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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起源漩涡与星尘约定（第1页）
“安之号”的船帆被金色的光雾填满，老海转动船舵，船身像被无形的水流牵引，朝着海面上的归航结光门驶去。林哲趴在船舷边，看着船底激起的浪花——每朵浪花里都裹着细碎的星屑，像无数个缩小的故事在闪烁。
“漩涡中心的起源之星，是所有故事的种子。”老海摸了摸日志封面，“我年轻时听水手说，它坠海那天，整片起源之海都在发光，连钟楼的风铃都倒着响。”他指向船舵旁的罗盘，指针不再指向南北，而是绕着中心的归航结图案旋转，“我们正在穿过时间的褶皱，船速比寻常快七倍。”
船身突然轻微颠簸，妮妮怀里的鲸鱼布偶跳出怀抱，贴在船舷的玻璃上。布偶的影子投在海面，竟变成条银色的鲸鱼虚影，正领着一群发光的鱼群朝漩涡游去。“小银在给我们引路！”妮妮刚说完，布偶突然吐出颗透明的泡泡，泡泡里浮着片银线绣的叶子，和银杏叶钥匙的纹路完全一致。
风间接住泡泡，叶子立刻化作一道光，射向船帆。原本米白色的帆布上，突然浮现出星图纹路，与灯塔穹顶的图案重合，最亮的那颗星旁，多出行小字：“星尘会记住所有未说出口的约定。”
“安之号”穿过光门的瞬间，所有人都感觉眼前一白。再次睁眼时，船已驶入巨大的漩涡中心，漩涡的旋转方向与座钟的倒转数字相同，边缘的浪花凝成七道光带，颜色正好对应七颗石头。漩涡底部，一颗半透明的晶石正在缓缓转动，表面流淌着银河般的光纹——正是起源之星。
“它在吸收周围的故事碎片！”林哲指着晶石，里面隐约能看到灰姑娘的南瓜车、老海的船锚、钟楼的风铃在缓缓流动，“像把所有故事都装进了水晶球。”
七颗石头突然从背包里飞出，悬浮在起源之星周围，组成个旋转的光环。阿呆的调和器发出刺耳的共鸣，里面传出无数重叠的声音：胡桃爷爷年轻时调试钟摆的咳嗽声、阿月收集露珠的轻笑、小鲸鱼第一次跃出海面的欢呼……最后，所有声音汇成一句清晰的话：“系上银线，让约定落地。”
胡桃爷爷的海蓝色银线自动从背包里飞出，一端缠着起源之星，另一端分成七股，分别系住七颗石头。当最后一个结系好，晶石突然迸发出刺眼的光，漩涡停止旋转，海面变得像面镜子，映出无数个平行的画面：有的画面里，他们没能找到鲸鱼石；有的画面里，钟楼的钟摆停在了第十二声；还有个画面里，小白叼着归航结，正朝着另一片森林跑去。
“这些是被改变的可能性。”风间盯着画面，“如果我们之前做错了选择，就会走进这些故事线。”
起源之星的光芒渐渐柔和，表面浮现出一行古老的文字，阿呆的调和器自动翻译出来：“故事的枢纽从不是入口，而是所有约定的见证者。当银线串联起时间的碎片，真正的冒险，是带着记忆继续前行。”
林哲的画本突然自动合拢，封面的空白处开始浮现新的图案：从他们第一次在院子里发现鲸鱼石，到在森林里拨开挂着野果铃铛的灌木丛，再到此刻站在起源之星前——所有经历过的画面，都被银线串成了一串，像挂在时间长廊里的风铃。
“画本在记录完整的故事！”妮妮指着最后一页，原本空白的地方，多出了未来的画面：他们坐在“安之号”的甲板上，老海正在讲新的日志内容，胡桃爷爷的草帽上停着只发光的飞虫，小银的背上，坐着个戴草帽的小女孩，正朝他们挥手。
起源之星突然收缩，变成颗鸽子蛋大小的晶石，落在林哲手心。七颗石头和银线也随之落下，银线自动缠成个小小的归航结，系在晶石上。“它变成信物了。”林哲握紧晶石，感觉里面传来温暖的跳动，像握着一颗浓缩的星星。
“安之号”开始缓缓驶离漩涡，海面的镜子渐渐破碎，那些平行画面像泡沫般消失。老海收起船舵，指着远处的海平面：“看，雾散了。”
浓雾褪去的地方，露出片陌生的海岸线，岸边的礁石上，系着个新的归航结，结眼处嵌着片贝壳，贝壳里盛着半滴露珠——是阿月的信物。林哲的画本自动翻开新的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下一站，露珠凝结的山谷。”
小白突然对着海岸线叫起来，尾巴上沾着的星尘飘向空中，组成个闪烁的箭头。林哲低头看了看手心的起源之星，又摸了摸画本上逐渐清晰的新地图，突然明白，冒险从来没有终点。
就像胡桃爷爷说的，所谓约定，不是抵达某个地方，而是带着所有相遇过的人的期待，继续往前走。
船帆再次鼓起，老海吹响船笛，声音里混着钟楼的钟声、风铃的叮咚、还有起源之星的嗡鸣。林哲把起源之星放进贴身的口袋，感觉它正随着心跳轻轻颤动，像在倒数着下一次风铃响起的时刻。
远处的海岸线越来越近，归航结的影子在浪涛里摇晃，像在说：“我们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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