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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懒得起题目了（第1页）

清晨五点，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木桶门还沾着露水。艾莉丝踮脚避开地板上打盹的护树罗锅，怀里抱着的月光草汁液在玻璃瓶里泛着淡银涟漪。斯普劳特教授正站在第三温室的魔鬼网丛中，龙皮手套被腐蚀出焦糖色的破洞。

“亲爱的，帮我把嚏根草精华涂在东南角的孢子囊上。”院长卷曲的灰发间缠着几根跳跳藤，“这些小家伙最近情绪低落，总把实习生捆成粽子。”

艾莉丝耳后的茉莉胎记微微发烫，指尖触到魔鬼网颤抖的藤蔓——植物记忆里闪过双胞胎夜游时乱扔粪蛋的画面。当她将宁神药剂混入营养土时，藤蔓讨好地卷来颗发光的紫水晶，上面黏着乔治·韦斯莱的“便携式沼泽生成器”零件。

“看来我们需要加强温室的安保咒。”斯普劳特教授笑着把水晶变成门环挂饰。

黑魔法防御课的羽毛笔集体罢工——洛哈特新订购的“自动签名器”正把教室横幅上的“吉德罗·洛哈特粉丝俱乐部”写成“吉德罗·洛哈特饭桶俱乐部”。当铁笼里的康沃尔郡小精灵被放出时，赫敏的冰冻咒精准命中窗边的蜘蛛网。

“用这个！”艾莉丝把跳跳根茎塞给纳威，“它们最怕痒痒粉！”

罗恩的魔杖被小精灵当牙签叼走时，艾莉丝已经用藤蔓编织成巨型捕虫网。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将喷嚏草花粉撒进网兜，三十只发狂的小精灵集体打起阿嚏，撞破洛哈特精心布置的等身海报——那张展示他“荣获最迷人微笑奖”的照片正在擦鼻血。

“赫奇帕奇加十分！”麦格教授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因为某位巨怪小姐比防御教授更懂实战。”

阴冷雾气中。

斯内普的魔杖尖在石墙上敲出火星，一张胡桃木小课桌凭空出现。艾莉丝点了两下，桌腿雕刻出赫奇帕奇獾与斯莱特林蛇的搏斗图案。

“处理完这筐毒触手前，”黑袍教授将黏液四溅的植物摔在桌上，“你连巨怪哭嚎的资格都没有。”

艾莉丝用银质小刀逆时针削去触手尖刺，淡紫色毒液精准滴入水晶瓶：“洛哈特教授今天让康沃尔郡小精灵给粉丝信镶金边……”

“显然巨怪小姐的智商足够胜任这份工作。”斯内普甩来瓶中和剂，药液恰好淹没她手抖多削的0.3克毒液。

“结果三十只小精灵把麦格教授的考勤表嚼成了纸蝴蝶！”艾莉丝愤愤戳穿某只触手的脓包，黏液在空中拼出洛哈特招牌微笑，“他还说要教我《驱除害虫》的十四行诗写法……”

她处理到一半的月见草根突然被魔杖尖挑起：“你母亲要是看到这种狗啃式刀工，会把你的魔药课本喂给打人柳。”

水晶药柜突然弹开第三层抽屉，露出绘制的《触手解剖十二式》。

当艾莉丝第五次抱怨洛哈特把"除你武器“念成"给你蟑螂”时，斯内普突然摔碎整盒比利威格虫螫针。飞溅的蓝色汁液自动凝成《黑魔法防御术基本原理》的立体图示，某只嚣张的小精灵虚影被毒触手卷成蝴蝶结。

“闭嘴处理药材，”他将改良版提神剂砸在课桌上，“或者我把你的抱怨录下来寄给洛哈特当情书素材。”

艾莉丝耳后的茉莉胎记突然发烫——二十年前的同个位置，艾琳也曾在这张桌前边切毒触手边痛骂当时的黑魔法防御教授。

将最后一滴毒触手黏液封瓶时，月光草汁液在试管里泛出珍珠母光泽。斯内普袖口的苦艾香与母亲魔药柜的气息重叠，让她鬼使神差开口：“教授，能借您学生时代的黑魔法防御笔记吗？洛哈特连铁甲咒的拉丁词根都念反……”

