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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子吟，你醉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目光闪躲，不敢直视他那双满是深情与痛苦的眼睛。庄羡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声音颤抖：“卿卿，这里疼，很疼。”他的眼神中满是脆弱与渴望，“别再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陈婉卿咬着下唇，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相爱时的甜蜜，分别时的痛苦，如今都化作了她内心深处的纠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决绝，“过去的已经过去，他……对我和然然都很好。”庄羡之的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不甘：“卿卿，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陈婉卿闭上眼，泪水滑落：“我没忘，可是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她试图推开他，“你走吧，别再让我为难。”庄羡之却抱得更紧，不肯放手：“不，我不会走，我不能再失去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然然也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看着她叫别人父亲。”陈婉卿用力推搡，却被庄羡之突然捧住脸。月光从窗棂漏进来，映得他泛红的眼眶像是浸着血：“卿卿，我好想你”他的拇指摩挲着她唇角。陈婉卿脑袋“嗡”的一声，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双手抵在他胸前，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她的心跳乱了节拍，呼吸也急促起来，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映着庄羡之泛红的眼眶，那眼底的深情和渴望，让她有些恍惚。“子吟，你……”话未说完，她的唇被堵住，带着酒气的吻铺天盖地袭来。陈婉卿颤着睫毛要躲，却被他用膝盖抵住膝弯，玄色披风顺势落下，将两人裹进暧昧的阴影里。陈婉卿下意识咬住他的下唇。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庄羡之却反而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缠着她辗转厮磨。他的手掌从腰间滑向脊背，隔着单薄的襦裙揉捏，将她完全压进自己怀里。窗外更鼓惊起，却盖不住屋内凌乱的喘息，以及衣料摩擦时细碎的撕裂声。陈婉卿的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在肌理分明的皮肤上抓出红痕。理智告诉她该推开他，可当他的吻下移到锁骨，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发软。她的手渐渐没了力气，想要推开他的动作也迟缓下来，心中的防线在他的攻势下摇摇欲坠。陈婉卿的睫毛剧烈颤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庄羡之的手掌贴着她纤细的腰肢，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肌肤，感受到她轻微的战栗。他的吻辗转落在她的，陈婉卿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想要抗拒的意识在他滚烫的攻势下渐渐瓦解。庄羡之的吻炽热而缠绵，带着三年来压抑的思念与渴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上了他的脖颈，回应着这个令她沉沦的吻。就在两人呼吸愈发急促时。赵承风的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猛地清醒过来，用力一推，挣脱了他的怀抱。“别这样，子吟。”她胸口剧烈起伏，脸颊烧得通红：“……我们不能这样……”庄羡之眼底还残留着情欲的暗火，他伸手想要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却被陈婉卿侧身躲开。“卿卿……”他沙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未满足的渴望。”陈婉卿背过身去，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声音发颤，“子吟，我们回不去了，我和他……已有夫妻之实”陈婉卿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与他相处这些时日，他对我和然然关怀备至，我不能辜负他！”庄羡之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无力地垂下。“卿卿，你可知……我们并没有和离，和离书我没有按上官印。”然然也一样喜欢他！马车上，陈婉卿攥着青纱帘的手微微收紧，看着一丈开外的“庄子吟”骑着战马，身后还跟一队护卫，这才知晓他此次来陇西，是奉旨前来援助赵承风。陈婉卿透过晃动的帘影，见他束发的银冠在阳光下泛着冷芒，薄唇勾勒出凌厉的线条，眼角却又添了几分不羁。当那双淬了冰似的眸子望过来，她心脏猛地漏跳一拍。见她掀帘窥探，“庄子吟”忽然扯出个张扬的笑。马车内突然响起清脆童音："阿娘，然然也想骑马！"然然扒着车窗探出小脑袋。陈婉卿慌忙拽下帘子。车厢摇晃，她想起昨夜他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的吻，这人竟与记忆里庄羡之诡异地重合。车轮剧烈倾斜，陈婉卿抓住车辕稳住身形，透过缝隙又瞥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摆，心道：子吟何时变得如此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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