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声消失了。
可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并未减弱,反而更加尖锐,如同针刺般扎在后颈。
姜楚绪的目光没有在空衣柜上停留,手电光缓缓移开,转向旁边的单人床,床底下阴影浓得化不开。
她背对着衣柜半蹲下来,光直直打进去。
空的。
只有几团滚满灰的毛球和一只倒扣的破拖鞋。
那股被注视感依旧没有减弱,姜楚绪站直,扫了眼这间逼仄的卧室。
视线缓慢移动,先是落在窗框上,随后是剥落的天花板角落,最后落在窗帘上。
窗帘是厚重的深色绒布,下摆拖在地上。
窗帘边缘有几道清晰的抓挠痕迹,布料被撕开细小的裂口,翻出里面同样肮脏的衬里。
极其轻微的摩擦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的来源似乎就在窗帘后面!
声音贴着地面移动,缓慢而谨慎。
小黑悄无声息地伏低身体,竖瞳死死锁住窗帘底部那道狭窄的缝隙。
“沙沙”。
声音持续着,它似乎贴着窗帘内测,一点点向着窗户的方向挪动。
突然,声音停了,停在了窗帘靠近窗户中段的位置。
那片区域的窗帘布料,极其轻微地向外凸起了一个小小的鼓包,轮廓模糊不清。
小黑直接向前一扑,锋利的爪子狠狠撕开了窗帘。
姜楚绪的目光穿透撕裂的豁口,直直望向窗户。
窗户玻璃脏污不堪,外面是灰蒙蒙的天光,窗台上空空荡荡,只有厚厚的灰尘。
窗帘后面,除了冰冷的墙壁和积满灰尘的窗台,什么都没有。
没有活物,没有鬼影,甚至没有任何新的痕迹。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姜楚绪揉了揉小黑的脑袋当作安慰,毕竟是在那些鬼的地盘。
小黑发出一声带着浓浓疑惑的“喵?”
刚才那清晰的凸起和移动感如同幻觉。
姜楚绪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地方大多数鬼不算太强,比如这个房间里的,但是它们太能藏了,或者说,这栋楼本身在帮它们藏。
姜楚绪伸手将小黑捞回肩上,小家伙不满地用爪子拍掉鼻尖沾上的灰,尾巴烦躁地甩动。
她的手指安抚地蹭了蹭它耳后柔软的绒毛,目光却再次扫过整个卧室。
“嘿嘿。”
那笑声又来了。
单人床下是空的,衣柜是空的,窗帘后也是空的。
不过那东西还在这个房间里。
要抬头看吗?
头顶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姜楚绪的头缓缓抬起,目光投向了天花板。
老旧的白色涂料斑驳发黄,上面全是蛛网和霉点,一切看起来都只是太久没住人。
没什么异常。
不知是不是错觉,天花板上好像有液体滴落,黏稠,暗红色的。
和之前在楼梯一样。
不同的是,液体滴落的区域竟然越看越像一张嘴。
张开的嘴。
甚至能看到舌头、牙齿,还有它好像刚吃了什么。
看不太清楚,但是似乎是黑色运动服。
和姜楚绪身上的一模一样,包也一样。
那张嘴似乎越来越近,好像也不是,是天花板越来越近。
那首童谣又来了,这次是童谣的后半部分。
“铁门开,影子长,
血字亮,莫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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