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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混沌主义3（第2页）

诺亚有些困惑，但还是认真回答：“不会的，人类一般打不过我。”

“这么厉害啊。”埃泽尔带上了点笑意，“那要是我想欺负你呢？”

诺亚明显呆了呆。

“……你要打我吗？”

“如果我说是呢？”

诺亚迟疑了一下，有点委屈：“那好吧。”

埃泽尔见状，立刻不逗他了。

“哎呀，只是开个玩笑，我怎么会这么对你呢。”

他把诺亚揽过来，一边哄，一边依言把头像框选成天空：“但我告诉你哦，对你做出这种事的人你只管揍他，就算这人是我。”

“不管你有多喜欢这个人，从伤害你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值得你喜欢了。”埃泽尔搓搓想说什么的诺亚，把手机递回给他，“看看吧，满意吗？”

诺亚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他点开头像，将那片澄澈的天蓝色放大看了一会儿，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渐渐透出开心来。

“嗯。”他说，“好看。”

埃泽尔望着他，若有所思。

他说：“那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下？”

诺亚扭过头，茫然地看着他。

埃泽尔故技重施，点点唇角。

诺亚懂了。他熟练地亲了一口，接着疑惑道：“为什么这是‘奖励’？”

埃泽尔一本正经：“因为我会高兴。”

诺亚想了想，承认：“我也喜欢你亲我。”

“哦——”埃泽尔轻轻抵上他的额头，眯眼笑道，“我还知道更有意思的，要不要教教你？”

诺亚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他看见自己的双眼倒映在埃泽尔眼眸澄澈的天蓝色里，渐渐嗅到了一丝微弱的甜味。

诺亚睫毛动了动，忽然伸手，捧住埃泽尔的脸，凑上去碰了碰他的嘴角。

埃泽尔有些意外。他注视着诺亚，维持这个姿势没动，任由他黏糊糊地在唇边轻蹭。

诺亚浅浅亲了一会儿，感到胸口的酸胀感渐渐落到了实处。

他想起游乐园回程那天的车上，自己凑近埃泽尔的脸、却不知如何宣泄的那股冲动，忽然了悟——自己当时想要的或许就是这个。

“亲吻”表达了对恋人的好感。埃泽尔是这么说的。

人类真是种神奇的生物。他们是怎么想到用这么自然又令人愉快的方式来表达喜爱的呢？

“我喜欢你。”诺亚说。

埃泽尔顿了一会儿才说：“嗯。”

他忽然俯身过来，诺亚的后脑勺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托住了。

诺亚愣了愣，看见埃泽尔垂眼盯住自己，偏过头，凑近他唇边，像要咬下什么般微微张嘴——

两人搁在边上的手机忽然同时“嗡”了一下。紧接着，是持续不断的炸锅般的“嗡嗡”声。

埃泽尔停住了。

他盯了诺亚一会儿，忽然恢复了平时的表情，松开他，随意揉了把他的脑袋，才起身拿手机。

是“埋海一家人”。埃泽尔有些心不在焉，翻到最上边，看到埃默里的新消息。

守密人十号：[我今晚不回家吃饭啦]

埃泽尔无意识抵在唇角的大拇指一顿。他放下手，继续往下翻消息记录。

过了一会儿，他抬眼，对上诺亚疑惑的目光。

“诺亚啊，”埃泽尔眨眨眼，“下午要不要一起去接九号放学？”

-

贾斯珀：“哎呀，上次有人来接我放学还是幼儿园的时候呢，好感动~”

阿奎尔笑眯眯：“嗯嗯，感动就好。”

埃泽尔淡定地添了句：“但也不用太感动。”

下午四点，塞勒姆高中校门边。

两波人正诡异地对峙着。

其中一波是光鲜亮丽的社会人，三个长相不差、风格各异的男人，正是阿奎尔、埃泽尔和诺亚三人。

另一波则是年轻活力的高中生小团体，身上的衣服包包花里胡哨、走起来叮铃哐啷，青春感扑面而来。

小团体为首的是埃默里的双胞胎哥哥贾斯珀。他的穿着在几个同龄人间看着倒是最正经的，但随意敞开的领口和半扎不扎的衬衫下摆又显得他不那么正经。

贾斯珀身后的蓝指甲小姑娘戳戳他的肩膀：“贾斯珀，他们都是你的哥哥吗？”

她的目光在三个成熟帅气的大人间打转，最后遵从本心地黏在了诺亚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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