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的春天,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到来。
案头最后一份关于九幽教的简报,还停留在半月前的泸州。
那场所谓的“骚乱”,更像是一场仓促的表演。
税吏的马蹄刚到,人影便已散入山林,只留下几碗喝剩的符水和一群茫然的村民。
李文博的预言,正像这窗外的春雨,无声无息地渗入地面。
我看得见湿痕,却抓不住水滴。
明枪已收,暗箭何在?
这种无形的对峙,比拼的不再是刀剑之利,而是耐心与谋略的消磨。
但这死寂,也给了我喘息之机,让我暂时从频繁的剿匪行动中抽身。
沉下心来思考下一步的真正棋局——如何撼动蜀王这座大山。
……
这日,陈岩面带喜色地走了进来,不及行礼便开口道:
“大人,青州和淮州的反馈到了!逆流针在他们那儿立了大功,地方上的兄弟赞不绝口,两州镇武司又各追订了一百五十套!”
我接过他递来的文书,快速浏览。
上面记录着几次小规模冲突的战果:凭借逆流针的干扰,镇武司以极小代价擒获了多名亡命之徒。
关键是成本,一套逆流针的造价,竟不足制式税纹金箭的五分之一。
虽然数量还不大,但已显露出巨大的潜力。
然而,我也清楚,要想在庞大的镇武司系统内大规模列装,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好!”
我指尖点着文书上“成本低廉、易于维护”的字样,心中振奋:“做得不错,继续跟进,务必让蜀州弟兄们优先配备。”
合上文书,窗外庭院中传来极轻微的破空声。
只见李长风静立院中,身形微动,竟有八道凝实如真人的持剑幻影倏忽出现。
剑光织成一片寒网,将他本尊的气息完美隐匿其中。
他收势而立,幻影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与他目光一触,他微微颔首。
有这等高手坐镇,我应对明枪暗箭的底气,总算足了几分。
……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莫过于杜清远。
这小子每日雷打不动往李文博府上跑,美其名曰学习辩论之术。
回来后,往往像只斗胜的公鸡,满口“白马非马”、“离坚白”,逮着谁都要辩上几句。
辩论的本事不知长进多少,但这抬杠的功夫绝对是突飞猛进。
常常能把周奎等老实人噎得说不出话。
有一次我问他:“李府那位千金,可见到了?”
杜清远顿时来了精神,双眼放光:“远远瞧见过一次背影!娉娉婷婷,定然是位佳人!姐夫哥,李学政亲口答应我了,若我此次能在学宫辩论中夺魁,便正式引荐我认识!”
我心中暗笑,这李文博为了激励杜清远用心学习,画得一手好饼。
面上却郑重鼓励道:“那你就更要努力了,莫要辜负了李学政的期望,也莫要错过了良缘!”
杜清远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为了……为了蜀州文坛盛会,我定当全力以赴!”
……
转眼便到了三月初,距离致远学宫的辩论之期越来越近。
王法与藩禁这个话题本来具有争议性。
如一块投入湖面的巨石,在整个蜀州激起了层层涟漪。
茶楼酒肆之中,文人墨客、江湖豪客,甚至寻常商贾,都开始私下议论此事。
有拍手称快,认为早该限制藩王权柄,以正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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