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你到现在还不愿意说实话吗?”城主冷笑,“你方才说,你是误把那魔修当成山中采药人,而昨晚你夫人说的却是偶然从一奇怪药商处购得。你二人言辞出入,郝志,你又作何解释?”
围观群众又是一片哗然。后面有人踮着脚要看审讯场景,看到的却只是“郝志”垂下头沉默不语。他身上飘下似有若无的血腥气,心口的衣襟处隐隐约约露出一点血色。
城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定了定,似乎是怜悯,又仿佛是无奈。他叹了口气:“郝志,你可知道,昨夜我们将你与你夫人分开治疗。你夫人先你一步醒来,录完口供之后趁我们不注意又自尽了。求死意志如此坚决,根本不像是畏罪自裁啊。郝志,你实话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城主放缓了语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见地上跪着的“郝志”动了动嘴唇,半晌,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人群的喧闹与堂下的沉默撞在一起,泾渭分明又相融相合。
“城主,我……”他忽然抬起头,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求生般的渴望,然而下一瞬光芒暗去,他颓然跪坐于地,颤抖着嘴唇,“……对不起,城主,我不能说。”
城主摇摇头,一抬手,旁边官差走上来给他套上枷锁、押了下去。路过人群的时候,“郝志”侧过头望了一眼,也不知是在看谁,神色犹豫,似有千般未竟之语。
玉韶站在城主府对面的酒楼窗前,沉默地望着底下人群。热闹消失,人群散去,闹哄哄的城主府门口又重归于静。
“阿韶可发现了什么?”
玉韶摇摇头关上窗子:“有几个怀疑的对象,但还不能确定。此举成败,还要看今晚。”
新月如钩,乌云蔽月,夜空中仅有的一丝光亮也被厚密的云遮住。冷风带着哨声从空旷的街道穿过,县狱前两盏褪了色的灯笼摇摇晃晃。
铁门前头站着的两个差役缩着身子,望了眼天上的月亮来回走着:“娘的,没想到白日里那么大太阳,晚上这风刮这么大,冻死了。你说一会儿不会要下雨吧?”
“这谁知道,”另一个穿的更薄,望着越来越厚的云,忍不住咬牙骂了句,“换班换班,换到这个时候还不来,懒鬼,别怪我明日去牢头那边说他几句。”
话音未落,一道声音忙插了过来:“两位老哥,对不住啊对不住,我这就来换班。等到明日,我请两位老哥去吃酒赔罪。”
见他头发乱糟糟的,态度也说得过去,先前那衙役也不计较了,只问道:“老赵,怎么只有你一个?老李呢?”
“嗐,别提了,”老赵道,“他晚上吃错了东西,走到一半儿拉肚子了,现在还在茅房待着呢。老哥,你行行好,别跟牢头说啊。”
“知道了知道了,”衙役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好看门儿,我俩先走一步。”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县狱门前的灯笼来回摇晃,门前的铁锁“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风卷着叶子刮过石阶,铁门前面空无一人。
比预定时间快了一刻钟,“老赵”心情格外好,他心里哼着小曲儿,盘算着结束之后去哪儿喝顿酒。他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金属碰撞的声音随着他的步子有节奏的响起。他的眼睛一面走一面看,视线终于在拐角处的一间牢房定住。
里头的人穿着一件沾血的囚衣坐在干草堆上,两只眼睛呆呆木木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赵”用力拍拍牢门:“里头的,出来了,城主要见你。”
“城主要见我?”“郝志”如梦初醒似的抬起头,“城主可说要做什么?”
“这种事哪是我一个小小的差役能知道的?”
“老赵”掏出一大把钥匙,捏住其中一把轻轻一转开了锁,“咔哒——”,锁舌弹开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牢门“吱呀——”开了,“老赵”一步一步走了进去,脚步踏在干草碎末上,影子在身后拉长。他绕到“郝志”身后,单手扣住他的肩膀,像是要把他押出牢房外。忽地,一根细长的绳子一下子勒住“郝志”的脖颈!
“你也别怪我,”“老赵”攥着绳子的手越收越紧,附在对方耳边冷笑,“郝志,谁让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大师兄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话音落下的瞬间,两股白色风刃袭来,绳子两侧齐齐断裂。“郝志”弯起胳膊,胳膊肘狠狠向后一击!“老赵”显然没料到他还有后手,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半步。
而“郝志”却未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周身灵力涌动,在半空中凝成一把长剑破空而去!堪堪在“老赵”喉结前半寸的位置停下。
“老赵”喉结滚动:“你不是郝志!你到底是谁?!”
“看来你现在还没弄清楚状况,”“郝志”缓缓扒下他的易容,露出一张略有些眼熟的面孔,“玄门青魁峰常鸿。”
常鸿瞪大双眼,还要再说什么,忽然他面前的长剑化成两股细绳,死死绑住他的手腕脚踝。
“很惊讶吗?从你们打算害人的那一刻开始,就要做好暴露的准备,”“郝志”周身灵力退去,温鹤明原本的样子浮现在常鸿眼前,“说说吧,郝志到底知道了殷天佑什么秘密?还有,郝家的两个孩子在哪儿?”
他摊开手,一柄长剑缓缓浮现在他手中,冰冷的刀刃架在常鸿脖子上。
“或者,我该问,那两个孩子现在还活着吗?”
常鸿嘴唇颤了颤,思量半晌,选择那个好回答些的:“那两个小孩现在……已经死了。”
剩下的他便不肯再说了。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额头渗出冷汗。剑刃下压,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轻微的刺痛传来,提醒着他沉默带来的后果。
常鸿咬咬牙,闭上眼睛,牙齿咬紧嘴唇内侧软肉,压抑住求生的本能。脖子上的疼痛越发清晰,却无比缓慢,濒死的恐惧犹如凌迟。
他深吸一口气,认命般把脖子往前一伸,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常鸿睁开眼,内心惊疑。
“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让你死了实在太便宜你了,”温鹤明收剑入鞘,手一抬,几根灵力丝线分别绑住他的脖子以及四肢,将他牢牢固定在墙壁上,“我没办法让你开口,但我师妹或许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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