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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不——”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冲过去，却被瞬间就来到你身边的卡尔单手捏住了脸。“也许我想要的就是这个。”他以一种缓慢的，迷茫中又有些沉迷的语调道：“我起初想要杀了我的养父母，想看看他们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一定会比佐德和卢瑟死去时脸上的表情更有意思。”“但是我又想起了你，莉莉。”“我喜欢听你评价超人，喜欢和你交谈。”“喜欢你说话的神情，说话的语调……所以我一直忍耐。”你的眼泪疯狂地往下掉，卡尔捏住了你的脸，你压根看不见布鲁斯，你不知道他究竟怎样了。你不敢做出激烈的挣扎，因为你害怕布鲁斯只是受了伤，而你的反抗会使卡尔做出更可怕的事情。卡尔轻轻擦掉了你的眼泪，那双天空蓝的眼睛充斥着一种特别的笑意，它既纯粹又冷漠：“果然，你才是最有趣的那个。”你根本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步：“我不明白，克拉克……”在你先前的记忆里，克拉克明明是一个老好人，然而现在他却告诉你，他爱上了折磨别人的戏码。卡尔凝视着你，在漫长的沉默之后，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放开她……”那道声音含糊不清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入目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外表看上去如同岩石一样，尖锐的石刺令人悚然。这是一个令人轻而易举地联想到毁灭日的存在。他看上去更像一座山，而非一个人。卡尔被猛的打飞，你则愣在了原地。泪水模糊了你的视线，你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看向了那个你无法掺和的战场。从地面拔地而起的尖刺最终刺穿了卡尔的胸膛。你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别过来。”刚刚杀死了卡尔的蹂躏者正陷入了情绪的旋涡之中，无尽的愤怒正在他的大脑盘旋，他只能勉强控制住自己对莉莉发出了警告。毁灭日病毒是他的最后选项，然而这个病毒，此前他并未做出任何实验。但是他的警告显然没有用。你直接无视了他身上的所有不正常，毫不犹豫地扑到了他的怀里。“你吓死我了。”你的声音里还有无法压抑的哽咽。大脑中的愤怒被其他的什么情绪所掩盖，他想说现在的自己仍然很危险，想说注射病毒的副作用还不明确。但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笨拙地把现在对他来说更加娇小的姑娘抱在怀里。乌云密布的天空最后降下了阵雨。雨水冲刷了地面的血液。恋爱脑第二天公布onster（怪物）篇布鲁斯代号——蹂躏者。以及下一场回忆deathandlove（死亡与爱）篇布鲁斯代号——红死魔。——————这里是一处无名之地，也许它有什么代号可以称呼，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残破是人们看到此地的第一印象，坍塌的石柱，碎石散落各地。落满尘灰的窗帘坠下去，承受这些厚重布料的挂钩断了好几个，所以那些曾经华丽的布料只能可怜地拢在一起。室内有一个颇大的圆形石桌，以这面圆桌为中心，在四周各自分布着将自己全面武装的怪人。他们看似放松，实则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能对彼此发动攻击。蹂躏者就在其中。现在的他已经能够自如转换形态了，需要的时候，他能立刻通过毁灭日病毒变成一个怪物。甚至于，他能够传播另一种自毁灭日病毒中衍生的病毒。他此刻维持着人类的模样，仿佛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坦诚也最无害的那一个。在这样沉默而又彼此戒备的氛围里，他垂下眼睑陷入了回忆之中。他没能赶上——在莉莉被超人抓住之后，他没能赶上。当他赶到时，莉莉被扭断了脖子，像坏掉的人偶，被超人随意地扔到了一边。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她出门时穿着的衣服是早上起来时，特地向他展示的，她很喜欢的一套。而现在，她喜欢的这套衣服沾染了灰尘，和她一起被超人丢在地上。她再也无法出声呼唤他，再也无法伸出手去拥抱他。在愤怒的驱使下——同时那也是当时唯一的办法了，他对自己注射了毁灭日病毒。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只有这样，他才能杀了超人。一直以来，超人都在欺骗他们，可他甚至真的把对方当做了朋友，真的信任了对方。于是，他失去了莉莉，失去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在一片废墟之间，狂笑之蝠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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