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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H（第1页）

还在大巴车上的时候，奶奶就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到哪了，有没有晕车，说等我到家就开始炒菜。我听得出来她很激动，自从去了外地读书，我们很难见面，她不会用智能手机，也没有办法视频。

奶奶家在一处山脚下，房屋后面是大片大片的竹林，屋前是一块块麦田，绿油油的，看着就让人舒心。房屋前种了一圈高大的银杏树，我记得小时候我还爬到树上去玩呢，现在高到我都摸不到最下面的树枝了。

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池塘靠着一个斜坡，斜坡上有几棵歪歪扭扭的树，有大半的叶子都没在了水里。

家里还是老房子，奶奶说这是当年她和爷爷一点一点修起来的，所以爸爸说给家里重新盖房子她没同意。老房子有个优点，夏天很凉快，都不用开空调。

如今的房子比我记忆就陈旧了许多，就连墙壁都泛着衰老的黄。

奶奶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睛就红了，她头顶的头发全白了，腿因为常年的劳动老了开始有些弯曲，我心里酸酸的。在我的记忆里，她可是能背着一大背篓的草还能健步如飞的人。

她粗糙的手拉着我往家里走，让我一定要在家里多待几天。

我连声应了，爷爷正在烧火做饭，听见外面的动静也走了出来，他头上戴了一顶帽子，背有些微驼，比我小时候看到他时身材没那么高大了。

“这次回来多玩几天啊，好几年没看到你了，我们都很想你。”爷爷乐呵呵的，转身去屋里拿了零食水果，“这都是你奶奶买的，她天天念叨说你要回来，不吃完不许走哈。”

我笑着嗯了声，帮他们一起做饭。奶奶却把我推开，“你去歇着去，去拿筷子，马上菜就好了。”

她又连忙指挥爷爷把火烧大一点，她要炒菜了。

爸爸有打电话回来，只不过是给爷爷奶奶，知道我到家以后就没给我发过消息了。

在爷爷奶奶家，他们什么也不让我做，让我没事的话可以天气不热的时候出去转一转，看看这里的一切还记不记得。

他们一般都趁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早点出门劳作，然后剩下的时间都是和我待在一起。聊起父母的关系，话题还是有些沉重，奶奶已经不像当时那样让我劝和了，只是仍觉得他们离婚可惜。

我识趣的不说话，我知道只要一发表我的观点，我们就会吵起来，现在一切好不容易结束了，我不想再经历那段难熬压抑的日子。

在老家待到差不多快要开学，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在老家的这段日子，我好像格外的放松，看到漫山遍野的绿色心情都会变好，但时间过得太快，我必须要和这里说再见了。

爸爸从奶奶那里得知了我要回去的消息，给我发来消息说来接我，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他妈妈说到时候也会过来。

他说，“知道了。”

大巴车上我翻看着我们这段时间的聊天记录，屏幕轻轻一划就能看到头，我们这段时间几乎很少聊天，我不知道怎么主动求好，爸爸似乎也还在为我骗了他生气。

到县城的时候妈妈已经收拾好行李了，那个男人开车送我们去火车站，又是和回来时一样的路线，不过这次身边多了一个人。

妈妈不可能再去家里，她落地直接暂住在亲戚家，只是白天会过来陪我买东西。因为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所以我总觉得东西不够用，甚至把家里的小被子都迭好放行李箱了。

日用品之类的到时候去学校那边再买，但只要能带的我几乎都想带上。收拾好一切后发现东西太多，只能坐火车了。

一路北上，想着沿途还能看看风景，就觉得这二十几个小时也没那么难熬了。

我们买了卧铺，都在一个车厢。软卧里是四个人，爸爸在我的上铺，我和妈妈在下铺。

他们之间全程没有任何交流，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关系不对了，车厢里另一个叔叔也不说话，所以车厢里倒是安静。我夹在中间也不好受，和爸爸的关系没有缓和，和妈妈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在手机上看新生群里的大家聊天。

正好看到之前同专业的学长学姐在说聚餐，人不多，就是我们经常聊天的那几个，我想了想，上了大学应该要做出一点改变吧，于是我在小群里说了声，我也去聚餐。

虽然我不太习惯出去社交，但人总要迈出去那一步，多认识些朋友也挺好的。

晚上随便吃了点自热米饭我就回去躺下了，等十点多的时候列车员就提醒要关灯了，不大一会车厢就暗了下来。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妈妈，她也放下手机，背对着我躺下了。

我迷迷糊糊的拉起被子盖住嘴巴，睡到半夜恍惚在安静的车厢里听到上铺发出的声音，但我太困了，没睁开眼，不大一会我的眼睛就被人蒙住了，我一下就醒了过来，猛的睁开眼，手掌拿开，我模糊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爸爸。

爸爸察觉到我醒了，握着我的手腕拉我，我猜大概他有话要对我说，不想打扰到妈妈，所以穿鞋跟他出去了。

车厢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的车厢里只能听到列车运行的声音。爸爸握着我的手腕往厕所走，我有些疑惑但又意识到了什么，握着爸爸的手压低了声音，“干什么？你？”

爸爸拉着我进了卫生间，反手关了门，这松开我的手。

这列火车很新，就连卫生间也比一般的大，里面有一个马桶，还有洗手池，洗手池上是大片镜子，我们站在马桶前的空地上，这里站两个人绰绰有余。

“有什么事”我最先开口，爸爸和我面对面站着，我的肩膀被他握住。

“有什么事？”他冷笑一声，“老子想操你了行吗？”

这话太糙，我伸手推他，抬起头瞪他一眼，“你疯了，会被人发现的。”

晚上有列车员不说，还有起夜的人。

“是，我是疯了。”爸爸捏住我的下巴，“你回去这么久，是在躲我？”

我承认是有他一部分的原因，抿了抿唇才开口，“你非得这样吗？”

爸爸的手绕到我的后背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了，然后伸手来脱我的裤子，火车摇摇晃晃，我站不稳，只好扶着把手，这一下被他得了空，裤子轻而易举地被脱到了腿弯。

我伸手就要去拉裤子，被他反手锢在怀里，背对着他了，爸爸一条手臂横在我的胸前，他站在我的身后，笑着看镜子里的两人，“还挺像。”

“别在这里。”这镜子太大，我不论转到哪个方向都能看到我们迭在一起的身影。

“那去哪？回车厢？”他说着，伏在我的背上把我往下压。

我的脑子乱乱的，但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已经让我下意识地往下塌腰，听到爸爸的轻笑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瞬间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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