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却是另一番天地。
男人嘛,聊天时总离不开女人的。
“老同学,你还记当年你在军校的初恋吗?当年,军校那个校花,瞧不起你。找了一个借口,在电影院门口,宛拒了你的表白,弄得你一人拿着两张电影票,站在电影院门口,很无聊,很孤独,所以,你又到回军校来,找我去陪你去电影。看完电影,那天晚上,你又拽着我陪你喝酒,你却没醉,你酒量大,你失恋,却把我灌醉了。”刘新知看到胡红雪走了,便低声取笑萧锋。
哈哈……唉,那时候,我还真是挺糊涂的。
乐杏儿,校花,是挺漂亮的,当时,军校的女兵,能有她那般漂亮的,不多!其实,她不是我的初恋。
我的初恋在胡家,对象是一个很漂亮又能吃苦耐劳的小丫环。这小丫环是旅座夫人当年在中原战场捡来的,和夫人的感情特别好。
那一年,我十八岁,她十七岁,我是旅座的警卫排长、贴身的大警卫,她服侍胡夫人。我们都是住在胡家的后院里,我和小丫环都是穷人出身,都属于旅座夫妇拾养的人。我们两人空闲的时候,相互关心,话也比较多,话题也能扯到一块去。
慢慢地,我和小丫环就在一起了,我们俩那时候常常半夜三更跑到柴房去……有时候……完事了,难免说些掏心窝的丧气话,有一天晚上,我说,现在部队流行挑选军校毕业的年轻人当军官,我现在当到排长了,要想升连长、营长、团长,就没戏了。
因为我只是小猎户出身,虽然在作战之余,旅座专门请人教我念书,在实际战斗中,我打仗也可以,也有些土办法,但是,我毕竟文化有限,在这个流行空降军官的年代,我没前途了。那些不会打仗的军校生,却能步步高升,堵死了我们基层官兵的晋升空间。我当时还说,那边就不一样了,大部分都是穷苦人经历战火考验后当上军官的。
唉,就是这么一番叹息,让半夜起来如厕的旅座听到了。他看我和小丫环睡在一起,大发脾气,把我关禁闭半个月,同时,他给了小丫环一大笔钱,把小丫环送走了。
事隔一年,旅座就把我送到军校去念书。到了军校,我有了自由,我就给旅座的许多警卫员写信,问他们,小丫环被去哪里了?没人告诉我,当然,大部分警卫员也确实不知道。其中,有位对情况略知一二的警卫员回信说,旅座派人把小丫环送到江南去,嫁给了一户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慢慢的,我对感情绝望了……我也恨过旅座,但是,事隔多年,我长大了,成熟了,知道旅座是为我好……真的是为我的前途着想……可惜,旅座没有做到两全其美……狠心地把小丫环牺牲了……
谈起初恋,萧锋流露出哀伤,不停地给自己倒酒喝,一杯又一杯的。
在酒的剌激下,萧锋坦承了一段恋情,一段很痛苦的恋情,一段至今刻骨铭心又随风消逝的恋情。
说到后来,他哽咽难言,泪流满脸。
刘新知没想到萧锋这么豪迈的人,也会为情所困,也会为情而伤,不由慨叹地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后来,你咋会恋上乐杏儿?”
吟风弄月,他又很好奇地问起萧锋与乐杏儿的事情。
旅座一直视我为亲儿子一般,对我要求是很严格的。但是,也知道我不是念书的料,他只是听到我那番没有军校文凭就没前途的气话,有所感触,才送我上军校的。
所以,我上军校的时候,他给我很多钱,让我学会如何处理人际关系,尤其是上层关系。我带到军校去的钱,都是一箱箱的,旅座还给我配了两名警卫员,照顾我的业余生活。
我因为小丫环的事,心情不太好,我花了一部分钱去买酒喝了。忽然有一天,我去夜总会,却看到了一位高挑的漂亮服务员,长得很象我的那个小丫环,我就去搭讪,她不理我,但是,我却随手给她三块大洋。
当时已经夜深,夜总会已经没有多少客人了。她收了三块大洋,就扶我并送我走出夜总会,因为我有些醉了。因为我出手大方,穿的衣服又名贵,还戴着名表,走出夜总会的时候,我还有专车来接。她看到了我有车来接我。
第二天晚上,我再去夜总会的时候,我替她交了她需要为夜总会完成任务的茶水酒钱,她答应和我跳舞。然后,她说她叫乐杏儿,是军校的学生,专业是军事通讯。不过,她家里很穷,所以,她利用周未的时间,到夜总会找份兼职的工作,弥补生活。
我听了很感动,我就劝她,夜总会这个地方,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实在不适合你来兼职,如果你愿意,就到我租的小别墅来打扫卫生吧,我在周未常弄些派对,处理人际关系,把小别墅常常弄得很脏,我给你比夜总会高五倍的佣金。
她激动地答应了,她说她在夜总会里常遭到欺负,但是,因为她是军校生,不敢吭声,怕被开除。就这样,她每个周未到我的小别墅来打扫卫生,并且知道了我也是军校生,她很尴尬。
但是,我很关心她,很照顾她,她答应继续帮我打扫卫生。在我大笔佣金、赠送很多金银首饰、带她去吃好喝好玩好的攻势下,她和我住到了一块……
每到周未,就是我们小两口的快乐日子……后来,她和她失散多年的妹妹无意在街头撞上了,姐妹俩相认了,她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为她庆祝,她激动的哭得一塌糊涂。她告诉我,没想到她失散多年的妹妹,竟然在南京嫁到了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生活得挺好的。
第二个周未,我就陪她一起去看她的妹妹,可没想到,她的妹妹就是我的那个小丫环乐琳儿,我傻了……
然后,我和乐杏儿的矛盾就来了……其实,我不想和她分手,但是,她很尴尬……她很长时间没再来我的小别墅,所以,我就约她去看电影……结果,那天晚上,她哭着向我提出了分手……然后,我毕业了,她还没毕业……之后,鬼子攻入南京……我们再也没联系过……
酒的作用,恋情的悲苦,萧锋边喝酒边流泪,哽咽着给刘新知道出了一段段往事,一段段曲折动人的恋情。
说罢这段恋情,萧锋抓起酒坛,仰起头来,直接就往嘴里倒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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