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还在烧。
不是周围的石,不是水里的氧。
而是路飞的骨头。
肩胛断了,右臂错位,胸骨被震得发响,可碑火没灭。
它像认出了这具快散的身体,像狗一样死死咬着不放。
“你不倒,我不灭。”
“你若断,我就重烧。”
乔伊波伊快步冲上前,看了一眼路飞的右臂,皱眉:“这伤……得废。”
岩锖沉声:“不是果实之伤,这是烧出来的骨变。”
“他不是靠能力撑下来,是靠骨头生生跟拉扎德硬顶。”
“印识烧穿皮肉,把力量直接烙进骨髓了。”
“这不是断,是——**成型。**”
—
路飞没喊疼。
他靠坐在碑边,一只手按着肋骨,脸色白得发青,却死也咧着嘴:“这家伙真硬……比凯多还硬。”
乔伊波伊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倒还在比这?”
“你拳头能抬起来吗?”
“我拳头是抬不起来了。”
“但人还坐着。”
“那就够了。”
他眼神发直,但却带着笑意:“我不是为了打赢。”
“我是为了这一拳出去以后……再也没人敢替别人说:你配不配留下。”
“老子配不配,自己说了算。”
—
岩锖走到他身边,递过一壶“碑息药液”。
那不是治疗的,是为了缓解碑火刻入骨髓时的灼烧反应。
“你已经不是原来那种体质了。”
“你现在这身骨头,是烧过火、扛过碑、挨过雷的。”
“你从‘承印者’变成了——**碑火刻骨者。**”
—
他打开路飞衣襟,右肩已经不再是皮色。
那是一片沉褐的骨色,纹路像熔岩一样遍布肩胛、延伸至锁骨、肋骨、臂骨。
中间一点——火印标识,不再跳动。
它安静地镌刻在骨头表层,像死了一样,又像从未如此活过。
乔伊波伊看着,低声道:“这不是纹身,也不是烧伤。”
“这是……骨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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