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琴酒起身去检查门窗。暴风雪依然猛烈,安全屋的门窗在狂风中微微震颤。他走回客厅时,发现赤井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书本滑落在胸前,火光为他俊朗的面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
琴酒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拾起滑落的书本放在一旁。他的目光落在赤井缠着绷带的右臂上——白色的绷带依然干净,没有渗血的迹象。琴酒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碰了碰赤井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的迹象后才收回手。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赤井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抓到你了。"赤井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墨绿色的眼睛在火光中闪闪发亮。
琴酒想要抽回手,但赤井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他的伤口,又让他无法轻易挣脱。
"松手。"琴酒低声警告。
赤井却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内侧:"你一直在照顾我。"
"我说了,只是任务需要。"琴酒的声音有些紧绷。
赤井坐起身,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他能闻到琴酒呼吸中淡淡的威士忌味道——琴酒刚才一定偷偷喝了一点。
"任务不需要你为我挡子弹,"赤井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不需要你冒雪去找药,不需要你分我一半床,更不需要你..."他停顿了一下,"在我睡着时偷偷检查我的体温。"
琴酒的瞳孔微微收缩,银色睫毛在火光中颤动。赤井能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恼怒、犹豫,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琴酒最终说道,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个八度。
赤井没有回答,而是缓缓靠近,直到他们的呼吸交融。他能感觉到琴酒的呼吸变得急促,但对方没有后退。
"我知道。"赤井轻声说,然后吻上了琴酒的唇。
这个吻很轻,像一片雪花落在唇上。赤井能感觉到琴酒瞬间的僵硬,但当他准备退开时,琴酒却突然扣住了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猛地吻上赤井的唇,动作粗鲁却热烈,仿佛要将所有压抑的情感一次性宣泄出来。
赤井回应着这个吻,同时引导它变得更深、更慢、更缠绵。他感觉到琴酒的身体从紧绷逐渐放松,那只抓着他衣领的手也慢慢滑到他的腰间。
壁炉的火光映照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木墙上投下摇曳的阴影。琴酒的吻从最初的强势逐渐变得犹豫,仿佛在探索未知的领域。赤井耐心地引导着他,舌尖轻轻描绘着他的唇形,直到琴酒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琴酒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困惑、渴望、还有一丝罕见的脆弱。赤井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
"不必急着明白一切,"赤井低声说,"我们有时间。"
琴酒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一把将他抱起,走向那张他们昨晚分享过的床。赤井轻笑出声,但没有反抗。
"闭嘴,赤井秀一。"琴酒将他扔在床上,声音沙哑,"这次别装睡。"
赤井仰望着他,伸手解开琴酒风衣的扣子:"遵命。"
琴酒俯身压下来,银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赤井脸侧。在火光映照下,他眼中的冰冷已经完全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炽热的专注。
"你赢了,"琴酒在他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不甘和妥协,"我确实担心你。"
赤井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墨绿色的眼睛在火光中熠熠生辉:"这只是一开始,Gin。"
窗外,风雪再次席卷而来,但安全屋内,壁炉的火光温暖而明亮,映照着两个终于放下防备的身影。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雪山小屋中,他们找到了比任务、比立场更重要的东西——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一种超越敌我的连接。
当琴酒的手指第一次温柔地穿过赤井的发丝时,赤井知道,这个银发杀手的心墙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缝。而他,赤井秀一,有足够的耐心等待那道墙完全倒塌的时刻。
【几天后,纽约FBI总部】
"听说了吗?七楼档案室昨晚又出现那个幽灵了!"
实习探员们挤在咖啡机旁窃窃私语。
"银色长发,绿色眼睛,据说看到他的人都会做三天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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