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晏阳骑着通体雪白、神骏非凡的小白,如同一道白色闪电冲上高坡,小脸红扑扑的,带着胜利的喜悦和草原儿女特有的勃勃生机。
南玉澈大笑着张开双臂:“好!不愧是我南玉澈的闺女!”
宗奕琳看着扑进丈夫怀里撒娇的女儿,再看看丈夫那包容而强大的眼神,心中那块积压了十年的沉甸甸的石头,似乎终于松动了一丝。
她伸出手,轻轻拂去女儿发辫上的草屑,柔声道:
“阳儿真厉害!”
“琳儿,阳儿,”南玉澈揽着妻女,目光深邃,
“我们去一趟大卫吧。”他顿了顿,看向跃跃欲试的女儿,
“当然,我们阳儿想去看看大卫的风光,才是最重要的!”
南晏阳眼睛亮晶晶,想到耶宝说大卫的美食,点点头说着:
“好呀!我倒要看看,大卫的吃的到底有没有我们这儿的好吃!”
---——
大卫,东宫。
深秋的凉意透过雕花窗棂渗入书房。太子余景瀚端坐于紫檀书案后,身姿挺拔如松,正凝神批阅着奏章。烛光映着他线条清俊却略显冷硬的侧脸,薄唇紧抿,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沉郁。
十六岁的储君,已初具帝王的威仪,但那威仪之下,是深宫磨砺出的孤寒和一种刻骨的疲惫。
“殿下,”心腹内侍郑公公悄声禀报,
“离国使团已至京郊驿馆。南玉澈王携王后宗氏、王女南晏阳…明日入宫觐见。暗卫说,今晚,那位传闻中妖孽的小主子带匹黑狼去猎食去了,一会儿就猎了一头野猪。看来传闻不假,离国这位小主子确实非凡,不是离国王上让人吹出来的。”
笔尖在奏章上悬停片刻,一滴墨汁悄然晕开。
余景瀚缓缓抬眸,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深处,似有什么东西被骤然点亮,如同投入石子的古井,漾开一圈细微却清晰的涟漪。
南…晏阳。
不是春花吗?
那个名字,如同一个烙印,深深刻在他灵魂最深处。
无人知晓。在他三岁那年,一场由他母后亲手策划天花、意图嫁祸贵妃的“意外”落水后,他高烧昏迷,魂魄离体,曾经历过怎样奇幻又刻骨铭心的一段时光。
他记得那片温暖的金色海洋,记得那个无形却温暖强大的“姐姐”意识,记得那个会偷偷亲王妃额头的南玉澈,记得那片自由辽阔、充满生机的草原气息…
那是他冰冷灰暗的童年里,唯一的光和暖。
是他后来在皇后刻薄冷漠的忽视下,在兄弟们明枪暗箭的倾轧中,在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寒夜里,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他靠着回忆那片温暖,才没有在深宫的泥沼里彻底沉沦。
如今,光要来了。
余景瀚放下朱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一枚贴身珍藏的、早已被摩挲得温润光滑的狼牙吊坠——那是他根据模糊记忆,命人仿制之物。
他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近乎贪婪的渴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知道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按制准备迎接。还有…吩咐下去,孤明日要穿那件新制的月白云纹锦袍。”
福安愣了一下,随即躬身:
“是,殿下。”心中却暗忖,殿下平日最是沉稳简朴,今日竟特意吩咐新衣?
余景瀚的目光重新落回奏章,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南晏阳…十几年了,你还会记得…那个被你从冰冷深渊里拉出来,又亲手送回去的小魂魄吗?
他需要让她看见自己,需要她的目光,如同当年那片温暖的光,再次落在他身上。
皇后宫中的偏心幼子、兄弟们表面恭敬实则轻慢的试探、朝堂上各方势力的倾轧......
这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冰冷现实,此刻仿佛都成了可以利用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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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近乎本能的念头在他冷静的头脑中成型。
示弱。
只有在她面前示弱,才能换来她的心疼,她的注目,她的…庇护。
就像当年是灵魂的时候,她霸道地护住那个濒临溃散的小小魂魄一样。
余景瀚的指尖在冰冷的狼牙上轻轻划过,唇边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带着点自嘲又无比期待的弧度。
太子殿下的稳重和能力是给外人看的。在南晏阳面前…他只想做回那个可以趴在她娘亲肚皮上听故事、可以被她护在身后的…余景瀚。
与此同时,深宫的另一端。
长公主府内,奢华却透着暮气的殿宇中,传来瓷器被狠狠掼碎的刺耳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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