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邪落在咒术高专的训练场时,咒灵的嘶吼刚到喉咙口就断了——他指尖的黑影像活物,顺着咒灵的咒纹缠上去,没等对方张开嘴,就绞碎了它的核心。
“啧,连塞牙缝都不够。”他舔了舔唇角沾到的咒灵碎屑,眼里的红纹比咒灵的咒纹还艳。训练场边缘的樱花落在他肩头,被黑影瞬间蚀成灰,和周围的青春气息格格不入。
“你是什么人?!”一个戴眼镜的少年举着咒具冲过来,咒纹在脸上亮起——是伏黑惠,他刚解决完另一只咒灵,就看到这个浑身裹着黑雾的家伙,“身上有股很恶心的咒力。”
李邪笑了,指尖的黑影化作细针,擦着伏黑惠的脸颊飞过,钉在他身后的树干上——黑影刺入的地方,正好是只刚要偷袭的特级咒灵的眼睛。
咒灵发出刺耳的惨叫,伏黑惠猛地回头,才发现自己刚才差点被偷袭。
“现在知道谁是‘恶心’,谁是‘救命’了?”李邪的黑影在指尖转了个圈,像在把玩猎物,“这只咒灵的咒纹里藏着‘人类的嫉妒’,比普通咒灵甜三倍——你要吗?不要我吃了。”
伏黑惠的咒具还没放下,却皱起了眉——这男人的咒力虽然邪性,刚才那下确实是帮了他。更奇怪的是,他能精准看穿咒灵的弱点,比五条悟的“六眼”还直接。
“五条老师说过,擅自闯入高专的人,要么是咒术师,要么是咒灵。”伏黑惠的咒力在掌心凝聚,“你是哪一种?”
“我是‘猎人’。”李邪的黑影突然暴涨,瞬间笼罩了半个训练场,所有藏在暗处的咒灵都发出恐惧的呜咽,“专门猎那些藏得最深的咒灵——比如,你们校长室下面那只,正啃着咒物发抖呢。”
伏黑惠的瞳孔骤缩。校长室下面的特级咒灵是高专的秘密,连他都只知道大概位置,这男人怎么可能……
“它的咒纹里有‘背叛’的味道。”李邪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一步步走向教学楼,“比‘嫉妒’更甜,我猜,是以前被咒术师背叛过的咒灵吧?这种最有意思,既怕咒术师,又忍不住想复仇——像块带毒的糖。”
伏黑惠立刻跟上去,咒具在手里转了个圈:“那是需要封印的咒灵,不是你的‘食物’!”
“封印?多浪费。”李邪突然停住,黑影化作利爪,精准地从旁边的樱花树里抓出只咒灵——这只咒灵伪装成了树皮,连伏黑惠的咒力感知都没发现,“你看,你们漏了多少?与其费劲封印,不如让我吃掉,一了百了。”
他捏碎咒灵的瞬间,伏黑惠看到咒灵的咒纹里闪过模糊的画面:有个女孩被霸凌的场景,正是这只咒灵的“诞生根源”。
“它的怨念……”
“怨念就是它的命。”李邪舔掉指尖的黑屑,红纹在眼底闪了闪,“你封印它,怨念还在;我吃掉它,连怨念带命一起吞——这才叫‘解决’。”
两人刚走到教学楼门口,一个白发男人突然从屋顶跳下来,戴着黑色眼罩,嘴里叼着棒棒糖:“哎呀呀,伏黑君带了新朋友来?这位小哥的咒力好香啊,比咒灵还甜~”
是五条悟。他刚靠近李邪,就被一股无形的黑影弹开——李邪的咒力在自动防御,带着“别碰我”的戾气。
“五条老师!”伏黑惠赶紧拦住,“他能看穿咒灵的弱点,刚才还帮我……”
“我知道。”五条悟的眼罩滑到鼻尖,六眼闪过蓝光,“他的咒力是‘咒纹吞噬’,能解析咒灵的根源咒纹,再用自身咒力吃掉——是天生的咒灵克星呢。”
李邪挑眉,黑影第一次有了兴趣:“你这眼睛不错,能看到我的咒纹?”
“当然~”五条悟的棒棒糖在指尖转了圈,“不过你的咒纹里藏着好多‘猎物的记忆’,比咒灵还乱——要不要加入高专?我们有吃不完的咒灵哦。”
“没兴趣。”李邪的黑影指向校长室的方向,“我只吃最甜的——那只啃咒物的,再不吃就馊了。”
他没等两人反应,黑影化作流光冲进教学楼。伏黑惠想追,却被五条悟拉住。
“让他去。”五条悟的六眼闪着玩味的光,“那只咒灵藏了五十年,我们一直没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让这只‘野狗’试试也好。”
校长室下面的咒灵果然在发抖。它的咒纹里缠绕着无数“背叛”的记忆,像团乱麻。李邪的黑影刚靠近,它就发出凄厉的嘶吼,咒力化作利爪拍过来。
“终于肯露脸了?”李邪不闪不避,黑影直接穿过利爪,缠上它的核心咒纹,“你的根是‘被同伴推下咒灵窝’的咒术师吧?所以才这么恨咒术师——可惜啊,恨得越狠,味道越甜。”
他指尖的红纹亮起,黑影开始一点点“啃食”咒灵的咒纹。咒灵的嘶吼越来越弱,那些缠绕的“背叛记忆”被黑影扯出,像被剥开的糖纸,露出最核心的、带着哭腔的“我不想死”。
李邪的动作顿了顿,红纹淡了些。
“早说过,恨是假的,怕才是真的。”他的声音轻了点,黑影不再是“啃食”,而是慢慢包裹住咒灵,“这样死,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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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最后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戾气散去,化作一道白光,被黑影彻底吞没。
李邪走出校长室时,嘴角还沾着黑屑。伏黑惠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眼底的红纹淡了些,没刚才那么吓人了。
“解决了?”五条悟的棒棒糖已经吃完了。
“解决了。”李邪的黑影在指尖缩成小球,“里面的‘背叛记忆’太苦,下次换甜的。”
他转身要走,却被伏黑惠叫住:“明天训练场上有特级咒灵的祓除任务——那只咒灵的咒纹里有‘贪婪’,据说很甜。”
李邪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却挥了挥手——黑影在空中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五条悟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这只‘野狗’,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救嘛。”
伏黑惠没说话,却在心里记下:明天的任务,多带点咒具——万一那家伙吃咒灵噎到呢?
李邪走在高专的樱花道上,舌尖还残留着“背叛”的苦味,却意外不讨厌。他以前只吃“甜”的咒灵,觉得苦的难吃,今天却发现,苦咒灵的核心里,藏着更真实的“活气”——和他自己咒纹里那些没说出口的“怕”,有点像。
他摸了摸指尖的黑影,红纹在眼底轻轻跳。或许,这个满是咒灵的世界,不止有甜的猎物,还有值得试试的“苦味道”。
他的冒险才刚开始。而这片咒纹纵横的土地上,有够强的对手,有能看穿他的眼睛,还有个会提醒他“哪里有甜咒灵”的少年——猎起来,应该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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