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尔撒没有理会酒馆里惊恐地目光,他从容地喝完站起身,伪装用的外套滑落在地,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衬衫和胸前那标志性的霸王海贼团旗帜的纹章。
他抬手摘下发带,长发如火焰般披散开来,眼中的温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令新世界颤抖的锐利目光。
“真是扫兴,”伐尔撒闭着眼,右手放在后脖,左右扭动几下,“本来只是想开开心心喝个酒而已。”
酒馆里还清醒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那个标志是……,霸王伐尔撒!”
“霸王伐尔撒?!那个杀死天龙人的弑神者?!”
“被誉为三皇之下的第一人!下一位海上皇帝的唯一预选!那张脸……我绝对不可能认错!”
卡洛斯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九千万与十四亿,这不仅仅是数字的差距,更是实力与地位的鸿沟。
伐尔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所有人瞬间回过神来,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留下了一道遥远的声音:“传的那么夸张吗?我觉得……也就那样吧。”
酒馆里的人迅速查看现场,不过现场中的场景让他们把刚刚喝进去的酒全部吐了出来,不知何时,卡洛斯早已倒在血泊中,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和溅得到处都是的血浆。
……
新世界的海面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像撒了一地的碎玻璃。
"纱网号"的黑色船帆在微风中轻轻鼓动,甲板上的霸王海贼团成员们懒散地执行着他们的巡逻任务。
“是~这里是‘纱网号’。”一名船员靠着被海水泡烂的变成黑色的木制墙壁,手中有气无力地拿着电话虫,定期报告着海上的情况。
“无聊透了,”大副萨姆森·戈贾打了个哈欠,靠在船舷上,“加入霸王海贼团后每天就是干着巡逻的事。”
“哈哈哈,戈贾,你不是说厌倦了厮杀的生活才来到这里的吗?”二副盖文揶揄地笑着,手上捧着一卷报纸,上面记录着白胡子和bIGmom最新的交战情况。
“哎~但是我也想喝酒泡妞啊。”戈贾颓废的弯下腰。
“你可以申请去加入队长们的行动啊,他们经常在不同的岛屿停留,有的是美酒让你喝!”
了望台上的年轻海贼突然大喊起来:“十点钟方向!有船影!”
甲板上的慵懒气氛一扫而空。萨姆森立刻举起望远镜,镜筒中映出一艘中等大小的商船,白色的船身上漆着"白鸽号"三个字,正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航行着。
“奇怪,”萨姆森皱眉,“这条航线已经三个月没有商船敢走了。”
船长威克多从船舱走出,黑色眼罩遮住他左眼的伤疤,右眼锐利如鹰。“挂信号旗,让他们停船接受检查。”他命令道,声音低沉而危险。
"纱网号"迅速接近那艘商船,金冠白骨图案的旗帜在海风中猎猎作响——这是霸王海贼团的标志,在新世界这片海域,见到这面旗的船只要么恭敬行礼,要么仓皇逃窜。
然而,"白鸽号"的反应却令人起疑。它既没有加速逃离,也没有完全停下,而是保持着一种奇怪的犹豫速度,仿佛船长在权衡利弊。
“不对劲,”威克多眯起眼睛,“准备接舷战,全员戒备。”
当两船距离缩短到五十米时,"纱网号"上的炮口已经对准了商船。“最后一次警告!”萨姆森通过扩音器喊道,“立即停船,否则开火!”
终于,"白鸽号"缓缓降下了帆。威克多带着十名精锐战士跳上了对方甲板,萨姆森留在"纱网号"上指挥接应。
商船甲板上站着七八个船员,全都穿着普通水手服,但威克多敏锐地注意到他们腰间鼓起的形状——那绝对不是航海工具。
“我是汉密尔顿,白鸽号的船长。”一个留着精心修剪的灰胡子、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走上前,脸上堆着过于刻意的笑容,“不知霸王海贼团的各位有何贵干?”
威克多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而是冷冷地扫视着甲板:“经过霸王海贼团统治的海域,需要缴纳总货物价值的10%通行税,航行许可证。”
威克多等了几秒,又说:“不要耍小花招,出示完证件之后会让你离开,在缴纳通行税的前提下。”
汉密尔顿的笑容僵了一下:“当、当然,我这就去拿。”他转身对一名船员使了个眼色,“去我舱里把文件拿来。”
威克多的独眼紧盯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船员背影,注意到他走路时右腿明显不自然——像是长期佩戴武器的习惯。
更奇怪的是,甲板上的其他船员都站得过于分散,仿佛在有意无意地控制着各个关键位置。
“你们运的什么货?”威克多突然问道。
“啊,主要是丝绸和香料,”汉密尔顿搓着手,“从阿拉巴斯坦运来的上等货。”
威克多走向最近的货舱门:“打开看看。”
汉密尔顿急忙拦住他:“大人,这些货物都精心包装好了,打开会——”
“我说,打开。”威克多的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空气中突然弥漫起紧张的气息。汉密尔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嘴唇:“当然…当然…”
就在这关键时刻,去取文件的船员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叠纸张。汉密尔顿如获大赦,赶紧接过文件递给维克多:“您看,所有手续齐全。”
威克多粗略翻看文件,眉头越皱越紧。这些文件看起来正规,但纸张太新了,墨迹也没有长期海运应有的褪色。
更可疑的是,航运路线上的几个检查站印章明显是伪造的,霸王海贼团自己的暗记根本不在上面。
“全员戒备!”威克多突然大吼一声,同时抽出了佩刀。
几乎在同一瞬间,汉密尔顿脸上的谄媚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杀意。"动手!"他厉声喝道。
商船两侧的木板突然向外倒下,露出隐藏的十几门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全部对准了近在咫尺的"纱网号"。
“火炮?!”威克多怒吼着冲向最近的炮位,但已经太迟了,“你们是!?”
震耳欲聋的炮声接连响起,"纱网号"的船身在密集的炮火中剧烈震动。
第一轮炮击就击中了火药库,巨大的爆炸将半个船体炸上了天。萨姆森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摔在甲板上,眼睁睁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们被火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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