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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没关系，不在他面前就等于没有发生。配合孩子们打趣他的阿尔弗雷德选择留在这个频道里继续和他说话：“虽然我不知道您在那场幻境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由衷地感谢那场幻境。”蝙蝠侠听见阿尔弗雷德温和的语调，那让他回忆起卧室里的灯光。“您看起来要比以前轻松很多。”坦白说，那场幻境里经历的一切算得上他一生之最。毕竟不是谁都能体验到有那么一群兄弟的，也不是谁都能和自己那一群兄弟爱上同一个人的。但要是说他真的有多讨厌那场幻境，实际上却也没有。蝙蝠侠抬头看了一眼哥谭的天空——今夜的天空只有一层厚厚的积云，但他仿佛真的看到了月亮。“是吗？”第二天，他还是没有伪造莉莉的死亡证明，解除他们的婚姻关系。毕竟，蝙蝠侠说的话，和他布鲁斯·韦恩有什么关系？会议室里的每一道声音都像是催眠曲，布鲁斯撑着下巴，虽然是假寐，但也真的几乎要睡过去。口袋里的通讯器嗡嗡作响的时候，他顿时生出了几分得救的欣喜。毕竟来开会还不如去查案。但那并不是一场案件，或者说，不全是。那是一张照片，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捧着一杯牛奶，并不看镜头，反而在和另一边的阿尔弗雷德说些什么，那双明亮的眼盈满了笑意。布鲁斯立刻在整个会议室里站了起来，好在这场会议已经到了尾声，他的早退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这张照片估计就是卡点发送过来的，这证明情况并不紧急。也就是说，莉莉应该不是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而来。所以——他匆匆赶回韦恩庄园，第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咬饼干的莉莉，她看上去心情很好，仿佛下一秒就能哼出歌来。听到声音之后，她立刻转过头来，向他挥了挥手：“布鲁斯！”所以，她是为什么又一次来到这里呢？布鲁斯站在原地：“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莉莉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她苦恼地歪了歪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在幻境里对我说的不会后悔，是真的吗？”她的确是为他而来的。而他的整个世界从未有过地明亮起来，他站在原地，竟然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但是她柔软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想起幻境里她身穿婚纱来解救他时的样子。“是真的。”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不知道谁在他的背后推了他一把，以至于他一时没站稳，双手撑在了莉莉坐着的沙发上。他们的距离很近，布鲁斯几乎把她笼罩在怀里了。莉莉忍不住在笑，她的笑容总是能把身边的人也变得轻快起来。然后，布鲁斯忍不住问：“那我们能重新结一次婚吗，莉莉？”杀戮机器结局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梦里的情绪后知后觉地席卷而来，迫使他不得已微微蜷缩起身体。“布鲁斯？”“布鲁斯！”“你怎么了？”已经完全吞噬了杀戮机器之前制作的那个人工智能的莉莉从房间里特意放置投影装置里跳出来，她的身影由数据与光影构成，在整个室内显得虚幻而空灵。尤其在她控制了房间里的灯光系统之后，那些明亮的暖光可恨地笼罩了一切，让她的身影显得更加虚假了。可是杀戮机器知道，他已经回来了。那一场幻境破碎之后，他就回到自己的世界，也恢复了所有真实的记忆。狂笑之蝠篡改记忆的手法其实也没有那么精致，他只是被虚假记忆中莉莉的死亡给打倒了而已。被痛苦淹没之后选择用程序消除所有情感，也因此失去了辨明真相的能力。回到这里之后，他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子，那些数据并没有和他融合，他还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类。被狂笑之蝠欺骗之后造成的影响似乎都消失了，但是他知道并没有。“你那天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不是出去完成任务了吗，早知道我就不沉迷于探索那些数据库和你一起出去了。”莉莉控制着投影靠近杀戮机器，科技使得她看上去那么真实。可是她的触碰会穿过他的身体，她的温度也不会传递过来。从前的杀戮机器以为，只要莉莉还活着，无论以什么样的形态存在，他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他却有些难以忍受了。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莉莉是真实的，她在数据里生存，灵魂却依然如初。可是他碰不到她，感受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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