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迟迟盯着屏幕上那个坏笑的小人,狐疑道:“真的吗?你声音怎么怪怪的?”
“可能有点累。”颜佑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低低的,“你明天回来吗?”
“嗯,明天下午的飞机。”她说着,把被子往上拢了拢,懒洋洋的开口,“我想吃地叁鲜和糖醋排骨。”
“没问题,等你回来。”颜佑的声音依旧低沉,慢吞吞的,仿佛每个字都从喉咙里缓缓挤出来,“回来之后,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那我要睡觉喽。”何迟迟已经开始犯困。那头的呼吸忽然顿了顿,随后压得很低“别挂……我想听你说说话。”
何迟迟把身体蜷缩在被子里,闭上眼睛,语调缓下来“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户人家,养了一只小狗和一只小猪,他们两个经常一起玩,有一晚上,他们两个吃完晚饭后。小猪听见小狗哼哼唧唧的叫,小猪好奇地问:“你在叫什么呢?”何迟迟讲的绘声绘色,“你猜他在叫什么?”
颜佑手中的速度加快,带着微不可察的喘,声音哑哑的“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小狗说我在给小猪讲故事呢。”何迟迟故意拖长了音节,电话那端有些沉默,只有加重的呼吸声和几不可闻的某种摩擦声。
“你睡着了吗,那我挂啦。”何迟迟见对面没有回应就挂掉了电话。
颜佑看着手机屏幕,通话记录还清晰地显示着她的名字。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上面,指尖不自觉地滑过屏幕,仿佛在品味那通话中的每个细节。
第二天早上,何迟迟和陆卅在电梯里相遇。电梯门一开,她看到站在里面的陆卅,感觉到一股微妙的气氛。陆卅的脸色有些僵硬,眼中有一丝掩不住的疲惫,有些不自在。
“早。”他低声打招呼,声音有些沙哑,眼睛微微躲避她的目光。
“早。”何迟迟轻轻点头,心中只觉得有趣。
电梯快速上升,气氛有些尴尬,二人沉默不语。何迟迟忍不住偷偷观察着陆卅,他依旧西装笔挺,身形颀长,每一寸都透着克制与冷淡,表情永远淡漠,似乎昨晚的人不是他。
会议开始后,陆卅立刻进入工作模式,他展现出一如既往的冷静与权威,言辞简洁而有力,做事雷厉风行。会议过程中,何迟迟几次与他对视,陆卅始终没有停留太久。何迟迟忍不住心里腹诽「不至于吧,昨晚上你找我的哎。」
会议结束后,“你今晚有空吗?”陆卅有些犹豫地问,“我们去吃个饭,聊聊工作上的事情。”
何迟迟看到他这样,抿了抿嘴唇,忍不住心生一丝好奇,点了点头:“好。”
餐桌上,陆卅游刃有余,点菜时的每一句话都显得无比自信且精准,仿佛他对这里的每一道菜都了如指掌。
“这里的安格斯牛排非常出色,配上一瓶陈年波尔多红酒,绝对是最好的选择。”陆卅淡淡地说道,“然后……来一份白松露意大利面,还有一份黑金鳕鱼,配点新鲜的时蔬。”
他眉眼微挑,眼神稍微扫过何迟迟:“你觉得可以吗?”何迟迟轻轻点头,露出一丝微笑,“我都可以。”
点完餐后,陆卅放下菜单,轻轻吸了口气,似乎在做什么心理准备。
何迟迟望着他,脸上带着一丝好奇,静静等着他开口。
顶灯的光线从上方洒下,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他的眼神有些游移,带着一丝不自觉的羞涩。“我……我学了一些东西。”陆卅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压低,显得有些不安,“以后……在没有人的时候,我可以叫你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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