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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除夕守岁（第1页）
爆竹声声，辞旧迎新。
当除夕夜的钟声在南境三州的上空悠然敲响，也预示着，新的一年即将过去。
家家户户的门楣之上，早已贴上了崭新的红色春联，窗棂间透出明亮的灯火，一盏盏精心制作的灯笼被高高挂起，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洒下融融的暖光。
孩童们换上了簇新的衣裳，三五成群地在巷陌间追逐嬉闹，手中提着各式各样的小巧灯笼，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洒满街巷。空气中，弥漫着祭灶的香火气、年夜饭的诱人菜香，以及那特有的、属于新春佳节的祥和味道。
南安城内，更是如此。主街之上，虽然夜色已深，依旧有不少百姓聚在一起，或围着篝火谈笑，或欣赏着街头艺人即兴表演的助兴杂耍。
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是对过去半年安稳生活的满足，也是对来年美好光景的期盼。
南安王府之内，灯火通明，暖意融融。正堂偏厅之中，摆开了一席丰盛的年夜饭。
苏寒居中而坐，他的左手边是张良、陈宫、王猛这几位核心的文臣谋士，右手边则是典韦、韩擒虎等几位留守南安城的武将统帅。没有繁琐的礼节，也没有森严的等级，众人围坐一堂，气氛轻松而热络。
桌上的菜肴算不上极致奢华，却也都是南境各地的特色风味，透着一股家常的温馨。
“来，诸位，”苏寒亲自为众人斟满杯中酒，率先举杯，“南境能有今日，全赖诸位同心协力，辅佐本王。从初入南荒，万物凋敝，再到如今三州民生初定……每一步，都凝结着大家的心血。这第一杯，本王敬诸位！”
“我等不敢！”张良等人连忙起身，举杯回应，“若无殿下雄才大略，高瞻远瞩，我等纵有微末之功，亦不过是无根之萍。当是我等敬殿下才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回顾着过去半年南境所经历的风风雨雨。那些曾经看似难以逾越的困境，那些在刀光剑影中取得的胜利，此刻都化作了杯中酒，豪情万丈。
典韦不善言辞，只是咧着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瓮声瓮气地说道：“殿下，俺老典嘴笨，说不出啥好听的。俺就知道，跟着殿下，有肉吃，有仗打，痛快！”
他那憨直的话语，引得众人一阵善意的哄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府的高墙，隔绝了外界的寒风，却隔不断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属于万家灯火的欢声笑语。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城中竟隐约有歌声传来。那歌声质朴无华，曲调也简单，却带着一种直抵人心的真挚情感。
“……南安王，坐南境，驱鞑虏，保家乡……”
“……减赋税，开良田，老百姓，喜洋洋……”
“……盼来年，风雨顺，南境安，万年长……”
歌声渐起，应和者越来越多，仿佛整个南安城的百姓，都在用这最朴素的方式，传颂着他们心中的那位“王”。
王府外，不知何时，竟也聚集了不少闻讯而来的百姓。他们没有喧哗，也没有试图靠近王府的大门，只是自发地朝着王府的方向，默默地躬身行礼，或是点燃手中的香烛，插在路边的雪地里，借着这一点点微弱的光芒，寄托着他们对苏寒最真诚的感激与祝福。
“殿下真是好人呐……”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眼角湿润，喃喃自语，“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像殿下这么心疼咱们老百姓的官老爷……”
她身旁，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孩童，仰着小脸，好奇地问道：“奶奶，殿下是谁呀？”
老妪摸了摸孙儿的头，眼中充满了慈爱：“殿下啊，是能让咱们吃饱饭，不受冻，还能让你们这些小娃儿安安生生念书的大英雄！”
苏寒放下酒杯，缓缓起身，走到了厅堂外的廊檐下。典韦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夜空中，繁星点点，与城中万家灯火交相辉映。那断断续续传来的歌声，那百姓们自发的祝祷，如同温暖的溪流，悄无声息地淌过苏寒的心田。
苏寒负手而立，静静地听着，看着。城中的一切，都倒映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这一刻，他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南安王，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统帅，更像是一个守护着自己珍宝的守护者，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慨与触动。
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与拥戴，这份不加任何修饰的赤诚之心，远比任何奇谋妙计、神兵利器，更能给予他力量。
典韦站在苏寒身后，这位在沙场上杀人如麻、见惯了生死离别的猛将，此刻看着城中那星星点点的灯火，听着那稚嫩却真挚的歌谣，心中也莫名地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触动。
他见识过无数的权谋诡计，经历过无数的血腥杀戮，但像眼前这般，君与民之间如此纯粹的信赖与拥戴，却是他生平未见。
或许，这就是自家殿下与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将相，最大的不同之处吧。
除夕夜的钟声再次敲响，新的一年，已然来临。
“殿下！殿下！”
“是殿下出来了！”
“殿下，这是小老儿家里包的饺子！”
“这是我相公刚刚打的鲜鱼！”
“殿下，没有您，哪有我们如今的好日子啊！”
“殿下！皇帝有眼无珠！您哪是不祥之人！您分明是上天赐给南荒的明主啊。”
“天可怜见！天佑南荒！给我们送来了殿下！殿下，只要您一句话，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马上披甲上阵！为殿下杀敌！”
苏寒脸上带着笑意：“父老乡亲们！我苏寒能够在这里立足，离不开你们的拥戴！苏寒今日立誓！只要我苏寒活着一日！南荒就只会越来越好！”
“殿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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