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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尝尝新做的桂花糕？"云婉儿拈起一块递到她唇边，"用后山新开的金桂，姐姐从前最爱的。"云清染假装接过，指尖突然触到茶杯底部的凹凸刻痕。借着喝茶的动作，她瞥见杯底刻着细小的字："小心现在的我。真我被困在镜中。茶有毒，但你必须喝。"茶水入喉的刹那，她的左手突然传来剧痛。小指变得完全透明，能直接穿透木桌。更可怕的是，透过透明的皮肤，她看到血肉中有东西在蠕动——形状像极了一把小小的钥匙"啪！"茶杯突然从云婉儿手中滑落。在瓷片四溅的刹那，云清染看到每个碎片映出的妹妹都不一样——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最中间那片映出的赫然是夜玄冥的脸！"姐姐怎么了？"云婉儿蹲下身收拾碎片，后颈处的青铜纹路像蜈蚣般蠕动，"手这么抖，是不是病了？"云清染的视野突然扭曲。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窗外月色变成了血红色，而自己的左手已经完全透明化，正不受控制地伸向云婉儿的心口:青铜月光下的记忆贩子双月同天的异象出现后，云清染发现毒修能力暴涨却会吞噬记忆。夜玄溟带她潜入记忆黑市购买真相，却发现所有记忆都被二次篡改。贩卖记忆的老者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圣尊的脸子时三刻，药王谷的夜空突然传来玻璃碎裂般的脆响。云清染正在药圃采集夜露，手中的玉瓶突然剧烈震颤。她抬头望去，只见原本皎洁的月亮旁边，一道漆黑的裂缝正在天幕上蔓延。从裂缝中缓缓挤出的，是一轮泛着青铜色冷光的"月亮"。"这是"她的话戛然而止。手臂上的毒纹突然暴起幽绿色光芒，比平日强盛数倍的力量在经脉中奔涌。但随之而来的，是太阳穴传来刀绞般的剧痛。"啊！"云清染跪倒在地，一段记忆被硬生生抽离——她忘了昨天午膳时坐在对面的人是谁，只记得桌上有一碟桂花糕。"别用毒纹！"夜玄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清染回头，震惊地发现他的发色完全变成了银白，在双月照耀下流转着金属般的光泽。这是圣尊形态的特征，但此刻他的眼神仍是熟悉的夜玄溟。"青铜月是规则扭曲的具象化。"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指尖温度忽冷忽热，"毒修力量在翻倍，但每次使用都会吞噬记忆这是世界在自我修复。"云清染突然发现他的衣袖下藏着什么。掀开一看，竟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全都是重复写着同一句话："带她去记忆黑市"。"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夜玄溟的瞳孔剧烈收缩，银白长发无风自动："不是我写的是他在苏醒"话音未落，他的表情突然变得陌生，嘴角勾起圣尊特有的悲悯微笑："小毒物，我们又见面了。"药王谷最阴暗的角落里，一道青铜门无声开启。"跟紧我。"恢复清醒的夜玄溟拉着云清染穿过门扉，"这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门后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长廊，两侧摆满闪烁微光的琉璃瓶。每个瓶中都漂浮着不同颜色的雾气，有的鲜红如血，有的幽蓝似海，最罕见的几瓶则泛着鎏金光晕。"红色是爱情，蓝色是仇恨，金色是最珍贵的真相。"沙哑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一个独眼老者佝偻着背走出，他的右眼窝里蠕动着青铜色的虫子，左眼则是一颗记忆结晶制成的假眼。"但价格嘛"老者咧嘴一笑，露出同样由记忆结晶镶嵌的牙齿，"得用等量的记忆来换。"夜玄溟从袖中取出一缕银白发丝："买幽冥殿覆灭的真相。"老者接过发丝的瞬间，那缕白发突然自燃起来。灰烬在空中组成画面：所谓的"幽冥殿主伏诛"场景中，被众人围攻的"夜玄溟"突然摘下面具——里面竟是圣尊的脸！"这不可能！"云清染的毒纹不受控制地暴起，"我亲眼看见"她的话戛然而止。又一段记忆被吞噬——这次是三天前与药老的对话内容。老者贪婪地盯着她手臂上的毒纹："要买圣尊死亡真相，得付更高代价。"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比如你们初遇的记忆？"云清染毫不犹豫地点头。老者枯瘦的手掌按在她额头时，钻心的疼痛让她发出惨叫——她清晰地感觉到某个温暖的场景正被连根拔起：十五岁的夜玄溟在雨中为她撑伞，伞沿垂落的雨滴映出两人青涩的倒影。他那时还不会控制龙族力量，额角时不时冒出细小的鳞片"不不要"她无意识地呢喃，眼泪刚流出就化作绿色毒雾被老者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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