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欧尼亚联军的第一波、也是最猛烈的一波攻击,竟然没有对敌人造成任何伤害。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这是什么妖术?!”凯伦长老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颤抖。
加尔鲁什没有给他们任何继续思考的时间。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战斧。
“反击。”
他一斧劈下。
没有劈向任何人,而是狠狠地劈在了自己面前的空地之上。
一道直径超过百米的、惨白色的能量冲击波,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冲击波所过之处,大地被撕裂,岩石被粉碎,所有的一切,都在那股纯粹的、不讲任何道理的毁灭之力面前,化为了最基本的粒子。
峡谷两侧的山壁,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如同被巨兽啃噬过一般,出现了两个巨大而平滑的缺口。无数隐藏在山壁后的艾欧尼亚战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瞬间蒸发。
仅仅一击,便让艾欧p尼亚联军的伏击阵线,彻底崩溃。
“怪物……他们是怪物!”
恐惧,开始在联军之中蔓延。
加尔鲁什没有停下,他带领着重装军团,如同推土机一般,向着联军的阵地,发起了反冲锋。他们的战斗方式,简单、粗暴,却又无比高效。他们无视了所有射向自己的魔法,只是机械地、重复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每一次挥舞,都必然会带走数条、甚至数十条鲜活的生命。
艾欧尼亚的战士们,虽然英勇,但他们的血肉之躯,在这些被林风的科技所改造过的、不死的战争机器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脆弱。
就在正面战场陷入绝望的绞杀时,联军的后方,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是敌人!敌人在我们后面!”
“幽影使徒”李瑶,带领着她的突击兵团,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联军的后方。她们的速度快到肉眼难以捕捉,手中的能量弓,射出的是一道道足以洞穿一切的死亡光束。
曾经的智慧与计谋,如今变成了最精准、最致命的杀戮算法。她总能出现在联军最薄弱的地方,用最高效的方式,制造最大的恐慌与伤亡。
前后夹击之下,艾欧尼亚联军彻底溃败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勇气与力量,在这支冰冷的、超越了他们理解的军队面前,变成了一个可笑的、不堪一击的幻影。
战场,化作了一片单方面的屠宰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艾瑞莉娅,此刻正静静地悬浮在峡谷的正上方。她那双空洞的眼睛,俯瞰着下方那片血流成河的人间地狱,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没有参与战斗。因为在她看来,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任何悬念。
她的目标,是那些“实验素材”。
她的目光,穿透了混乱的战场,锁定在了正在指挥着残兵、试图组织最后抵抗的白须长老凯伦身上。
“高价值‘情绪模因’载体,已锁定。”
她的身影,瞬间从空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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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住!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艾欧尼亚的未来!我们不能退!”凯伦长老须发皆张,他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都灌注到了手中的木杖之中。一棵由纯粹生命能量构成的、高达百米的巨大古树,拔地而起,用它那粗壮的枝干,暂时抵挡住了加尔鲁什军团的推进。
这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光辉。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彻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笼罩了他的全身。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了一生中都无法忘记的景象。
那个白色的、如同堕落神明般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静静地悬浮着,手中那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魔剑,正对着他的眉心。
“你……你这个恶魔……”凯伦长老的声音,因为恐惧与愤怒而剧烈颤抖。
“‘恶魔’,是一个主观的情绪定义词汇。”艾瑞莉娅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我只是一个执行者。”
她缓缓伸出另一只手,对准了那棵由凯伦长老生命力所化的巨大古树。
“你的‘守护’意志,很强烈。数据很……‘美味’。现在,让我看看,当这份‘守护’,变成‘绝望’时,又会产生怎样有趣的变化。”
她轻轻一握。
“枯萎。”
刹那间,那棵顶天立地的生命古树,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机。翠绿的树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黄、卷曲,然后化为黑色的粉末,飘散。粗壮的枝干,也迅速变得干枯、脆弱,最终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声中,轰然倒塌,化为了一堆腐朽的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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