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综合医院,VIP病房区。
消毒水的气味被窗边花瓶里的白玫瑰冲淡些许。琴酒靠在床头,银色长发松散地披在肩上,绿瞳冷冽地盯着门口——那里站着赤井秀一,手里拎着一袋苹果。
“滚。”琴酒开口第一句话。
赤井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将苹果放在床头柜上:“医生说你失血。”
琴酒冷笑:“所以?”
“所以吃。”赤井推了推苹果,“补铁。”
琴酒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抄起苹果砸过去!赤井头也不偏地接住,顺手从袋子里又拿出一个,淡定地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
琴酒没理他,视线扫过房间,最终定格在赤井身上:“织田在哪。”
不是疑问句。
赤井声音冷静:“隔壁病房。”
琴酒掀开被子起身。
隔壁病房内
病房内,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织田律躺在病床上,银灰色长发散在枕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他的呼吸很轻,胸口随着氧气罩的雾气微微起伏,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脖颈处还残留着爆炸时的擦伤。
安室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金发垂落几缕在额前,紫灰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病床上的人。他的右肩同样缠着绷带,但比起自己的伤,他的注意力全在织田律身上。
指尖轻轻摩挲着织田律的手腕,安室透的指腹擦过他冰凉的皮肤,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醒过来。”
病房外,走廊尽头的吸烟区。
琴酒靠在窗边,银色长发松散地束在脑后,绿瞳映着夜色,指尖夹着一支燃烧的烟。他的伤势不轻,腹部缠着绷带,但站姿依然挺拔,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赤井秀一站在他身旁,墨绿瞳孔扫过窗外的霓虹,手里同样夹着一支烟。两人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谁都没有先开口。
烟雾在沉默中缭绕,最终,琴酒冷笑一声:“FBI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赤井吐出一口烟,声音平静:“偶尔。”
琴酒侧眸看他,绿瞳里闪过一丝讥讽:“为什么救我?”
赤井的视线依然落在远处,淡淡答道:“你死了,我会无聊。”
琴酒嗤笑,烟灰抖落在窗台上:“无聊的借口。”
赤井没反驳,只是将烟摁灭在垃圾桶上:“你欠我一条命。”
琴酒眯起眼:“所以?”
“所以——”赤井终于转头看他,墨绿瞳孔在夜色中深不见底,“下次见面,别急着开枪。”
琴酒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低笑:“那要看心情。”
赤井唇角微扬,没再说话。
---
病房内
安室透的指尖轻轻拨开织田律额前的碎发,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怕碰碎什么。织田律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安静得不像他。
“你要是再睡下去……”安室透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罕见的柔软,“我就把你的咖啡豆全换成decaf。”
病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安室透的指节微微收紧,又缓缓松开。他起身,走到窗边,夜色中的东京依然灯火通明,车流如织。他的背影在玻璃上投下模糊的轮廓,金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身后突然传来微弱的响动。
安室透猛地转身——
织田律的指尖轻轻动了动,氧气罩下的唇似乎抿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
安室透几乎是瞬间回到床边,指尖触上他的脸颊:“……织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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