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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牺牲了自己,他牺牲了她,那她又将牺牲什么…?》
&esp;&esp;他为了爱她拋弃復仇。
&esp;&esp;他为了责任选择拋弃。
&esp;&esp;那她,又将为了什么,而拋弃什么?
&esp;&esp;凤凰离开了会议室,秦渊的心瞬间被撕个粉碎。
&esp;&esp;那句「恭喜你们」像利刃般刺进他的胸膛。
&esp;&esp;他想起身、想追出去,他看得到她那不存在的泪珠。他想解释,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错的。但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苍兰挽在他手臂上的手,传来的体温也在提醒着他——他不能这么做。
&esp;&esp;「散会。」
&esp;&esp;秦渊沉默良久后,只说了这两个字。声音嘶哑的可怕。整个会议室瀰漫着压抑的气氛。
&esp;&esp;清风跟墨羽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清楚他与她的痛苦,但却无能为力。
&esp;&esp;秦渊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鲜血渗出。银发遮住了他的脸,但肩膀的颤抖说明了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esp;&esp;「苍兰,你先回房间休息。」他的声音冰冷的可怕,看都没看一眼。没人敢多说一句话,深知他下一秒随时会爆炸。
&esp;&esp;楚潠慢悠悠的起身,整理着袖口:「昀昀的房间,我记得…在楼上吧?」他轻快的朝门口走去。
&esp;&esp;秦渊猛然起身,椅子被推得发出刺耳的声音。「楚潠。」他浑身杀气如海啸般涌出,声音低沉的彷彿从地狱传出,带着致命的威胁,大步逼近楚潠,每一步都踩得地板颤抖。清风跟墨羽也起身警戒,随时准备出手。
&esp;&esp;苍兰第一次看到秦渊如此失控的样子,吓得花容失色。
&esp;&esp;「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秦渊伸手抓住楚潠的衣领,力道之大让指关节明显泛白,蓝眸中的怒火几乎要烧穿对方,空气中瀰漫着不存在的烟硝味。
&esp;&esp;「收敛?」楚潠伸手握上他的手腕:「老大,昀昀现在…很需要被关心。」他用力扯开秦渊的手。
&esp;&esp;整理一下领口,慢条斯理地说:「我应该是最佳人选吧?」
&esp;&esp;秦渊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无法反驳。
&esp;&esp;因为他的确没有资格再去关心她。
&esp;&esp;「你…」话卡在喉咙,却说不出口。他背过身,冷冷的说:「你要是敢强迫她做任何事情,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界上。」
&esp;&esp;「强迫?」楚潠轻声笑了:「这些年来,每个月二十号的见面、每天的讯息、每晚的电话,哪一件事我强迫过昀昀?」他往他的方向跨了一步:「我爱她,爱得要疯了。但因为她心里有你,我一直不敢更进一步。」他语气明显带着压抑多年的情感。
&esp;&esp;「你现在已经有了苍兰,我追求昀昀,不为过吧?」他轻蔑的看着秦渊:「而且她说过,下个月二十号会给我答案。但是…」他的眼神瞥向了苍兰的肚子:「或许不用等到二十号,我就可以得到满意的答覆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esp;&esp;最后那句话彷彿雷击劈在秦渊身上,他猛然转身瞪着楚潠:「你他妈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esp;&esp;他的手已经伸向腰间。
&esp;&esp;「杀我?」楚潠轻挑的看着:「秦渊,顾昀值得一个完整的男人。不是跟别人共享,或者只是那男人身边其中一个女人。」他的眼神从原本玩世不恭变得认真而坚定:「我绝对不会强迫她,更不可能伤害她。」他咬着牙恶狠狠的的瞪着秦渊。
&esp;&esp;「我不是你。」
&esp;&esp;此话一出,秦渊直接掏出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你他妈的再说一次?」他的额头青筋暴起,食指已经扣在扳机。
&esp;&esp;「你以为你就完整了?」声音嘶哑的可怕,带着绝望的愤怒。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内心深处那无法言喻的痛处。
&esp;&esp;清风上前一步,深怕他真的开枪:「秦渊,苍兰还在,你冷静一点。」
&esp;&esp;墨羽却直接伸手按下他的枪,挡在楚潠前面看着秦渊:「他说的没错。秦渊,你…已经属于苍兰。」
&esp;&esp;而她,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
&esp;&esp;「我不完整?」楚潠看着秦渊失控,更是毫不隐瞒的道出实情:「从他父母救我的那天、她照顾了我一週,我就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他眼底尽是对顾昀的爱。
&esp;&esp;秦渊听到楚潠的话,手上的枪差点滑落。
&esp;&esp;身为一个黑帮老大,从来没有过其他女人…
&esp;&esp;这句话像重锤砸在他心上。而墨羽的话更是如同冰锥一般直直砸向他。
&esp;&esp;他转身看向苍兰,目光落在她的小腹。
&esp;&esp;是啊…我已经属于苍兰了。
&esp;&esp;我还有什么资格…
&esp;&esp;「全都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esp;&esp;声音近乎咆哮,清风走到苍兰身边劝她别留着,墨羽神色复杂的转身就走。
&esp;&esp;楚潠离开以前回头看了一眼秦渊:「我会好好照顾她。」这句话很轻、很淡,对楚潠而言却是几年的单恋终于坦白,对秦渊来说却是对顾昀感情的死刑判决。
&esp;&esp;所有人都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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