黑袍教授袖口的蛇形银扣突然绷紧，二十年前莉莉说这话时的绿眸在记忆里灼烧：“你以为自己比巨怪多认几个字就能驾驭黑魔法？”毒液瓶在他掌心捏出裂纹，“滚去切你的喷嚏草。”

“母亲暑假教了我相位稳定术！"艾莉丝用带着茉莉手链的手抽出魔杖，杖尖茉莉花在空气撕开银色裂痕，“移形幻影的误差不超过三英寸！”

地窖仿佛突然灌进了1977年的夏风，很快消失在霍格沃茨的魔力运转下。斯内普的龙皮靴后退半步，仿佛撞翻了心中的储物柜——某张泛黄的羊皮纸飘落，莉莉的字迹在月光草汁液里浮现：[幻影锚点计算公式·莉莉·伊万斯1977.6.15]

“艾琳的稳定术……"斯内普的喉咙被回忆卡住。十五岁的莉莉举着甘草糖在树荫下演算，艾琳把叛逆期的他按在公式板前：“西弗勒斯，给莉莉的波动率参数提点建设性意见，别光会切毒触手。”

黑袍骤然翻涌如蝙蝠振翅，斯内普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眼中空洞。地窖石墙渗出冰霜，将莉莉的笑声和艾琳的甘草糖气息冻进记忆深渊：“你母亲的半吊子魔咒，只配给巨怪梳毛。”

坩埚蒸发的银雾突然凝结成冰晶，斯内普削切毒触手的银刀停顿在半空。艾莉丝看见他瞳孔骤然收缩成无光的黑曜石，指节抵在实验台边缘压出泛白的凹痕——这是母亲笔记里记载的“大脑封闭术启动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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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手在流血！”艾莉丝抓住他僵硬的腕骨，龙皮手套被毒液蚀穿的破洞渗出暗红。斯内普猛地抽回手臂，黑袍翻卷时带落一本墨绿封皮的旧笔记本，扉页夹着的甘草糖纸飘出1977年的魔药清香。

“拿去。”斯内普用愈合如初的手指敲击笔记本边角，那里粘着褪色的如尼文公式：[莉莉·伊万斯—艾琳·格林联合推导，魔药动力学修正系数3.14]。艾莉丝的指尖抚过某页焦痕，少年斯内普的字迹在烧灼处补注：[实验失败因巨怪闯入，非计算错误。]

当她翻到夹着茉莉干花的页面，“如果巨怪小姐的智商还够用，就该看出这是黑魔法防御术的反面教材。”

“求您教我最基础的混淆咒！”艾莉丝举起被洛哈特签名的《会魔法的我》，封皮烫金标题被小精灵啃成《会放屁的我》，“下周要模拟击退吸血鬼，我怕自己会笑场……”

斯内普的魔杖尖突然刺向她的袖口，缝上一道蛇形追踪符咒：“每晚八点，带着你比巨怪贫瘠的脑浆过来。”他甩出张羊皮纸，自动浮现的课程表用艾琳发明的加密如尼文标注：[周一至周五：魔药实践防御理论；周六：大脑封闭术特训；周日：嘲讽巨怪日]

当艾莉丝碰到实验台下暗藏的甘草糖罐，斯内普的瞳孔又泛起封闭术的冷光：“私自练习的代价……”他弹指将糖罐变成魔药契约书，[违规者需饮下自制的巴波块茎脓汁]条款在月光下渗出血色。

艾莉丝签名的羽毛笔突然被换成母亲送的银蛇发簪，在羊皮纸刻下獾与蛇共衔甘草糖的图腾。地窖铜门无风自动，二十年前的幻影浮现——艾琳揪着少年斯内普的耳朵逼他签下《魔药监护协议》，背景里莉莉正往契约书贴满混淆咒便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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