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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万一不是npc呢，万一是玩家呢，死在了游戏了，便是死在了现实里。此时的天已经逐渐变黑了，远远看去，眼前的城市建筑被霓虹灯切割成碎片。他跑到了cbd最高大楼的脚下，抬头望去，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路闻心想：不知道急急如律令能不能接住她路闻从来没有试过救人，他只用这个异能救过自己。这得有三四十层吧，这么高。路闻看到了保安在门口拦着人，那些人应该是女孩的朋友，闹着要进去。保安们将门口堵住，给他们的理由是，警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陌生人暂时不能进去。路闻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看来只能等警察来，或者看到她落地接近几百米的时候，看能不能用异能接住了。如果能拯救一条人命，那受到系统惩罚也值得了。最高的大楼顶端，寒风呼啸而过，吹乱了女孩的长发。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流，有序排列的尾灯连成一条绚丽的光带，如同是这座城市流动的血液。女孩颤抖着手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像是提前录制好了遗言。“我紧紧抱着已经冰冷的乖乖，它的身体已经僵硬了，毛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就在昨天，它还在我脚边欢快地摇着尾巴，用鼻子蹭我的手心……而现在，它再也不会对我撒娇了。它痛苦地嘤嘤，那是它最后的求救声。”“陪伴我十年的乖乖，是被毒死的。”录音机里突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女孩几乎是用嘶喊的声音吼出来的，“害他的人只为了尝一口狗肉。”“为什么这里没有《动物保护法》来保护它？你们又为什么要伤害陪伴我的家人呢？这十年时间，乖乖已经成为了我灵魂的一部分，它死了，我的一部分也消失了。”到此为止，又开始了重复的播放。路闻似乎明白了，这里跟上一个区域完全不一样，那里是动物的世界，人类甚至可以和动物结为伴侣，而这里似乎是反过来的。或者说，这和路闻生活的世界没什么区别，人们只把这些所谓的小动物当作畜生，死了就是死了，仅此而已。楼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仰着头，却表现得像在看一场马戏表演。有人举着手机拍摄，因为光线暗淡，闪光灯开始此起彼伏。路闻突然听见有人喊：“要跳就快点跳！别耽误时间啊！”“狗肉大补啊！”另一个声音补充道，“还美容养颜！”“就是！一条狗而已，至于吗？”这些声音像一把钝刀，一遍遍凌迟着女孩的心。女孩低头看着怀里被粉色毛茸茸衣服包裹着的小狗，它的眼睛半睁着，仿佛舍不得离开女孩。她想起十年前，在宠物店第一次见到它的场景，小狗狗怯生生地躲在笼子角落，却在她靠近时伸出小舌头，舔她的手指。“女士，这是只流浪狗生的串串，不值钱的。”店员说。站在楼顶上的女孩看着楼下的人，开始自言自语：“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只小狗，它陪我度过了很多很多艰难的日子。在我加班到深夜时守在门口，在我生病时寸步不离地趴在我床边。乖乖不会说话，却用全部的生命爱着我。那天，我找到它，它的嘴边还挂着白沫，身体已经僵硬。”女孩突然拿起了喇叭，对着楼下大喊：“你们知道它有多痛苦吗？”“它抽搐了整整十分钟才断气！就是为了满足你们的口腹之欲！就非要吃这一口肉吗！就非要拿走我的半条命吗”她说着说着，缓慢地蹲下身去，将脸颊埋进柔软的衣服里楼下传来哄笑声：“神经病吧？为条狗要死要活的！”“就是，狗不就是给人吃的吗？”“狗肉火锅多香啊，街边到处都是。”“真是没事干”路闻只觉得周围的人冷漠得令他毛骨悚然，他却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言语去回怼这些路人。他恍然间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他家里也有一只黑色的小狗，拴在门口看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只黑色的看门狗不见了，不见的那天，他闻到了隔壁邻居家里飘出肉脂香味小时候他不懂，路闻坐在门边还在等看门狗回来，他以为他只是割断了绳子，出去玩了那是他小时候为数不多的记忆。远处传来警鸣声，他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走到了墙角。人们在警察赶来的时候，开始逐渐散开。女孩亲吻了乖乖的额头，它的毛发似乎残留着阳光的味道。她颤颤巍巍的缓慢的站起身，夜风掀起了她白色的裙摆，她满眼失望地往下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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