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魁痛呼一声,撞开窗户跳了出去。宁无尘欲追,却被老板娘拦住:"当心埋伏!"
楼下两名黑衣人见首领败走,也虚晃一招跳出店外。转眼间,马蹄声远去,酒馆内只剩下满地狼藉和粗重的喘息声。
宁无尘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老板娘。她白衣上沾了几处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手中短剑寒光凛冽,剑柄处刻着细小的云纹——这不是寻常兵器,而是名家打造的好剑。
"多谢。"宁无尘收刀入鞘,"没想到老板娘有如此身手。"
老板娘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短剑仍握在手中:"宁客官惹的麻烦不小。"
宁无尘不置可否,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铜秤,递还给她:"方才多有连累,损失我自会赔偿。"
老板娘接过铜秤,突然盯着他的左肩:"你受伤了。"
宁无尘这才注意到左肩衣衫已被血浸透。旧伤崩裂,加上新添的伤口,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他强撑着站直身体:"小伤,不碍事。"
话音刚落,一阵眩晕袭来,他踉跄了一下。老板娘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伤口有毒,张魁的铁尺上淬了东西。"
宁无尘想说自己随身带了药,但嘴唇已经麻木,视线也开始模糊。最后的意识里,他感觉自己被扶到床上,老板娘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叫云霜...记住我的名字..."
黑暗吞噬了一切。
当宁无尘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雨声依旧,但天色已暗。他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左肩缠着干净的布条,伤口处传来清凉感,显然已经上过药。
房间角落里,云霜正背对着他捣药。白衣换成了淡青色的布裙,头发简单地挽着,烛光在她周围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能有那般凌厉的身手。
"醒了?"云霜头也不回地问,"毒性已解,但伤口需要静养三日。"
宁无尘试着坐起来,左肩一阵刺痛,但比之前好多了:"你懂医术?"
"略通皮毛。"云霜转过身,手里端着一碗黑褐色的药汁,"喝了。"
宁无尘接过碗,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为什么要救我?"
云霜收起药碗,在床边坐下:"三个原因。第一,酒馆里死人影响生意;第二,我对青冥令很感兴趣;第三..."她顿了顿,直视宁无尘的眼睛,"我认得这把刀。"
宁无尘瞳孔微缩:"你知道厌雨的来历?"
"厌雨刀,长三尺一寸,重七斤十三两,乌金为鞘,玄铁为刃。"云霜如数家珍,"七年前青冥山一战后下落不明,没想到在你手里。"
宁无尘的手悄悄移向枕下的刀柄:"你到底是谁?"
云霜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酒馆老板娘云霜,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她站起身,走到窗边,"雨暂时不会停,张魁也不会走远。你最好在这里养好伤再走。"
宁无尘盯着她的背影:"为什么要帮我?"
"我说过了,我对青冥令感兴趣。"云霜转身,表情变得严肃,"而且,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你怎么知道..."
"张魁是青冥山三十六寨的人,能让他亲自出马的,只有青冥令主。"云霜的声音冷了下来,"而青冥令主,是我的杀父仇人。"
宁无尘沉默片刻,突然问:"你父亲是不是姓白?"
云霜身体一僵:"你怎么知道?"
"猜的。"宁无尘重新躺下,"白家云水剑天下闻名,而你刚才使的短剑,有云水剑法的影子。"
云霜——或者说白云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看来你知道的不少。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坦诚相待?你为何被青冥令追杀?"
宁无尘望向屋顶,似乎在斟酌词句。雨声渐急,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敲打着窗棂。
"七年前,我从青冥山带走了不该带走的东西。"最终他开口道,"一张图,和半块玉佩。"
云霜的眼睛亮了起来:"什么图?"
宁无尘摇头:"现在说这个还太早。我需要确认,你真的是白家的人。"
云霜冷笑一声,从腰间取下一物扔给他。宁无尘接住,发现是一块白玉佩,上面刻着半朵莲花。
"白家的信物。"宁无尘点头,"但还不足以证明你的身份。"
"那你想要什么证明?"云霜有些不耐烦了。
宁无尘从怀中取出那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展开,露出里面的纸页:"认识这些字吗?"
云霜凑近看了看,脸色骤变:"这是...我父亲的笔迹!"她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你从哪里得到的?"
"青冥山,藏经阁。"宁无尘收起纸页,"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合作了。"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两张同样凝重而坚定的面孔。雷声隆隆,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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