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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他们绝对知道布鲁斯的情况，在断定了这一点之后，你随手拉过了一把椅子，准备想办法从他们嘴里撬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但是那把椅子直接被你拉散架了。你迷茫地盯着自己面前的一堆木头，环顾了四周的墙壁，终于确定了那些都是子弹留下来的弹孔。你向后捋了一把头发，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刚刚打了一架？”没有回应。从他们的表情上，你能得到的只有无辜和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茫然。但是这种表情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你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机，让他们看到屏幕上的“当前生命体征已消失”几个大字：“布鲁斯是被你们杀了吗？”不会吧不会吧，这不太可能吧。几个布鲁斯·韦恩们几乎是下意识想要互相推锅，但是他们的大脑在这样的危急情况下终于有了他们应有的水准了。布鲁斯死去时的状态闪回在他们的脑海中，他们的侦探技能终于久违地上线了。当时的情况下，他们每个人都若有若无地避开了布鲁斯，也都没打算先解决布鲁斯，而那把格洛克17被布鲁斯抢到之后，也没有一个人去管了——毕竟谁都知道布鲁斯不杀人。所以，唯一一个有可能对布鲁斯造成伤害的人，只有他自己。“他是自杀的。”红死魔不希望其他人下意识推卸责任的时候把自己牵扯进来，因此在其他人盘算着要不要说出真相，还是想办法让别人背锅之前，他最先开口说出了推测。红死魔裹紧了身上的外套，确定自己外套里的衣服上的血迹不会露出来之后，从长桌的那头走向了莉莉。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冷漠，嘴唇完全没有一丝弧度，甚至是紧抿的，因此每说一个单词时，齿关的抬动都显得沉重而缓慢。你的视线落在了红死魔的身上，看着他靠近你，最终却又停在了不远处。他面向你站着，脸色不知怎的，莫名有几分苍白。那双蓝得颇有几分郁郁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你看，他本人却在你再不曾移开目光之后，像是有些紧张似的又抿了抿唇，连声音都是有些干涩的：“你要看看吗？”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什么？”红死魔的手指搭在了长桌上，他的心情没有自己先前想的那么糟糕。毕竟如果莉莉知道布鲁斯死了，他就再也没有扮演布鲁斯的机会了。但是当莉莉真的知道这一切之后，他反而感到了一份扭曲的快意。无论如何，布鲁斯已经死了。即使莉莉在这之后，可能会仍然拒绝承认这一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会成为一个最合格的替身，只要她想。无论如何，布鲁斯已经死了不是吗。红死魔压抑着声音，生怕自己的表情中流露出那份绝不该被莉莉看见的欣喜：“他的尸体。”“那是个意外！”蹂躏者匆匆走来，他走得要更近一点，若有若无地挡住了红死魔的身影。他的脸上有一种真切的悲伤，在看向你时又小心翼翼的，好像在和你共情一样：“我知道你很难过，莉莉。”“那是一个意外，我们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布鲁斯拿到了一把枪，然后……”他好似不忍继续说下去了一样垂下眼，欲言又止地看着你，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你捏紧了手里的手机，看向长桌那边的其他三个人：“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你不确定自己露出了什么表情，也许是太倦怠的神色，总之他们倒是对你担忧了起来。破晓诡灯似乎很想向你走过来，又碍于某种原因停在了原地——他的腿之前中了一枪：“莉莉，别太伤心了。”对外界几乎没有一丝情感的杀戮机器并不擅长安慰别人，在他的记忆里，他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因此他只能沉默。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情感是无用的障碍，可现在，他开始痛恨起自己情感的缺失。因为他现在的无能为力。“绝大部分都是真的。”罗宾王紧紧地盯着你，无视了其他人针扎一样的视线——他们还没有蠢到出声自曝承认罗宾王的话：“我们的确都想杀他，不过也都没有下手。”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大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他们不确定你会作何反应，但是你迟迟没有说话。你只是在思考，如果布鲁斯真的是自杀的话，他为什么要自杀？他在幻境里还有这么多事情没做……除非他觉得自己非自杀不可。他不会，恢复记忆了吧？如果他真的恢复记忆了，那他绝对会是最可靠的队友，他做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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