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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定期检（第2页）

“熊爪大人…斧头…有裂了…会炸…”他枯槁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

“废什么话！规矩！验力！就是用它干活！看它还能干多少！”熊爪枯槁枯槁的鞭影呼啸着抽在他枯槁的背上！“砍！”

枯槁猎手枯槁的身体在剧痛和恐惧下爆发出最后的气力，枯槁的手死死抓住那把冰冷、布满泥浆和黑色裂纹的石斧，走到那块巨大的、坚硬的玄武岩前。

呼！石斧带着风声，狠狠砍向黑石！

铛——！！！一声刺耳的金石交鸣！火星爆溅！石斧猛地弹起！斧身上那条被泥水显出的黑色裂纹瞬间扩大、蔓延！如同蛛网般扩散开！枯槁猎手枯槁的手臂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发麻，虎口崩裂，暗红的血珠渗出！

“再砍！”命令冰冷如铁！

枯槁猎手枯槁的脸上肌肉因恐惧而扭曲，枯槁的手再次举起沉重的石斧！

呼！铛——！！！更加剧烈的撞击声！斧身上蔓延的裂纹猛地炸开！一块巴掌大的碎石带着尖啸崩飞出去！深深嵌入洞壁！石斧的斧头瞬间少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部分也布满放射状的裂痕，彻底报废！

枯槁猎手枯槁的身体被巨大的反冲力带得踉跄后退，枯槁的手臂剧烈颤抖，虎口的伤口鲜血淋漓。

“废物！两斧头就烂了！”熊爪枯槁枯槁的咆哮充满了暴怒！枯槁的鞭梢如同毒蛇的信子，狠狠指向那把彻底报废的石斧的制造者——那个枯槁的老匠人！“记下来！造废工具！罚！”

冰冷的宣判如同死亡的钟声！

“下一个！验这个！”熊爪枯槁枯槁的鼓槌指向一根尖端磨秃、在泥水中浸泡后并无明显裂纹的硬木掘棒，“用它！给老子掘那块冻得最硬的冰土！看它还能掘多深！”

负责使用这根掘棒的，是一个枯槁的少年（岩骨的表侄）。他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恐惧，枯槁的手颤抖着抓住冰冷的掘棒。

坚硬的冻土如同铁板。枯槁的少年用尽全身力气，将掘棒的秃尖狠狠戳向地面！

咚！沉闷的响声！冻土表面只留下一个白点！秃钝的掘棒尖端被坚硬的冻土反震得剧烈颤抖！

“用力！废物！”鞭影呼啸！抽在少年枯槁的背上！

少年枯槁的身体爆发出痛苦的嘶喊，枯槁的手臂再次抡起掘棒，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戳下！

咚！又是一声闷响！冻土依旧坚硬如初！掘棒的尖端本就磨损严重，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竟“咔嚓”一声，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细缝！

“看到了吗？！没裂缝！但没力气了！连冻土都戳不动！还是废物！”熊爪枯槁枯槁的咆哮如同惊雷！枯槁的手指指向掘棒的制造者（另一个枯槁的老匠人），“记下来！造废工具！罚！”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检查在死亡的阴影下疯狂进行。泥水浸泡显裂纹，暴力使用验余力。一把燧石刀在剥一块冻硬的兽皮时，刃口本就细小的崩口在用力切割时突然扩大，整片燧石刃崩飞，险些割断使用者（一个枯槁老妇）的手筋！记录！惩罚！一个石纺轮在青叶麻木的注视下被强行转动验力，本就布满裂纹的轮盘在加速旋转时突然解体，飞溅的石片划伤了旁边一个枯槁幼儿的脸颊！记录！惩罚！

山洞内充斥着工具崩裂的脆响、暴力验力的撞击声、受罚者的惨嚎和记录者（青叶）燧石尖刻划地面的刺耳噪音。每一件被检查出问题的工具，都意味着它的制造者和使用者将面临鞭刑、克扣口粮甚至更残酷的“工具化”威胁。

“不够！”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扫过地上堆积的“废品”和记录下来的长长“罪状”，枯槁的脸上肌肉因暴怒而扭曲，“光查出来罚有屁用！工具还是烂！老子要它们不烂！要它们能用得更久！”

他枯槁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向那些瑟瑟发抖的工具匠人。“给老子听着！以后！检查出有裂缝缺口的工具！能修的！马上给老子修！用铜渣补！用兽筋缠！用火烤硬！修不好……”他枯槁的脚狠狠踢了踢地上崩裂的石斧碎片，“造它的人！就用自己的骨头去补！”

用骨头……修补工具？！

巨大的恐怖瞬间冻结了匠人们的血液！

“还有！”熊爪枯槁枯槁的鼓槌指向那些“验力”后勉强还能用、但明显“乏力”的工具，“这些！没烂透！但没力气了！给老子定期‘喂力’！”

“喂力”？所有枯槁族人都茫然了。

“用它们！去干最轻的活！”熊爪枯槁枯槁的声音冰冷而残酷，“用秃了的掘棒！去挖软土！用钝了的石刀！去切烂肉！让它们省着点力气！像喂快死的老狗一样！吊着它们的命！让它们用到迁徙路上最后一刻！”他枯槁的独眼扫过那些枯槁的老人，“就像这些老废物！干不了重活！就让他们去搓最次的麻线！去舔最破的铜片！省下好工具的力气！省下壮劳力的口粮！”

工具！如同人！被分成了三六九等！好的！坏的！半死不活的！好的干重活！坏的直接报废！半死不活的……被“省着用”，如同那些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的老弱！

石壁凹陷里，秦霄枯槁枯槁的身体毫无声息。深陷的眼窝紧闭。灵魂在无尽的冰冷黑暗中，那浑浊泥水中显现的黑色裂纹、暴力使用中崩裂的斧头、磨秃的掘棒、被“省着用”的钝刀、匠人背上新增的鞭痕、以及“用骨补器”、“喂力省用”的冰冷命令……化为最精密又最扭曲的画面，狠狠撞击着那些高速旋转的规则碎片。一种冰冷的、带着预防性维护与残酷资源优化的“生产保障”雏形，正在工具崩裂的脆响中扭曲诞生。

一个冰冷、带着岩石崩裂与骨渣研磨般回响的声音，如同最后的烙印，在他灵魂深处响起：“裂……显……以……饲……器……”“力……衰……则……省……以……延……”“此……乃……维……续……之……咒。”“以……残……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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