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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停下。

十几道虚幻身影同时挥杖，魔法构成的圆环在身前层层重叠，锋锐的箭头从圆环中伸出，无数魔法箭矢锁定了艾瑟拉的方位，齐齐爆射。

火焰与箭矢交织如夜空绽放的绚烂烟花，美轮美奂，却足以致命。

就在这时，莫度的真身迅速的通过反转法阵遁入空间裂隙，再次出现已是瞬间逼近了那座炉子。

他当然看得出，艾瑟拉的火焰被增幅到了一个恐怖的令他不得不慎重对待的地步。

只要先解决这个……！

法杖如闪电疾刺，即将落在炉上。这时，一张轻飘飘的书页从天而降，无声无息落入了炉中。

轰——！！

比先前更为猛烈的火焰喷涌而出！

莫度瞳孔骤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法杖熔化，不敢再多犹豫，脚下魔法阵反转，带着他整个人在空间中位移旋转消失。

当他重新出现在晶体球之下，他的呼吸仍旧急促不稳，满手焦痕的断杖只剩一截。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咬牙，眼底怒火几欲烧穿。

但他的疑问注定得不到解答。

比赛在此刻进入了第二阶段，来自心灵的压力镇压了一切，莫度被迫落在了地上。空中，那轻易引动心灵风暴的女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呵，变种人。”莫度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眼底一片猩红。

古一正该来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存在，变种人、超级英雄、外星人甚至那些女巫，如果没有绝对的力量，至尊法师岂不是形同虚设！

没错，力量才是第一位的。在晶体球的照耀下，莫度体内的魔力立时变得充盈，挣开了凤凰的心灵束缚，缓缓升空。

和女巫打的时候，他没办法使用那份黑暗力量，毕竟那是古一明令禁止的，而女巫对魔力又异常敏锐。但是这些连魔法都摸不到门槛的家伙，正合该当他的挡箭牌和踏脚石。

魔法箭矢再度自空中聚集，如白日焰星照亮整片天空。莫度肆无忌惮地挥霍着魔力，他要成为冠军，然后成为至尊法师。

舍我其谁。

*

蝙蝠战机上，红罗宾还在研究数据，夜翼一秒钟看八百次通讯频道等B出现，相比之下，只有达米安还在认真地盯着比赛直播。而且手指也没停下过，正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聊天，几乎敲出了残影。

“什么？现在？！”他突然睁大眼，猛地跳了起来，神情像是天塌了一般，“阿福，我们有没有什么门板？或者什么方形的东西都可以！”

夜翼一脸问号，顺手抽走了他的手机：“你要门板干嘛？干脆拆舱门给你拿去？它够方了吧。”

达米安恼羞成怒地夺回手机，“我当然知道！但难道杰森能用他那个大镰刀凭空飞上来吗？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要确认方的东西干什么。”

红罗宾听得一怔，若有所思地蹙眉：“方形。说不定是魔法”他了解过某些门类的空间魔法，确实需要通过稳定形态作为锚点。

“什么？他不是只会傻乎乎地挥镰刀？”达米安至今还在记仇海选时被杰森送出局，不遗余力的宣扬这个魔法比赛里最不魔法的就是杰森这件事。

“只会挥镰刀也比你多活了一轮，真是不好意思。”熟悉的低哑声音从舱门另一边传来。

随着脚步声，战机侧门被推开，对面却不是云海，而是另一个昏暗的房间。风尘仆仆的杰森走了进来，身上的斗篷还带着沙尘。

“对不起，阿福，这只是一个临时门扉，不会在战机上停留太久。”他朝阿福点头致歉，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客气与疲惫。

“哇哦，这是魔法门？噢，这种时候我真是很羡慕你们了。”夜翼揽住杰森，“我也很想在布鲁德海文和哥谭之间有个门让我能一秒来回。”

“可惜，你没有驱魔师的天赋。”杰森挑眉，毫不留情地说。

自从他结束了这个比赛，教会里的那些人就开始教他一些神秘学知识，并且开启了驱魔师的权限。

教会内部存在着一套巨大的跨国传输系统，一旦恶灵存在被确认，就会立即发出信号，通过嵌在世界各地的门扉迅速调度驱魔师前往目标点。

那是一条隐藏在教会地下室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魔法长廊，只对内部开放。直到亲眼看见这些门，杰森才算是弄明白，他们是如何把他从沙漠带回纽约的。

总之，这个比赛是古巫为了解决月球上的邪神才举办的。教会里的人只是想让他见识见识神秘界的势力，至于邪神他们一点都不担心，还说着什么主自有祂的想法。

杰森听了只想翻白眼，要是可以，他真想砍翻他们的主。他最近正式开始清除恶灵，像个全天无休的救火队员，全世界到处乱跑。上次回家吃饭还是硬挤的时间，就听老头子讲了卢瑟和人友会和黑蛇和那个实验室，又开始投入查案。

黑蛇早就死的透透的，埋在了那片沙漠下。但他留下的那个手表，杰森一直保存得很好。他后来找时间拆过一次，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份黑蛇对他接过的重要任务的记录。

“……其他不太重要的就略过了，黑蛇下去那个实验室，他是为了删除一份资料。”杰森‘啧’了一声，这是他们没想到的，本以为黑蛇是去拷贝资料的。

“所以那份哨兵计划，其实并不是他的目标。”红罗宾陷入了沉思。

阿福的声音在舱内响起，“那份哨兵计划，更像是一种概念设定：假设存在一种可以复制、学习、持续进化的杀手型兵器，并用于猎杀变种人。”

“但现实中，并没有足以支撑其落地的科技。”他说到这儿稍顿了一下，“不过，我怀疑他后来找到了那个契机。”

这个他显然是指卢瑟。

“难道是，那个突袭了B的外星人？”夜翼难以置信的叫道，“外星人可能也袭击了卢瑟？然后卢瑟真的把哨兵做出来了！可他除了海选，也没再放出那些机器人了。”

“那可能是他找到了更有效率的进化方式。”红罗宾开始调出特勤局的资料，“比如，和特勤局合作。我记得那个变种人地下组织的成员后来都移交给了特勤局关押。”

“天哪，格雷顿疯了吧。”夜翼痛苦的抱头。

“哼，他才没疯。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真正的哨兵，针对变种人的杀器，而不是单纯的变种人抑制器。”杰森冷哼一声，他可从没对这些政客抱有期待。

“那卢瑟究竟想要掩盖什么呢？”红罗宾喃喃自语，是什么资料不能被人友会找到？某些关于变种人的重要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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