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回到寝殿,刚推开门,就听到了云柒柒平稳的呼吸声。
彩云和翠柳正要行礼,霍渊抬手示意她们噤声,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云柒柒的手,她的手很凉,凉得让他心疼。
霍渊将云柒柒的手握在掌心,贴在自己脸上,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
“柒柒,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好起来的!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走。我还没带你去云游四海。”霍渊看着云柒柒憔悴的脸,轻声呢喃。
他将云柒柒的手放回被子里,脱下外袍,躺在床上,从背后抱着云柒柒,闻着她淡淡的体香,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霍渊便起身,换上便服,准备前往法华寺。
临行前,他俯身在云柒柒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说:“柒柒,等我回来。”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寝殿。
法华寺,在京城郊外,翠柏环绕,古树参天,宛如一处远离尘嚣的净土。
得知皇帝亲临,法华寺住持慧觉法师身披袈裟亲自在大殿相迎。
“老衲见过陛下!”
“大师不必多礼!”
霍渊屏退左右,对慧觉法师道:“大师,朕此来是为皇后之事。不知大师可有办法?”
慧觉法师接过云柒柒的生辰八字,双手合十,冥想片刻,然后睁开双眸,目光中透着悲悯,“陛下,世事皆有因果。皇后娘娘本非常人,腹中怀着的又是三位皇嗣,命格贵重。皇后娘娘身体单薄,恐受不住……”
霍渊闻言忙问:“大师既知原委,可有破解之法?”
慧觉沉声道:“阿弥陀佛!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今之计,只有以命养命。”
“何为以命养命?还请大师言明。”
“皇后娘娘为陛下而来,只有以陛下的心头血滋养,直至皇后娘娘产子,才能保皇后娘娘一命。”慧觉法师沉声说。
“只是心头血,就可以吗?”霍渊双眼放光,他以为要用他的命换云柒柒和孩子的命。
他不是舍不得自己的性命,只是遗憾如果是以命换命,他就没有办法陪孩子们长大,更没有办法陪云柒柒白头到老。
还好,只是心头血。
慧明法师听出霍渊话中的欣喜,抬眼看着面前一脸憔悴,双眼却异常明亮的年轻帝王。
浓郁的紫气在其周身萦绕。
只是心头血?
常人割破手指尚且疼痛难忍,取心头之血犹如剜心,其痛可想而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看来帝后当真情深似海!
红尘中,情之一字,最是难解。
慧觉法师轻叹一声,继续说道:“陛下,取心头血非同小可,需在每月月圆之夜,以银针刺入心脉,取三滴心头血,融入药中,喂皇后娘娘服下。此过程痛苦异常,且需持续至皇后娘娘顺利产子,期间不可有丝毫间断,否则前功尽弃。”
霍渊听后,神色坚定,没有丝毫犹豫:“为了柒柒和我们的孩子,这点痛算什么。大师,请即刻准备所需之物,今日是便是十五,我们今晚便开始!”
慧觉法师点头,安排寺中僧人准备银针、药碗等物,同时叮嘱霍渊取血时的注意事项。
夜幕降临,月华如水,霍渊按照慧觉法师的指引,在寺中静室中。
当银针刺透心口的皮肤血肉,一种前所未有的痛直冲天灵盖,霍渊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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