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整个人缩在椅子上,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脸色惨白如纸:“别敲了,求你了小雪,哥错了,哥真错了!”
姜楚绪没说话,目光落在吴涛身后的墙壁上,又缓缓移向他身下的椅子,最后停在他身后的床上。
“主播,这几天一直这样,我……”他还没说完,那敲击声毫无预兆地停了。
房间里死寂一片,只剩下吴涛急促的喘息声。
他等了十几秒,没再听到动静,他才敢慢慢放下捂着耳朵的手,眼神惊恐地扫视着房门。
“走了……走了?”他哆嗦着嘴唇,脸上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侥幸。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从脏兮兮的T恤领口里拽出一个东西。
那是个用暗红色绳子系着的挂件,材质像是某种灰白色的骨头,长方形的,上面刻着一个不太眼熟的“佛像”,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吴涛把那东西紧紧攥在手心,随后贴在额头上,语无伦次地念叨:“有用,大师给的佛牌真有用,挡回去了。”
他刚说完,一种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笃,笃,笃。
这次声音很闷,带着点回响,像是硬物敲在空心的木板上,声音的来源很近,似乎就在吴涛身后靠墙的位置。
吴涛却像完全没听见近在咫尺的异响,或者说,他听见的声音和观众、和姜楚绪感知到的,根本不在同一个地方。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卧室门,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
【这次又是什么】
【听起来像在敲衣柜门】
【急死我了!他聋了吗】
【衣柜!是衣柜在响啊大哥】
【佛牌是不是把他脑子也护傻了】
【这佛牌有问题吧?绝对有问题】
吴涛没注意弹幕,因此也不知道弹幕上都在说声音是从衣柜发出来的。
他用力攥着那枚佛牌,佛牌上面刻着的东西似乎更显阴沉。
突然,衣柜的敲击声骤然变得很重,薄薄的柜门剧烈地震颤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里面的东西硬生生撞开。
吴涛被这陡然加剧的“敲门声”吓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狼狈地跌坐在地。
他不停地向后挪动,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墙壁,仿佛那扇纹丝不动的卧室门才是洪水猛兽。
“它要进来了,它生气了!大师,大师救命!”他语无伦次,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他边说边把佛牌死死按在心口,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真听不见衣柜响啊】
【这什么邪门玩意儿?!】
就在吴涛绝望哭嚎的瞬间,一声令人牙酸的木头摩擦的声音响起,清晰地盖过了他歇斯底里的声音。
声音来自他身后。
吴涛像被掐住了脖子,哭嚎声戛然而止。
竟然不是门?
他猛地瞪大眼睛,眼里满是惊恐,瞳孔因为极度恐惧而急剧收缩。
吴涛僵硬地扭动脖子,看向声音的来源,也就是那个他完全忽略了的衣柜。
柜门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一缕缕阴气从里面渗透出来,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那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吴涛的呼吸彻底停滞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忘了哭喊,忘了手里的佛牌,像是被冻僵了一样,死死盯着那条越来越宽的缝隙。
柜门慢慢地开到了最大,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件破旧衣服挂着,但那股阴冷的气息却浓烈到了顶点。
然后,一只青白浮肿的手从柜子底部缓缓伸了出来,五指张开,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褐色的泥垢,指关节处也有几道擦伤淤痕,那只手抓住了柜子底板的边缘。
紧接着,一颗头颅从阴影中升了起来,凌乱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苍白的下巴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她的头颅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歪斜着,仿佛脖颈支撑不住它的重量。
“嗬嗬……”
一种像是喉咙里卡着血块的喘息声从黑发后面传了出来。
那苍白的身影,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开始一点一点地从狭窄的柜子底部往外挪动。
动作僵硬而缓慢,带着一种濒死挣扎般的无力感,先是肩膀,然后是上半身,最后是整个身体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滑落在地板上。
她瘫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敞开的柜门,凌乱的黑发垂落,不过依旧遮着脸,
她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胸口的位置晕开了一大片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血迹的中心隐约能看到一个破洞,校服的肩膀和手肘处也沾满了灰尘和暗褐色的污渍。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那艰难而断续的“嗬嗬”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
吴涛瘫在墙角,张着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恐惧已经剥夺了他发出任何声音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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