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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匪徒离开之后，狂笑之蝠坦然地摘下了自己的伪装。他站在落地窗前，借着玻璃上的画面理了理自己的领带，他拿下了自己胸前口袋里的那朵玫瑰，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难以想象，这个疯子居然还有这副正常的样子。画面到此结束。布鲁斯沉默着把这段监控重新看了几遍，他确信，这段监控能够被修复，并不是因为狂笑之蝠的疏忽。狂笑之蝠也是蝙蝠侠，他一定了解监控能够被修复到什么程度。这是狂笑之蝠留下来的线索。就像是小丑，在和蝙蝠侠进行斗争时，他总会故意留下线索。而狂笑之蝠，正是一个被小丑病毒彻底改造的蝙蝠侠。布鲁斯的目光落在了落地窗的画面上，那里倒映着狂笑之蝠的影子。感谢科技的发展，高清的监控画面上，布鲁斯从狂笑之蝠的影子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在从莉莉那里得到了更加完整的情报之后，一个猜想在他的脑海里成型。但他还需要证据。将莉莉独自安排在大都会的安全屋里，再将通讯器交给她，告诉她无论想起什么都要记得及时告诉他。这是一个明晃晃的陷阱，而莉莉就是唯一的诱饵。陷阱简陋，却仍然能吸引到猎物，这足以说明诱饵的重要。不过，布鲁斯没有想到莉莉会那么信任他。她传来情报的速度快得超出了他的预料，这让他来接莉莉离开时都比计划里的要急了不少。老实说，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莉莉愤怒的指责了。但是对方对他的行为，接受程度似乎比他想的要更好。布鲁斯想到那些黑暗多元宇宙里的自己，似乎逐渐明白了莉莉这么冷静的原因。毕竟有些世界里的自己，甚至天生是一个恶人。不管怎么样，布鲁斯都为莉莉没有和他吵起来松了口气。现在，就看钢骨能不能抓住机会找到对方了。飞机上，所有信号全部关闭。在这种环境里，迫切想要追踪到莉莉的杀戮机器难免有些烦躁起来。“情感抑制程序启动，情绪已全部删除。”他也没想到为后续任务做准备时，特意监控正义联盟成员的通讯会起到这么大的作用。他真的找到了莉莉。通讯器里的内容毫无疑问是莉莉的口吻……那些，是他和莉莉之间的回忆，这是他的莉莉。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幸运，他以为自己只能看到这个世界的莉莉……没关系，只要是莉莉，只要有一个世界的莉莉能够好好地活着，他就已经会感到满足了。可是他没有想到，他怎么可能想得到！这是他的莉莉，这是他的世界里的莉莉。他没能控制住自己，代表他心绪的信息通过数据不由自主倾泻到了莉莉手里的通讯器上——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我真的找到你了。莉莉手里的通讯器属于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包括她住着的房子也是。蝙蝠侠的安全屋里不可能没有监控设施，入侵监控对他并不困难，但是他只来得及看到莉莉被带走的画面。追踪后续的监控时，他承认自己的情绪并不冷静，甚至情感抑制程序又失败了好几次。因此，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了追踪在自己身后的尾巴。蝙蝠侠不可能让他轻松地找到莉莉，杀戮机器也不想和黑暗骑士团里的其他人合作。这是他的世界里的莉莉，他不可能把她交给任何人！想起莉莉通讯器里的内容，和自己记忆里的差异，他很容易意识到，自己的记忆被动了手脚。他能猜到是谁，现在甚至能借着这个和这里的正义联盟做个交易。杀戮机器并没有驱赶追踪他的尾巴，甚至堪称友好地发送了一条信息：“好久不见，钢骨。”瞭望塔上，按照蝙蝠侠的计划追踪黑暗骑士团成员的钢骨，感到自己处理数据的思维都停滞了。他犹豫了片刻，最终为了获得更多的情报而选择了回应：“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在我的世界里，我失去了我的妻子，当我的其他朋友都拒绝了我之后，你是唯一向我伸出援手的那一个。”杀戮机器不无诚恳地在数据世界里向钢骨发送信息：“你帮助了我，让我重新和她相见，现在，我相信你仍然愿意帮助我。”“我只想和我的妻子重新在一起，为此我什么都愿意做。”钢骨犹豫了片刻，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个获得更多情报的好机会，但直觉告诉他，对面的人一定很危险。由火星猎人荣恩建立的精神交流网中，钢骨接收到了布鲁斯急促发来的警告：“停下和他的交流，钢骨，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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