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竖起耳朵,试图捕捉声音的来源,床底?衣柜后?窗帘的阴影里?
她僵着不动,那呼吸声也持续着,平稳而规律,仿佛那人睡得正熟。
就在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一丝丝时,那呼吸声似乎靠近了一点?
她不敢动,不敢开灯,只能瞪着天花板,直到天色微明,那声音才渐渐消失。
白天似乎安全些。
李妍君做饭、打扫、看剧,她刻意把电视或音乐的声音开大,试图淹没心底那挥之不去的疑虑。
然而,当水龙头关上,当音乐间歇,当她在厨房切菜的间隙……
那呼吸声又出现了。
这次,它似乎在她身后,就在冰箱和墙壁的缝隙附近。
李妍君握着菜刀的手顿住了,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她慢慢地转过身,冰箱侧面空荡荡的。
但那微弱的呼吸声,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
它不在那里。
或者说,它不在她能看见的地方。
李妍君开始习惯性地检查,走进主卧厕所,反锁门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开灯,而是凝神静听。
淋浴间的玻璃门后?洗手台下那个曾经藏过人的小柜子?她甚至神经质地猛地拉开柜门,但里面只有清洁剂和卷纸。
什么都没有,只有那该死的呼吸声,有时像在左边,有时在右边,有时又像是从头顶的天花板缝隙里渗下来。
李妍君脸色瞧上去很不好,她带着哭腔道:“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
睡觉成了折磨,她试过蒙着头,但被窝里闷热浑浊的空气和外面那清晰可辨的、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形成诡异的对比。
她试过开着灯睡,惨白的光线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空无一物,但那声音依旧存在,固执地盘踞在光亮照不到的地方。
有一次,她半夜惊醒,口渴得厉害。
卧室里一片漆黑。她摸索着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
就在她快要摸到卧室门把手时,那呼吸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仿佛就贴着她的后颈。
她猛地回头,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那带着凉意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皮肤。
她几乎是扑到门边,拧开门冲了出去,一路跑到客厅,把所有的灯都打开。
刺眼的光线填满空间,驱散了黑暗,却驱不散那如影随形的声音。
它还在,只是似乎退到了客厅某个角落的阴影里,继续着它平稳的、无休止的节奏。
李妍君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眼睛扫视着被灯光照得无处遁形的客厅。
沙发底下是空的,电视柜后面是空的,窗帘后面也是空的。
一切正常。
只有那声音,像一个看不见的室友,在她耗尽心力打造的安全堡垒里,理所当然地存在着,呼吸着。
她不知道它是什么,不知道它在哪里,更不知道它想干什么。
她只知道,从那个女人被带走的那天起,这个看不见的它,就和她一起,住在了这间房子里。
白天,黑夜,醒着,睡着。
她从未独自一人。
李妍君抓了抓头发,手撑在额头上,她尽量不在镜头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可一想到那从未停歇的呼吸声,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靠,看不见的室友】
【别这样对我好吗,我就是一个人住】
【一听完我也听到了呼吸声,一转头看我旁边的狗,好了安心了】
【怎么一直播就是这么吓人的】
【别这么说,万一没直播的时候遇到的是更吓人的呢】
姜楚绪望着李妍君身后的那个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中短发,穿着精神病院的病服,一切好像都对上了。
想到这个人可能是李妍君的心理阴影,所以姜楚绪先问了一下李妍君的意思。
“如果你看到的人,”姜楚绪顿了一下,她皱着眉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会让你有点害怕,你要看吗?”
李妍君也愣了一下,有点害怕是什么意思?
凶神恶煞?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她一定要看,她上来连麦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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