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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守夜重聚守渊人之秘（第2页）

陈墨白看着这三位形态恐怖的“援军”，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更深的寒意。他看向通讯屏幕上脸色苍白、右眼机械眼罩边缘甚至渗出一丝血痕的秦岳，厉声质问：“秦岳！这到底是什么？！守渊人…到底是什么组织？！”

秦岳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他的眼神疲惫而复杂，看着那三位正在与牧星者巨爪搏命厮杀的“容器”，声音低沉而沙哑：“守渊人…呵…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名字…”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向陈墨白，也刺向所有能听到他声音的人：

“我们不是守护者！我们是…牧星者的清道夫！”

“什么？！”陈墨白如遭雷击。

“牧星者…祂并非简单的毁灭者，祂是疯狂的‘造物主’！”秦岳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祂在无数位面、无数时间线进行着禁忌的实验，试图创造出祂理想中的‘完美造物’！虚噬者、噬时水母…甚至凌霜体内的烙印…都是祂实验的产物！而我们守渊人…”

他指着正在战斗的零式、幽瞳、血屠，惨然一笑：

“…就是祂用来清理那些‘失败品’的工具！零式，是某个被祂毁灭的机械文明残留的终极AI，被强行扭曲、植入清除协议；幽瞳，是某个被祂抽干了星魂的星云残留意识，被污染成吞噬灵能的怪物；血屠…更是无数被祂灭绝的文明，其临死前的憎恨与绝望被强行聚合而成的血肉兵器！”

“守渊人系统，就是一套高效的‘垃圾处理’程序！我们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替祂抹去实验失败的痕迹，确保祂肮脏的秘密不被泄露！”秦岳的声音充满了自嘲与愤怒，“我们猎杀那些失控的虚噬者，清除那些不该存在的时空畸变体…我们以为自己在守护宇宙的秩序，却不过是牧星者豢养的、最可悲的猎犬！”

舰桥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远处三位“容器”与牧星者巨爪搏杀的能量轰鸣在回荡。真相，远比想象中更加黑暗。

“那你…”陈墨白艰难地问道。

“我？”秦岳的机械右眼幽蓝光芒疯狂闪烁，仿佛在压制着某种痛苦，“我是‘守渊人’系统最初的‘管理者’之一…一个被植入了烙印，本该绝对忠诚的‘工具’！”他猛地扯开自己作战服的高领，露出脖颈下方一个与凌霜烙印节点类似、却更加复杂精密的紫黑色烙印！此刻，这个烙印正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直到那次‘清理’任务…目标是…我的同期预备役学员…他们只是实验产生了一点微小的、无害的变异…按照‘程序’，必须清除…”秦岳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颤抖，带着无尽的痛苦，“我亲手…执行了命令…但在抹去最后一个同伴意识前，他残留的、属于‘人’的绝望和质问…像一把刀，刺穿了我被烙印麻痹的灵魂！”

他指着自己覆盖着机械眼罩的右眼，声音如同泣血：

“这只眼睛…就是那次背叛的代价！我用它作为祭品，强行撕裂了烙印的部分控制，盗取了守渊人系统的一部分核心权限——‘渊核’！”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不断变幻着幽蓝与暗银光芒的立方体核心，“然后…我逃了！”

“带着‘渊核’，带着对牧星者刻骨的仇恨，我找到了其他被系统压迫、意识尚未完全泯灭的‘容器’，唤醒了他们被压抑的本能反抗意志！我们成为了‘守渊人’中的叛逃者！我们猎杀的不再是‘失败品’，而是牧星者的爪牙！我们追踪一切与牧星者相关的污染源，试图找到彻底毁灭祂的方法！直到…追踪凌霜身上的烙印信号…来到了这里！”

秦岳的目光投向归墟灯塔号前方，那依旧在吞噬熵潮、但晶体化躯体上牧星者符文因本尊降临而愈发刺眼的凌霜，又看向陈墨白：

“墨白，我们没有退路了！牧星者已经注意到了叛逃者，更注意到了星穹龙神这个‘计划外’的变数！祂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渊核’的力量，加上星穹龙神的力量，加上凌霜体内被压制的归墟本源…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破坏这个降临点，重创祂的触须！”

他猛地将手中的“渊核”立方体对准了归墟灯塔号的方向，核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守渊叛军！以‘破晓之叛’之名！向牧星者——”

“开战！！！”

零式的逻辑陷阱光芒暴涨，如同无形的绞索缠绕巨爪！

幽瞳的阴影发出尖锐的灵能尖啸，疯狂啃噬着冰冷的眼瞳！

血屠的憎恨咆哮响彻星海，血肉之躯悍然自爆，化作一团毁灭性的血肉风暴，狠狠撞在巨爪的根部！

星穹龙神发出一声响彻寰宇的战吼，龙形本体裹挟着洪荒伟力与星尘音爆，人形化身引动时空禁锢与万物崩解之律令，化作一道毁灭性的神罚之光，狠狠轰向那试图握紧宇宙的巨爪！

破碎的星穹之下，牧星者的清道夫，向祂举起了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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