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的冬日暖阳
牛酒满心欢喜,一蹦一跳地走在回家路上,像是踩在云朵上,每一步都轻盈得能飘起来。她脑海里走马灯似的,全是和阿勇吃饭的场景,到底选鲜香麻辣的水煮鱼,还是热气腾腾的火锅,这问题在她脑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进了家门,牛酒一头扎进房间,翻箱倒柜找零花钱。她要挑个上档次的餐厅,好好谢谢阿勇。一番折腾,终于在抽屉角落揪出小猪存钱罐,“哗啦”一声,硬币和纸币散落一桌。她眼睛瞪得溜圆,手指飞快拨弄着钱,可数来数去,眉头越皱越紧,钱还差一大截呢。
牛酒托着腮,咬着嘴唇,大眼睛咕噜噜转。突然,她一拍脑门,想起之前在网上学做手工饰品的事儿。对呀!做些饰品拿到学校附近小店卖,不就能凑够钱了?
说干就干,牛酒麻溜地翻出材料,坐在书桌前,像个专注的工匠。她纤细的手指在丝线和珠子间灵活穿梭,不一会儿,一条精致手链有了模样。此后好几个夜晚,牛酒都埋首在这一方小天地,灯光下,她眼神专注,时不时咬咬嘴唇,调整珠子位置。终于,在一个静谧夜晚,她数着刚凑齐的钱,脸上笑开了花。
约定那天,天还没亮透,牛酒就从床上弹起来。她打开衣柜,把一件件衣服翻出来,在身上比划。挑了好久,才选定那件淡蓝色碎花连衣裙,又对着镜子,精心梳理头发,左看右看,不放过一丝毛糙。
到了约定地点,牛酒老远就瞧见阿勇的身影。他穿着干净白衬衫,衣角塞进裤腰,头发整齐服帖,不再像往常那般凌乱。牛酒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加速的心跳,笑着走上前:“阿勇,我们走吧!”
一路上,牛酒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阿勇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偶尔点点头,蹦出一两个字回应。他听着牛酒讲学校趣事、家里小猫,眼神里的柔和越来越浓。
餐厅里,牛酒热情地把菜单塞到阿勇手里:“阿勇,你爱吃啥,随便点!”阿勇推回去,声音低低的:“我不太会点,你看着来就行。”牛酒也不推辞,手指在菜单上划过,点了一桌子硬菜,都是她琢磨男生会爱的。
菜一端上桌,牛酒就拿起公筷,不停地给阿勇夹菜:“阿勇,尝尝这个,可好吃了!”阿勇看着碗里冒尖的菜,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够了够了,你也吃。”牛酒却像没听见,继续往他碗里夹,眼睛亮晶晶的。
吃着吃着,牛酒脑袋一歪,好奇问道:“阿勇,你平时除了做电工,还爱干啥呀?”阿勇愣了一下,思索片刻,缓缓开口:“我……喜欢看书。”牛酒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兴奋劲儿一下就上来了:“真的吗?我也超爱看书!你爱看啥类型的?”阿勇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科幻小说。”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牛酒话匣子:“太巧了!我最爱《三体》,里面宇宙观、想象力,简直绝了!”阿勇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点头附和:“是啊,刘慈欣构建的世界很震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三体》聊到《银河帝国》,从时间旅行聊到外星文明。阿勇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大冰块,他手在空中比划,声音也不自觉提高,分享对科幻的独特见解。牛酒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听着,时不时提出问题,眼里满是崇拜。
吃完饭,阿勇主动说:“我送你回家吧。”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影子被拉得老长。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可静谧氛围里,有种别样默契。走到牛酒家楼下,牛酒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看着阿勇:“阿勇,谢谢你今天陪我吃饭,还有之前救我。以后你要有啥难处,一定跟我说。”阿勇对上牛酒真诚眼神,心头一暖,低声说:“好,你快上去吧,注意安全。”
自那以后,牛酒和阿勇的联系愈发紧密。牛酒常去阿勇家借书,每次阿勇都会细心准备好推荐书单,还在书里夹上写满批注的纸条。阿勇也会在牛酒遇到数学难题时,耐心给她讲解,从基本概念到解题思路,一步一步,不厌其烦。
有一回,牛酒在学校被几个同学刁难。起因是一次小组作业,牛酒的创意被同学剽窃,还反被诬陷偷懒。牛酒委屈得眼眶泛红,却不知如何是好。阿勇得知后,二话不说赶到学校。他站在牛酒身前,身形挺拔,眼神冷峻,盯着那几个同学,不发一言。可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对方心虚地低下了头,最终承认错误。
日子一天天过去,牛酒发现,自己看向阿勇的眼神多了些不一样的情愫。每次阿勇出现,她的心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阿勇呢,其实也早就被牛酒的活泼善良打动,只是他性格内敛,爱都藏在默默行动里。
寒冬腊月,天空飘起雪花。牛酒早早约阿勇去公园看雪。一进公园,牛酒像脱缰的小马驹,在雪地里欢快奔跑,笑声清脆。她抓起一把雪,揉成雪球,朝阿勇扔去:“阿勇,看招!”阿勇侧身躲开,嘴角挂着笑,弯腰也团了个雪球,轻轻朝牛酒扔去,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只在她脚边炸开。
玩累了,牛酒停下脚步,脸冻得红扑扑的,大口喘着粗气。她看着阿勇,眼神里满是羞涩与期待:“阿勇,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阿勇身形一僵,没想到牛酒这么直白。他看着牛酒紧张又期待的模样,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缓缓走上前,阿勇伸出手,轻轻握住牛酒冻得冰凉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愿意。”
牛酒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她扑进阿勇怀里,感受着对方温暖怀抱。雪花纷纷扬扬落在两人肩头,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的爱情送上无声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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