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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那么，你喜欢超人吗？”他仍然浮在空中，身影在地面打下阴影。你其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你问题，不过你向来是一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更何况，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没必要完全弄清楚。“喜欢。”“尽管有很多人都认为他是人类的威胁，都认为他居心叵测？”你皱了皱眉：“我听说过一句话——论迹不论心，不管超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只要他的确做了好事，那他就是好人。”克拉克也问过你一样的问题。那时候，超人才出现在大都会不久。但是星球日报里的每一个人都敏锐地意识到，超人绝对会是一个不错的新闻题材。当时的大部分人对超人的存在都抱有警惕的态度。某天大家对超人的存在讨论的火热，你待在一个角落安静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一心只想着早点下班。坐在你不远处的克拉克，原本正一心一意听着大家的争辩，脸上挂着那种具有农场小镇气息的傻乎乎的笑。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拉着椅子坐到你旁边，问你喜不喜欢超人。他提出的问题和现在的超人问的，一模一样，一个字都没有更改。而你的回答也是如此，一个字也没有更改。飘在空中的超人对你的回答没有说话，他似乎思考了什么，然后很快就向你告别：“谢谢你的回答，女士。”你注视着超人离开的方向，不知为何，记忆忍不住又回到了你刚刚想起的那个时刻。就在你回答了克拉克之后，他偏了偏头，语气充满了好奇：“你这样的回答，听上去好像就直接认为超人的心不一定是好的一样。”“有吗？”你按下了保存键，这才把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到克拉克身上。他戴着不够时尚的眼镜，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额头。简单的格子衬衫，他的个子很高，不过总是会忍不住微微弯起背，这大概是高个子的通病吧。你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背：“背挺直一点，克拉克，这样看着让人很难受。”他不好意思地向你笑了笑，然后微微挺直了背。你继续回答他的话：“可能是我不了解超人吧，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所以不好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评价他。”“他的行为是好的，所以我认为他是好人。我又不了解他的心，这要怎么评价？”“不管怎么说，做了好事就应该得到表扬，他天天帮助别人，也很辛苦的吧，我们要是总是怀疑他，未免也太让人伤心了。”克拉克的脸上还是挂着傻乎乎的笑容，他莫名其妙好像比刚才高兴了不少：“莉莉，你要我帮忙倒点咖啡吗？”“不用了。”你看了一眼自己杯子里面的白开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克拉克实在是一个过分热心的家伙，他迫切想要帮助别人的样子跟勤劳的小蜜蜂没什么差别。“不用了，你赶紧去完成你的工作吧。”仔细想想，其实那些过去有时也值得怀念。虽然你总是很疲惫，也觉得压力很大，但是现在的你已经暴富了，再回忆起过去，莫名其妙反而有一种特殊的风味。简单来说，它会让你更加珍惜自己现在的暴富生活。你捞起了放在一边的手机，点开了克拉克的联系方式。想不到他还会让超人过来找你，看来不是你单方面地把他当朋友。你还以为他那个好心的家伙很容易就会被更多的人包围，然后忘掉你呢。“超人是你请来的信使吗，你想要和我见一面吗？”信息刚发出去，你的手机就像是被什么病毒入侵了一样出现了其他的画面。“你并不是一个人……”在一段杂乱的声音中，你隐约听清了全部的内容。超人的族人来到了地球，他们要求人类交出超人，否则他们将对地球发起进攻。onster（5）这场警告有着世界末日的预告感。不安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隐晦而阴暗的情绪在人群中涌动。而你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克拉克久别重逢的。一间咖啡馆，你点了咖啡，却一点没动。克拉克坐在你的对面，他向你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还是那套熟悉的格子衬衫。就连他的眼镜都没有换，让你疑心他的工资究竟都用到哪里去了。“你看到那个警告了吗？”他并没有按照默认的社交潜规则那样先和你寒暄。在你过去和克拉克的相处中，你确信这是一个对于社交礼仪颇有研究的人。他对待每个人的态度都恰到好处，主动帮助他人的时候更不会让人讨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帮助他分析了每一个人一样，他能够完美地贴合每一个人的习惯做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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