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念晨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笑,很快就呼吸均匀地睡着了。也许在她的梦里,新的故事已经开始上演。
晨曦轻轻放下她,为她掖好被角,关了床头灯。她走到客厅,周屿正和陆砚京在下棋,苏窈在织一条给小念晨的围巾。电视开着,声音调得很低,播放着晚间新闻。
这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夜晚,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但空气中弥漫着的安宁和温暖,却让人感到无比踏实和珍贵。才艺秀的兴奋渐渐归于日常,但那份共同的记忆和由此滋生的更多默契与快乐,已经像细密的针脚一样,编织进了他们家庭生活的锦缎里,温暖而牢固。
晨曦走到阳台,看着窗外城市的点点灯火。周屿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想什么呢?”他低声问。
“没什么,”晨曦向后靠了靠,依偎在他怀里,“就是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嗯,”周屿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发,“以后会更好。”
日子像溪水般潺潺流淌,平静而欢快。才艺秀的兴奋高潮过后,生活回归到一种更醇厚、更绵长的温馨节奏里。那份共同的荣誉和快乐,沉淀为家庭氛围中一抹更明亮的底色。
周一的早晨,阳光洒满餐厅。小念晨坐在她的儿童餐椅上,小口小口喝着燕麦粥,眼睛却不时瞟向墙上那张“小小艺术家”奖状,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自豪的弧度。
“晨晨,快点吃哦,一会儿爸爸送你去幼儿园。”晨曦温柔地提醒她。
小念晨点点头,咽下嘴里的粥,忽然说:“妈妈,今天我想把相册带给琪琪看,可以吗?”琪琪是她在班里最要好的朋友。
“当然可以呀,”晨曦笑着答应,“不过要小心保管,和琪琪一起看的时候要轻轻翻页,好吗?”
“嗯!”小念晨郑重地答应,“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去幼儿园的路上,小念晨抱着那本厚厚的相册,像抱着什么珍宝。周屿从后视镜里看到女儿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的样子,心里软成一片。
到了幼儿园门口,琪琪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两个小姑娘一见面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琪琪你看!这是我的奖状!还有照片!”小念晨迫不及待地展示。
“哇!”琪琪发出惊叹,“念晨你好厉害!你爸爸扮的大灰狼好像啊!”
周屿看着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专注地翻看相册,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这才放心地跟老师打了个招呼,开车去公司。他感觉自己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幼儿园里,小念晨似乎真的因为这次成功的表演而更加开朗自信了。在自由活动时间,她不再是那个只是安静旁观的孩子,而是会主动邀请其他小朋友:“我们来玩三只小猪的游戏吧!我当砖头房子小猪!”她甚至开始学着分配角色,组织简单的游戏。老师注意到了这种积极的变化,在下午接孩子时,特意把这个细节告诉了晨曦。
“念晨妈妈,感觉念晨这次表演之后,更愿意表达了,也更有领导力了呢。”老师笑着说。
晨曦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谢谢老师,我们也很高兴看到她这样的变化。”
下午回到家,小念晨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检查她的奖状还在不在原来的位置,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去洗手吃点心。苏窈给她端来一小碗酒酿圆子和几块苹果。
“外婆,琪琪说我的照片拍得最好看!”小念晨一边吃一边兴奋地分享,“还有乐乐,他说他爸爸也想演大灰狼,但是没我爸爸像!”
苏窈被逗笑了:“是吗?那说明爸爸演得好呀。晨晨也演得特别好。”
陆砚京放下报纸,感兴趣地问:“哦?那其他小朋友都喜欢你们的表演吗?”
“喜欢!”小念晨用力点头,“老师说我们故事讲得最清楚,小朋友都听懂了!老师还夸我声音响亮!”她的小脸上写满了“快表扬我”。
“真棒!”陆砚京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我们晨晨现在是幼儿园的小名人了。”
这话让小念晨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嘿嘿地笑,小脚丫在椅子底下高兴地晃悠着。
接下来的几天,表演的“余热”以各种方式持续着。小念晨有时会突然即兴来一段大灰狼的台词,或者拉着外公外婆玩“你演草房子小猪,我演大灰狼来吹你”的游戏。家里的欢笑声似乎比以前更多了。
周三晚上,周屿下班回来时,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拿出一个纸袋。
“晨晨,猜猜爸爸给你带了什么?”
小念晨好奇地凑过去:“是什么呀?糖果吗?”
“比糖果还有趣哦。”周屿从纸袋里拿出几个东西——是几个手指玩偶!一个是戴着草帽的小猪,一个是戴着木匠帽的小猪,一个是戴着砖头图案围裙的小猪,还有一个毛茸茸的、龇着牙的大灰狼!
“哇!”小念晨惊喜地叫起来,“是小猪!还有大灰狼!”
“对呀,”周屿把玩偶套在手指上,笨拙地动了动,“这样,晨晨就可以自己表演故事给亮亮看,或者给外公外婆看了。”
这个礼物简直送到了小念晨的心坎里。她立刻拿起那个砖头小猪的玩偶,套在自己的小手指上,高高举起:“我用砖头盖房子,不怕大灰狼!”
周屿配合地用大灰狼玩偶做出吹气的样子:“我吹,我吹,我吹吹吹!”
周五晚上,家庭影院时间,大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电影,而是围坐在一起,重新观看了老师发在班级群里的才艺秀完整视频。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小念晨看到屏幕上的自己时,依然兴奋不已。
“看!那是晨晨!”
“妈妈出来了!”
“爸爸!大灰狼!”
看到精彩处,尤其是周屿夸张的表演和台下小朋友大笑的镜头时,全家人都忍不住再次笑出声。小念晨更是笑得倒在外婆怀里。
“哎呀,看爸爸那个样子,”苏窈边笑边擦眼角,“真是豁出去了。”
陆砚京也笑得合不拢嘴:“效果好啊,孩子们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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