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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听闻此言，言落霄是觉得可笑。可笑她从前的眼界竟是连个小小丫鬟都比不上，也可笑她上一世的庸懦无能而害死了小梨这么个忠心又聪慧的丫鬟。这一世，她便是要手撕那些妖魔鬼怪，也绝不能让小梨出事！这般在心里头暗暗发了誓之后，便听到了外头敲门的声音：“姑娘，歇下了吗？”是水瑶的声音！言落霄便是想到了，她大约会来找自己。于是放开了小蕊的手，对外头道：“不曾歇下，你进来吧！”虽说如今即将成为这左相府的姨娘，已经无需在言落霄的跟前儿伺候了。可因着还没有入门行礼，所以水瑶仍旧穿着一身丫鬟的衣裳，规规矩矩地进门，便跪在地上给言落霄行了大礼：“奴婢水瑶，多谢姑娘恩典！”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言落霄在这件事上做了什么。言落霄也不叫她起身，只让小梨沏了一杯茶，而后才低头看向了她，直言不讳：“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要这般抬举你。”“奴婢知道！”水瑶只是将头伏在地上，规矩道：“姑娘要奴婢做些什么，奴婢万死不辞！”她是有野心的，自然知道该依靠着谁。言落霄并不指望她对自己有多衷心，只是想让她知道她的立场：“如今你既然已经和月姨娘成了仇敌，那就用心对付她就是了。别瞧着成了姨娘就是光耀了，这后宅里头暗箭难防。你要想法子保着自己这身份，再想法子去对付不想让你得了这身份的人自然就是了。旁的我教不了你什么，你只要给她心里头添堵，便是叫我开心，我不求你多做什么。”其实成了姨娘，这也本就是水瑶要做的事情了。于是她终于抬起头，看着言落霄的眼中带着恳切：“奴婢记下了，多谢姑娘恩重！奴婢必不负姑娘今日一番苦心！”学习铸剑言落霄这才伸出手去，亲自将水瑶扶了起来：“日后我便是要唤你一声姨娘了，还请姨娘多多关照才是呢！”说着，又看向了身旁桌子上为水瑶准备的一切，而后轻叹一口气：“你是从我这院子里出去的，我自当是要为你尽心准备。可你在我这院子伺候大约也是瞧出来了，我是个没什么本事，又没什么钱财的。这些东西当做是你的嫁妆，也实在是有些寒酸。但还请你不要嫌弃，日后若是有着机会，我再给你添补一些，可好？”分明是场面话，可言落霄说的却是非常真诚，让水瑶都有些不好意思，恨不得再给言落霄跪下：“姑娘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姑娘能给奴婢准备嫁妆，已经是奴婢三生有幸，奴婢感激涕零了！奴婢就是个官奴出身，连体己银子都没有藏下许多，姑娘肯这般对奴婢，已经是奴婢天大的福气了，只有感激，哪有什么嫌弃啊？！”瞧着她眼中的恳切，言落霄却有些感叹：她这样说场面话的功夫，还是当初为了沈从宇那狗男人而在各种场合之中磨炼出来的呢！倒是没想到，这会子用得得心用手，也不知是否是因祸得福。水瑶对言落霄千恩万谢之后，才欢欢喜喜地出了门。小梨站在一旁看了这一切，眼中实在是带了几分疑惑地瞧着言落霄：“姑娘……自打夫人走了之后，您可真是变化太大了！”虽知不该问这问题，言落霄却还是抬眸看向了小梨：“那你觉得，我是变得好了，还是变得不好了？”小梨愣了愣，却认真点了点头：“姑娘怎么都是好的！”这傻丫头！叫言落霄忍不住微微一笑：“你去给我准备马车，明儿我要去舅舅那一趟。对了，我记得母亲之前绣好了好些帕子要给父亲的，还给父亲准备了一身水雁毛的大氅，也都给我取过来备上，我明儿要带去舅舅那。”沈之墨要走了，她觉得自己该去送送他。哪怕……只是为了等他从北漠回来之后，能站在沈从宇的对立面，言落霄就觉得她该对沈之墨好些。一早禀明了嫂嫂自己要出府之后，言落霄才放心地上了马车，一路朝着柳府而去。那边的柳庆也早早得了消息，在门口等着迎了言落霄进门，备上了言落霄平日爱吃的糕点，这才笑道：“最近怎么常常来舅舅这？”比起上一世渐渐地和柳家生疏了，这一世的言落霄自然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亲人。于是便笑道：“说了要和舅舅学铸剑，便自然是要常常来的。”瞧着小梨拿了一大包的东西下马车，柳庆笑的眼角的纹路都有些明显了：“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啊？来舅舅这里，还带什么东西啊？”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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