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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犹豫了片刻之后，巴里问道：“……布鲁斯，你要怎么做？”直到现在，他仍然相信布鲁斯可以回头。因为尽管布鲁斯一直在不断穿越时间，但实际上他迟迟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你想劝我放弃，巴里。”布鲁斯抬起头，在冷冷的灯光下，他的神情看上去异常冷酷。可是当他开口说出下一句话时，有些更加柔软的东西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平和了些：“可是我已经向莉莉承诺过了。”“现在的我拥有了能够改变那一切的能力，我就必须要实现我对她的承诺。”巴里忍无可忍：“你一直告诉我，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莉莉。”“可是莉莉真的会希望你这么做吗？”“你知道答案，布鲁斯。”又是一阵沉默。那盏街灯出了莫名的变故，滋滋作响之后一闪又一闪，最后更是彻底熄灭了。在这片黑暗中，布鲁斯闭上了眼睛：“……你是对的，巴里。”他又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在这难忍的寂静中，他握起拳头，坦诚地对着已被他伤害的友人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私。”他将每一位家人的逝去都视作了自己的责任，并且认为自己理应救下他们每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妻子，孩子们的母亲时，那份愧疚更是日复一日地在他的心底流转。终于有一天，他再也无法承受那样的痛苦了。于是他想要改变这一切，从获得神速力开始。他长久地沉浸在那份自给的痛苦中，甚至忽视了莉莉对他的请求——“别离开我，布鲁斯。”正如他已经失去了一切，莉莉也同样如此。他们只剩下了彼此，而他却因为不断地辗转于过去的时间中而抛弃了莉莉。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双落泪的眼睛。恋爱脑第三天“我想你得看看这个，蝙蝠侠。”深夜正是蝙蝠出动的时间。刚刚结束夜巡的蝙蝠侠打开了通讯器，看到钢骨给他传来的信息之后，他的神情逐渐凝重了起来。“查到这封邮件是从哪来的吗？”一个精确的地址跃入眼帘。显然，发件人根本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蝙蝠侠拧了拧眉：“这件事先交给我。”他关上了通讯器，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那上面正呈现着那封邮件中的内容，在尽可能简洁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他们的世界正被一群危险的家伙们盯上了。世界第一侦探撑着下巴，微微后仰，整个人倒在转椅上进行分析。结合邮件中的用词习惯和口吻，他判断对方应该是一位年龄不大的女性。她的态度友好，语气恳切，似乎是友方。也只是似乎而已。蝙蝠侠习惯于怀疑。……太阳取代月亮重新出现在天空中，一只轻盈的鸟雀掠过天空，最终降临于人类的城市之中。在短暂的盘旋犹豫之后，它落在了一扇窗前。“咚咚”从门那边传来的敲击声吓到了这只无辜的小精灵，它重新扑扇翅膀，离开了这里。一股脑的回忆纠缠了你一整晚，以至于醒过来的时候，你还有点混乱。只能庆幸现在的你并不算是人类，几辈子的人生对你的大脑没有产生过多的影响，你能清楚地分清它们。被门口的敲门声吵醒之后，你随意地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顶着一身粉红小蝙蝠的睡衣跑去开了门。脑子浑浑噩噩的，你猜这是酒店的送餐服务到了，因此毫不防备。于是你就被拉到酒店大堂当人质了。不是，这里不是大都会吗？你险些以为自己还在记忆里的哥谭。你迷茫地抱头蹲下，因为记忆里经历太多次了，这种时候反而相当淡定，甚至有点麻木。你有点犹豫自己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毕竟你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是非人类了，应该也算有点实力吧。你刚想站起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什么时候？你确定自己刚刚有认真地观察过四周，否则你也无法为自己确定接下来的行动。可事实就是，你完全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了你。他大概是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只是脸色更加苍白，钢蓝色的眼睛在混乱的环境里略显幽深。他穿着来参加宴会一样的蓝色西装，一朵格外美丽的红玫瑰取代了口袋巾，安然待在他胸前的口袋里。似乎是注意到了你的视线，他把那朵红玫瑰拿出来，慢慢别到了你的耳后。你和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并没有交集，唯一的接触就是昨夜的邮件。但是，如果他要来试探你的话，应当不是在这个时候，也应当不是这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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