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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她就是这朵玫瑰的拥有者，是吗，蝙蝠侠？”沉默已经代表了回答。“我能够看到这份祝福已经在她的身上生效了……顺便，我建议你快点把这朵玫瑰还给她。”“离开她身边太久，这朵玫瑰会疯狂地散播黑暗。”扎塔娜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特殊容器中逐渐变黑的玫瑰。那些尖刺的模样已经大变，更像是黑色的触须在向外伸展。头疼地叹了口气，扎塔娜运用魔法把盛着玫瑰的特殊容器往单向玻璃那边靠了靠。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玫瑰肉眼可见的正常了一点——起码那些黑色的触须安分了下来。“谢谢你，扎塔娜。”“你要是真的感谢我，就不该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会的，但不是现在。”……你坐在一堆精密仪器的包围中，慢吞吞地思考自己现在究竟算是个什么存在，还能不能抽血化验。周围是特制的玻璃墙，你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是猜测布鲁斯应该就在这附近。挺好的，你也的确需要独处的时间。只要一想到你刚刚和一个想杀了自己的人近距离接触了，你就觉得毛骨悚然。你恐惧死亡，否则你也不会心甘情愿在各个黑暗多元宇宙的世界里徘徊，只为了让自己的灵魂凝实了。如果把主宇宙看作正极，那么黑暗多元宇宙毫无疑问是负极。它是主宇宙中的恐惧与梦魇，所有负面的集中。没有人会喜欢待在无尽的黑暗与负面里，但是为了让自己活着，你完全可以忍耐这一切，甚至愿意永远留下。在第一份记忆里，你死于枪杀。虽然有时，你看上去迟钝而思路清奇，但那并不意味着你什么都不知情。只是那时的你沉溺于爱，甘愿忽视，甘愿纵容。可你更爱自己，当发觉对方的爱并不会保护你，反而有可能伤害你之后，你会以最快的速度否决他的爱。简单来说，你不觉得他爱你，你甚至相信他会再一次杀了你——毫不犹豫。虽然现在的你已经不算是人类了，但是你很怕痛，你一点也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可是你又真的很喜欢那些愿意帮助你的世界意识，你轻轻叹了口气，静静地思索起来。可惜你没有顶尖的大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如果说有什么是你能做的，那就只有相信他人了。你撑着下巴，坐着的台子很高，让你忍不住开始晃腿。门被打开了。布鲁斯脱离蝙蝠侠的状态，语气显得轻快而放松：“让你久等了，我已经检查过这朵玫瑰了。”“它对你没有任何伤害，甚至有保护的作用，但如果离开你太久的话，它可能会对其他人造成伤害。”他把盛着那朵玫瑰的特殊容器递到你面前，你拿起那朵玫瑰，它重新恢复到鲜艳的红色。你晃了晃这朵玫瑰，想不明白它怎么会对其他人造成伤害。想到它是谁送给你的，你就觉得有点不安，不过——“好吧，我相信你。”你相信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你相信他说的话是对的，这朵玫瑰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你向着面前的布鲁斯笑起来：“还有什么需要检查的吗？”大概是你的态度配合过头了，布鲁斯解释了一句：“如果你近距离和他接触过，他没有道理什么都没做。”“狂笑……”“什么？”你垂眼盯着自己手里的玫瑰：“我能确定，他就是狂笑之蝠。”你抿了抿唇，随后抬头看向布鲁斯：“我们没必要把时间花费在对彼此试探上，我不确定你需要哪些信息，所以只要你问我，我就会全部告诉你。”“那封邮件里并不是全部的信息。”你拨弄着玫瑰的花瓣，一字一句道：“如果他们想的话，网络世界对他们来说，并没有那么难以入侵。”布鲁斯短暂地沉默了片刻：“你可以暂时住在这里，这里是我在大都会的一处房产，很安全。”你有些失望地从台子上下来，垂着头打算听从安排。但是布鲁斯没动，他没有急着把你带离这里，反而拉过了一把椅子坐下去，他的语气里染上了一点轻微的笑意：“现在，我问，你答，好吗？”在这间特殊的玻璃房里，头顶的灯光是无机质的白。穿着黑西装的布鲁斯姿态稍显放松，略暗的红色领带为他赋予了别样的魅力。他的右手拿着一支录音笔，有力的腕部在他的动作下裸露在空气中。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你，含笑的神情却游刃有余。你其实也有奇怪过，为什么那些记忆里，自己几乎每一次在哥谭里获得生命之后，都会莫名其妙地喜欢上布鲁斯·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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