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夫人李氏和四少夫人柳氏坐在旁边,看着主桌上新婚小夫妻的互动,再看向白清瑶脸上自然而然挂着的幸福的笑容,心中不免有些苦涩。
当年,自己刚成婚那会儿,相公也待她极好。只可惜她没有福气,没能怀上一儿半女,没给相公留个后。
霍家二夫人、三夫人的心情也不好受,在这个喜庆的日子,她们更感到孤单。
如果二爷三爷还在,如果孩子们还在该多好!
一顿饭,除了大房吃得开心,二房三房都随意吃了几口,便匆匆离开了。
霍老夫人放下手中的筷子,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对霍母说:“老大家的,你不要怪二房和三房,她们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
霍母也体会过丧夫之痛,郑重地说:“娘,您不用多说,儿媳都明白。”
何止是两位弟媳侄媳,就是她午夜梦回想起待她如珠似宝的霍南荆,也忍不住落泪。
桌上的其他人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吃掉了碗里最后一点食物,纷纷放下了筷子!
就连小平儿都瞬间变得很安静。
霍老夫人看了眼二房三房女眷离开的方向,语重心长地说:“这些年,她们心里苦,你还有洺儿和渊儿,就多体谅一下她们吧!霍家走到今天不容易。”
“娘,我知道。”
霍老夫人点点头,透过窗户看向窗外挂在半空中的太阳。心中的惆怅却无法被阳光驱散。
她想起当年,霍云霆还在世,霍南荆三兄弟还小,每逢佳节,家里都十分热闹。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如今却只剩大房独撑门面,不禁又叹了口气。
继续说道:“老二老三家的,上了年岁也就算了。清儿和泽儿媳妇比柒柒还要小几岁,等渊儿走上那个位置,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将她们嫁出去吧!”
霍母闻言眼中闪过意外,“娘,她们能愿意吗?”
霍老夫人混浊的眼睛看着远方,“我会找她们好好谈谈的。人活着总要往前看。她们跟着霍家一起上过断头台,也算是全了与清儿、泽儿的情分了。”
“是啊!”想起英年早逝的霍清、霍泽等人,霍母也不禁红了眼眶。
她们几个妯娌都死了丈夫,但是她还有儿子、孙子,如此算来,她是几人中最幸运的。
霍渊与霍洺心情也不好受,默默地坐在一旁不吭声。
“好了!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今天柒柒第一天过门,大家都开开心心的!”霍老夫人打起精神说道。
“渊儿,柒柒昨天累了一天,你带着她回去休息吧。其他人都散了吧。”说着,霍老夫人站起身。
老太君发话了,桌上的几人小辈纷纷起身行礼。
霍母扶着霍老夫人,将她送回宁寿居。
白清瑶带着平儿和两个丫鬟回了后院。
霍洺准备去军营看看。
告别了大哥大嫂,霍渊拉着云柒柒的手,朝二人的新房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云柒柒问。
“回房间,补觉。”霍渊言简意赅地回道。
云柒柒抬头看了眼太阳,现在可能是早上八九点钟,这个时候睡觉?
“你没睡醒吗?”她不解地问,“如果没睡醒,你去睡就好了,不必拉着我。”
霍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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