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孟买贫民窟北边的破街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只有几盏破旧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出巷子里堆积的垃圾和破烂木箱。
鲍里斯趴在废弃二层小楼的楼顶上,最后一次检查身上的装备。他从背后取下AKM突击步枪,熟练地检查枪膛,三个备用弹匣塞在腰间战术带上,五枚“莫洛托夫鸡尾酒”——用伏特加酒瓶装满汽油的燃烧瓶——被他用布条绑在一起,防止碰撞发出声响,挂在腰间轻轻晃动。
一把军用匕首插在腿侧的刀鞘里,刀锋在微光中泛着寒芒。他眼中杀意凛然,嘴角微微上扬,低声道:“该干活了。”
鲍里斯从楼顶悄然滑下,身影缓缓从小巷中浮现。厚底军靴踩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毫无声息,像一头潜行的棕熊,凶狠而致命。
巷口站着两名放哨的黑帮成员,一个正靠着墙抽烟,另一个低头玩弄手里的刀,对身后的危险毫无察觉。
鲍里斯迅速逼近第一个放哨的混混,双手如铁钳般扣住对方脖颈,猛地一拧,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那人身体瘫软倒地,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第二个放哨的混混察觉到异动,转头刚要张嘴喊叫,鲍里斯的军用匕首已如闪电般刺出,正中喉咙,鲜血喷涌而出,那人捂着脖子倒下,眼中的惊恐还未消散。这个斯拉夫人身形高大,杀起人来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仿佛死神在暗夜中收割性命。
解决了外围的哨兵,鲍里斯取下背在身后的AKM突击步枪,枪口微微下压,贴着巷壁悄然靠近空地。
火堆旁,十四五名帮派成员围坐成一圈,有的在喝酒吹牛,有的在掷骰子赌博,火光映照下,他们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鲍里斯蹲在阴影中,目光如鹰般锐利,扫过人群,锁定目标。
他深吸一口气,食指扣动扳机,AKM发出低沉的咆哮,子弹以精准的连点射扫过空地,火堆旁的帮派成员几乎瞬间倒下,鲜血染红了泥地,骰子和酒瓶散落一地,笑声戛然而止。
枪声在狭窄的巷道中回荡,惊醒了帮派头目拉姆。他猛地从火堆旁跃起,手中的老式左轮手枪刚举到一半,鲍里斯一个快速点射打中他的右手,枪械落地,拉姆捂着手腕发出痛苦的嚎叫。
鲍里斯大步上前,一脚踩住拉姆的胸口,将他死死压在地上,抽出腿侧的军用匕首,刀尖抵住拉姆的喉咙,声音冷得像冰:“说,谁派你们来的?”
拉姆满头冷汗,挣扎着喘息,眼神中满是恐惧。库马尔或许没想太多,只当这是普通的敲诈,但鲍里斯这个老兵几乎瞬间就嗅出了不对劲——这群贫民窟的黑帮,若没有背后撑腰,哪来的胆子招惹瓦德瓦家族?
刀尖微微刺入皮肤,一滴血顺着拉姆的脖子流下,他终于崩溃,嘶声道:“是贩牛帮!他们指使的!他们走私牛肉赚了大钱,看你们铺电线眼红,想分一杯羹!”
鲍里斯眯起眼,脑海中迅速勾勒出“贩牛帮”的轮廓——在印度,牛是神圣的象征,但这群人通过走私活牛和牛肉牟利,黑帮该干的勾当却一样不少,敲诈、抢劫、勒索,无恶不作。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鲍里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匕首猛地一划,拉姆的喉咙被割开,鲜血喷涌而出,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鲍里斯站起身,从腰间解下一枚燃烧瓶,点燃之后用力砸向空地,汽油泼洒在尸体和木箱上,火苗迅速窜起,吞噬了整个帮派据点。火焰熊熊燃烧,浓烟滚滚升空,火光映红了鲍里斯的脸庞,他却连头都没回,转身走向巷口。
贫民窟的火灾或许会蔓延,吞没这片肮脏之地,但他从不在乎这里的人命——对他来说,任务完成后,剩下的只是尘归尘、土归土。
摩托车停在巷外,鲍里斯骑上车,引擎低吼着冲入夜色。他没有停手,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又接连清剿了三处与贩牛帮相关的据点。
第一个据点是个破旧仓库,五六个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AKM扫倒,燃烧瓶将仓库烧成灰烬;
第二个据点藏在贫民窟深处,七八个持刀的打手试图反抗,却被鲍里斯用匕首一一解决,火焰再次吞没现场;
第三个据点是个临时窝点,几个醉汉甚至没来得及拿起武器,就被子弹送上了路。
直到身上的三个备用弹匣打空,五枚燃烧瓶用尽,鲍里斯才从一个停止挣扎的尸体身上抽出军用匕首停下杀戮。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他骑着摩托车返回发电厂,晨雾中,车轮碾过肮脏泥泞的路,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发电厂的大门在晨光中缓缓打开,库马尔站在指挥塔下,正与四名工程师讨论电网铺设的进度。
鲍里斯下了摩托车,走到库马尔面前,声音低沉而平静:“指挥官,解决了。”
他将背包扔在地上,里面空荡荡的AKM和几个空弹匣滚了出来,腰间的燃烧瓶已荡然无存。
库马尔挑了挑眉,问道:“怎么回事?”
鲍里斯简短回道:“贫民窟的帮派,贩牛帮指使的想敲诈瓦德瓦家族。我清了四处据点,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再来。”
库马尔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贩牛帮?看来这事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他拍了拍鲍里斯的肩膀,“干得漂亮,先去休息吧。”
鲍里斯点点头,转身走向厂房旁的休息区,军靴踩在地上留下几道泥印。
库马尔站在原地,目光投向远处的孟买贫民窟方向,天边浓烟滚滚,显然昨夜的火灾已波及不小。
他低声自语:“这群人真是找死,不过贩牛帮……得查查他们的底。”
他转头对拉吉道:“我要知道贩牛帮的情况,你去帮我查一查,越详细越好。”
拉吉挠了挠头,应道:“是,少爷。”说完便匆匆跑向车库,准备驱车进城打探消息。
晨雾渐散,发电厂的三根热交换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电网铺设的工程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然而,库马尔心中却多了一丝警惕——这场血与火的清算只是开始,背后隐藏的势力,或许比他预想的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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