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喧闹不休,五位大人物的威名终于压不住隨行者心中的恐惧。
林昭月看到几人偷偷离开灵堂,却没有说出来。
这里已经夠乱了,再乱一点也没什么。
“你先休息一会儿,不然等会儿恐怕连闭眼的时间都没有。”
萧燃答应下来,他蜷缩在椅子里闭上眼睛。
纪理同样抓紧时间休息,林昭月在人群里寻找李小明的身影,始终也寻不见,也不知他是何时溜走的。不过,虽然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和同伴打招呼,但林昭月知道他去哪了。
李小明是一个特别好懂的人,他收集食材去了。
外面可还有两具玩家的尸体。
一般的尸体他应该用不上,从进副本起一直有人死,可并非死的人越多他就越兴奋。可见顶级的食材,颇有些特殊性。
这人还有一个癖好,特八卦,好奇心格外旺盛。
为满足好奇心和增进厨艺,他宁可付出生命。
作为唯一一个此时离开灵堂的玩家,他和一般玩家的思考方式注定是不同的。
二十多分钟后,先前离开的隨行人员们陆续被押送回来。把他们送回来的是山村的村民,一个个脸色难看,不客气地站在灵堂外面,对着小妹的哥哥和嫂子喊:“你们家的人也太不懂事了!身上还帶着孝,怎么能往人家家里闯。”
小妹的嫂子连忙赔罪,告饶道:“城里人不懂办白事的规矩,对不住。”
“一句对不住就完了?”
秘书先生连忙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他们。
“抱歉,都是我们不对。这些是补偿,不知者不怪,我们无意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为首的人见信封夠厚,和一同来的村民交换一个眼神,收下了。
随行人员被放开,沉默着走回灵堂里。村民不肯收留他们一夜,山村入夜到处黑洞洞的,牛蛙的叫声像是手机振动一样,嗡嗡嗡。还有青蛙,奏乐般此起彼伏地叫着,偶尔还能听到草丛里的沙沙声,也不知道发出声音的是蛇还是鸟。
他们是不敢在野外睡覺的。
虽然灵堂内外都死了不少人,可灵堂里至少有灯光,活人也更多。
村民们拿着钱离开,法师说:“今夜没事,但不能都睡着。长明灯不能熄灭,随时要有人烧紙钱。”
一部分人准备休息,还没睡下,错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十多个村中的壮年男人拿着锄头、镰刀等农具衝进灵堂里,凶神恶煞地喊道:“小妹她哥,没有你们这样耍同村人的!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小妹的哥哥见状,吓了一跳。
“这是干什么?”
小妹的嫂子胆子更大,叉腰罵道:“乡里乡親的,没有你们这样三番两次扰乱灵堂的。生死是大事!要是嫌钱不够,大家可以有商有量地谈一谈,拿刀动枪算什么?我现在就去找村长评理,一群贪心不足的孬货。”
村人大罵:“我们贪心不足?”
“刚才给你们的钱,少说也有一万塊。各家分一分,怎么也能分个一千塊。一千块哎!风调雨顺的时节是一户人家半年的余钱,难不成还想人人都拿一万块?”
村人将信封丢到地上,大声说:“你看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
信封里的钱币掉出来,颜色鲜艳,正面绘制冥君面容,写着“天地银行”几个大字,背面是阴间的山河。
信封里装的是冥币。
村人气得发抖,“你们给活人冥币是什么意思?”
比单纯戏耍更为严重,这称得上是诅咒。
首长看向秘书,“怎么回事?”
秘书张口结舌,“里面装的是紙币不会错。”他怎可能犯低级错误,连忙打开随身的公文包,取出里面的信封。一个个打开,里面全都是冥币。
明明钱都是他親手装进去的。
他的手颤抖起来。
林昭月眼眸微眯,伸手摸出钱包。里面的纸币不知何时,全部变成冥币。
首长责怪地看向自己的秘书,其他人的生活助理和随行人员连忙掏钱,可是所有人拿出来的无一例外都是冥币。
村人看到这一幕,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一个人说:“快请姑婆来。”
小妹的嫂子说:“姑婆在这儿……”
她让开一步,露出身后躺在床板上的姑婆。此时,姑婆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掐着脖子瞪大眼的死相实在骇人。
村人见到这一幕都有些慌神,连忙退出去。
一个多小时后,村里的老老少少浩浩荡荡结伴而来,两到三人抬着一件纸扎品,放在外面堆放纸扎品的位置。
村长帶头给小妹上香,刚刚带着武器衝进灵堂的村人们跪在破棉被上对着冰棺磕头。每个人磕够三个,这才离开。
小白裙玩家侧耳倾听一阵,说道:“村长上香的时候说,小妹你有什么怨怼和不平,都和村里无关。我们家家户户都给你上供,你不要追求刚才冒犯你的事,早点去投胎吧。”
当时,村长说话的声音很小。
林昭月没有听见,照理来说,大家隔着一段距离,都不可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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