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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esp;&esp;轰——

&esp;&esp;河月那瘦小的身躯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径直将怀里的珍珠扔到了墙上，那珍珠又“咕噜噜”地滚到了沈明玉的脚下。

&esp;&esp;依然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河月下给珍珠的禁制没有消失，沈明玉没有从上面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神力。

&esp;&esp;可她知道就是这个困住了河月的一生。

&esp;&esp;沈明玉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害怕，她恐惧面前女子爆发出的毁灭感，可那一声巨响又仿佛砸在她的心底，突然就感觉呼吸一滞，密密麻麻的疼痛涌上了胸口。

&esp;&esp;下一秒，眼泪不自觉地涌出，一滴两滴……

&esp;&esp;在她的衣服上打出如花般的水渍。

&esp;&esp;她将珍珠捡起，轻轻用袖口拂去上面的灰尘，又抹了一把眼泪，将珍珠归还给了河月。

&esp;&esp;“一定可以突破契约的！我真的感觉你刚刚的办法没有任何漏洞！”

&esp;&esp;她深吸一口气，眼角还带着泪痕，却对河月展开了一个最为阳光的笑容。

&esp;&esp;河月清冷的眉眼看着面前哭泣的小草妖，不知该摆出个什么表情，她不忍心再对共情能力如此强的沈明玉说任何一句重话。

&esp;&esp;最终只能冷冷地说道，“行。”

&esp;&esp;随即强压着慌张的步伐走进里屋，徒留沈明玉一人在外，一直到第二天临近仪式，河月都没有从里屋出来，只有第一夜临近，由于担心小草妖睡不着，打算给沈明玉变张床出来。

&esp;&esp;却没想到刚出门，就看见沈明玉对着地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石子正自言自语，甚至还排了个不知名的阵型，阵中心放了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白玉铃铛，质地十分劣质。

&esp;&esp;全然没有觉得无聊或者孤独的情绪。

&esp;&esp;河月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感觉自己的到来反而打扰了小草妖的“雅兴”。可转念一想，竟然又多出点名为“庆幸”的情绪。

&esp;&esp;她不想看见沈明玉再因为别人的事心情不好了，她本就应该天天开心，每日都沉浸在快乐中。

&esp;&esp;沈明玉注意到了河月的到来，性质十分高亢，心情瞬间变得特别好，眉眼弯弯地问道：“你出来啦？现在还生气吗？”

&esp;&esp;河月眉头紧皱，“没生气。”

&esp;&esp;沈明玉反而有些震惊，指了指现在还躺在地上的珍珠：“啊？你没生气？我刚刚还认为……”

&esp;&esp;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河月随手往地上一指，一张只够一人睡的床突然出现，上面还铺着厚厚的被子。

&esp;&esp;沈明玉喜出望外，正要道谢，就听河月清冷的声音响起：“你睡这儿。”

&esp;&esp;随后立刻转身，回到了里屋，没有给沈明玉留下任何别的话语。

&esp;&esp;弄得沈明玉反而有些不自在，但转念一想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后一个猛扑扎入了被窝中。

&esp;&esp;二人的奇妙平衡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日下午临近申时才被打破。

&esp;&esp;河月从里屋出来的时候，沈明玉由于太过无聊正在床榻上修炼，身上浮现着一层淡淡的绿光，若是仔细看，甚至能感受到那由内而外，若隐若无的神力，全是司渊的气息。

&esp;&esp;“醒醒，”河月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沈明玉的入定，“时辰快到了。”

&esp;&esp;沈明玉这才幽幽转醒，看见面前的女子还是和第一次初见一样，浑身白衣，未梳发髻，不似即将嫁人的样子，表情闪过惊讶。但转念一想杨家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esp;&esp;河月微微瞥了她一眼，遂即将珍珠放到了她的怀中：“你抱着。”

&esp;&esp;“啊？那你呢？”

&esp;&esp;那珍珠沉甸甸的，沈明玉双手抱着，仔细端详，心底也变得紧张起来。

&esp;&esp;“我？我要化为原形。”河月冷笑一声，遂即便成了一个巨大的河蚌，蚌壳流光溢彩，上面闪烁着五彩的光芒，美丽至极。

&esp;&esp;女子的声音从内传出：“这是第一次有别人出现在千秋洞内，还是女性，所以你待着别动，保持人形。”

&esp;&esp;“噢……”沈明玉低声应道，“所以现在按着契约来说，我应该才是那个‘以珠为妆’的女子，是吧？”

&esp;&esp;河蚌的壳一上一下，仿佛是在点头。

&esp;&esp;时间渐渐流逝，就看见先是那千秋洞口蒙着的那层淡淡的金色结界逐渐消失。

&esp;&esp;随后好像有一束奇怪的视线，锁定在了千秋洞中。

&esp;&esp;来了。

&esp;&esp;沈明玉心想，这到底是什么？几更笔吗？为什么会有奇怪的被注视的感觉？

&esp;&esp;甚至说注视都不够准确，这种视线更像是一种审视，挑选。她就像被摆上货架的商品，下一步的去向全然不能自己决定。

&esp;&esp;一瞬间，少女浑身的汗毛立了起来，气息紊乱。

&esp;&esp;“稳住。”

&esp;&esp;河月的声音从蚌壳中传出，细听能察觉到一丝恐惧，“仪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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