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期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像是淬了冰的刀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呃……我的意思是,这箭矢真锋利啊,哈哈……”赵德龙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干笑着打哈哈。
“对,很锋利。”
沈佳期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支刚刚磨好的箭矢,用指尖轻轻弹了一下箭头,发出“嗡”的轻响:“可以轻易地刺穿兽皮,也能轻易地刺穿一个人的喉咙。”
她一边说,一边用锋利的箭头,不轻不重地对准了赵德龙的方向。
赵德龙的笑容彻底凝固了。他能感觉到那箭尖上透出的森然寒意,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废话,这个沉默寡言的女人真的会动手。
就在这时,一旁的阮梦甜夸张地皱起了鼻子,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风,满脸嫌恶地大声说道:“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臭?佳期,你闻到了吗?好像是那种放了好几天,已经馊掉了的油脂味儿,真恶心!”
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说谁。
“噗嗤!”不远处一个正在休息的女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赵德龙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引以为傲的“男人魅力”,在这些女人嘴里,成了“馊掉的油脂味儿”。这是他无法承受的奇耻大辱。
“你们……你们别给脸不要脸!”他恼羞成怒,色厉内荏地吼道。
“脸?”阮梦甜终于正眼看他了,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嘲弄:“你有那种东西吗?一个连自己该干什么都搞不清楚的废物,一个只能跪在地上砸骨头的奴隶,也配和我们提‘脸’字?赶紧滚回你的石臼旁边去,别在这里污染空气!”
“你!”
“滚!”沈佳期吐出一个字,眼神中的杀意让赵德龙浑身一颤。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两个女人,又扫了一眼周围那些看笑话的目光,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夹着尾巴,在毫不掩饰的嘲笑声中,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角落。
夜幕降临,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赵德龙蜷缩在属于他的、最潮湿阴冷的角落里,听着远处传来的、女人们偶尔的低语和笑声,只觉得刺耳无比。
他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女人宁愿服从一个将她们当成工具的冷血暴君,也不愿意接受自己这个“温柔”的、“有内涵”的男人的“好意”?
他被蓝星社会规则塑造的、扭曲的自尊心,让他无法看清现实。
他看不到林风用铁与火建立起的秩序所带来的安全感,看不到女人们在艰苦劳动中被磨砺出的坚韧与务实。
她们早已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们是在寒风中挣扎求生的野草,她们敬畏的、信服的,只有力量。
而他,赵德龙,恰恰是“无力”的最好证明。
他的“魅力”,在他被林风当众鞭打羞辱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崩塌,只剩下一层油腻的、令人作呕的空壳。
“林风……”赵德龙将脸深深埋进膝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他的眼神中不再有欲望,只剩下无尽的、深入骨髓的怨毒。
“我一定要杀了你……我发誓,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将这份仇恨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如同埋下一颗毒种,在黑暗中日复一日地用屈辱和嫉妒浇灌,等待着一个也许永远都不会到来的、破土发芽的机会。
而在高高的哨塔上,林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到了赵德龙每一次的搭讪,每一次的碰壁,以及他最后那怨毒的眼神。
林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这个蠢货。
他并不在意赵德龙的仇恨,一个废物的仇恨毫无价值。但他很满意赵德龙扮演的角色,一个绝佳的反面教材。
他的愚蠢和油腻,会像磨刀石一样,让女人们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更加坚定地拥护现有的秩序。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会走路的警示牌,时刻提醒着所有人:在这个世界,弱小、愚蠢和认不清现实,究竟有多么可悲。
林风收回目光,重新望向黑暗的森林。
赵德龙,这颗棋子,还有他最后的利用价值。现在,还不是清理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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