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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曾经的他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让莉莉得到幸福。而在和存在于自己意识中的巴里·艾伦争论时，他清醒地认识到，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的自私。当他后来迷失在时间的长河中，最终被狂笑之蝠带走时，他回望自己那黑沉的，注定被毁灭的世界，心中只剩下死寂。如果他的世界注定被毁灭，如果他的一切努力都没有意义，那么在一切的终末，他原本应该留在莉莉的身边。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了。一切都不能重来，所谓的改变过去更是彻头彻尾的笑话。在看到婚礼消息的那一刻，他迫不及待地调查所有的资料，真的是为了说服巴里·艾伦吗？不，他只是为了说服自己，给自己一个站到莉莉面前的理由。就如同过去的他为了给自己一个改变过去的理由一样。距离婚礼开始还剩2个小时。红死魔通过神速力成功躲过所有监控设备潜入酒店。他找到了新娘所在的化妆间。没人知道他用神速力在门前徘徊了多久，也没人知道，他利用神速力与莉莉擦肩而过了多少次。监控不会拍到他的任何画面，人类的肉眼更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他只是最后看了一眼困倦的，偷偷打哈欠的新娘，莫名想起了自己和莉莉结婚时的记忆。那份记忆在他多次辗转时间长河时被掩埋，被更多的记忆所遮盖，被更痛苦更晦暗的东西所占据。而此刻，它终于重新光鲜亮丽，在他的脑海里上演起以悲剧为底色的美好话剧。他记忆里的莉莉拥有世上最明媚的双眼，好像把整个春天都装了进去。那时的他们都还很年轻，就连结婚都像是谈恋爱谈上头之后的突然产物。那场婚礼的一切都被涂抹上了鲜艳的颜色，再之后的，以他们失去第一个孩子为分界线，剩下的一切都是黑白。在那个汽车鸣笛此起彼伏的夜晚，红死魔又一次无视了巴里·艾伦的劝阻，在屏幕上打下单词：“你需要我怎么做？”他看不到屏幕另一边狂笑之蝠的神情，也懒得猜想狂笑之蝠究竟是早有预料地发出狂笑，还是漫不经心地把早已写好的计划发送了过来。事实上，红死魔接收到的信息相当简单——“在明早八点前，到韦恩塔去。”红死魔皱了皱眉，为什么是韦恩塔？这个问题有很多种可能的解答，不过有一个线索很值得琢磨。我们不能确定是凑巧，还是计划。总之，在布鲁斯·韦恩包下的哥谭大酒店周边建筑中，恰好就包括韦恩塔的身影。它就在哥谭大酒店的背后屹立着，步行穿过一条长街就能到。红死魔按照狂笑之蝠的指令来到了韦恩塔上。在这座塔里，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留下了一个极其重要的装置。红死魔的世界没有这个装置，因此他不能确定它的名称。简而言之，这是一个一旦启动就能封锁整个哥谭的城市装置。它的创造初衷可能是为了防止哥谭中的可传染危险危急其他城市。当然，在封锁之后，它又能迅速在水中散播可传染危险的解药。拿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为例，一旦稻草人在全程散播这种毒气，韦恩塔上的程序启动能够有效防止毒气通过人体携带传出，同时散播在水源中的解药又能够有效解除毒气的影响。显然，这是一个极具预想性的发明。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就做好准备，很符合蝙蝠侠的思维逻辑。那个时候的布鲁斯·韦恩一定还不知道同位体的存在。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通过布鲁斯·韦恩的生理信息作为解锁条件的。严格来说，红死魔已经不算是完全的布鲁斯·韦恩了。不过，狂笑之蝠已经解开了所有的密码，在这里等他了。这个与小丑挂钩的疯子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看上去彬彬有礼。在为红死魔解说了韦恩塔上的秘密装置之后，他转身走向出口的方向：“我在原本投放要解药的卡槽里，装上了小丑病毒。”就在即将步入出口的刹那，他转过脸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宣布了他的计划。“很快，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就会知道这一切。”“他会选择这座城市，还是选择我们美丽的新娘呢？”这是一个经典的，小丑最喜欢的二选一游戏。已经没必要再说了，红死魔已经明白了全部。是这座城市重要，还是莉莉更重要？对于黑暗骑士团里的每一个人来说，这个问题根本就毫无意义，因为无论何时，他们都只会选择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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