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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沅恬兮指向身后柜子里一整排资料，“把那些都核对一下，看你还有没有空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樊长空这下是真要哭了。要不是突然被抓到天域，现在才回来，怎么可能会轮落到被沅恬兮欺负。啊！遥山风月映流雪江雪翘着二郎腿，边嗑瓜子边听雪姬‘讲故事’。这不，还有自己的见解了：“那韩明这次历劫未免太草率，法力在，记忆也在。这不就是出去度假了吗？可你成天待在这雪山里，你怎么知道这些？”雪姬直指楼上，动作缓慢，说话也缓慢，像个机械。“楼上有书，有关于这些灵物与药品的记载。而我很了解温岚，了解地府机制，也了解韩明。稍微一结合，猜出来的。”“不信。”江雪站起来，点一下雪姬的背，又晃晃雪姬的手臂，确认不是机械后才走到雪姬面前。雪姬盯着她，眼中不仅没有波动，也不会眨眼。“那你说说自己的看法。”江雪又重新翘着二郎腿坐回去：“你曾经是副管理长，因为过多插手天域之事被革职，又因为在那场大战中帮助温岚被李迁宁与机制一起判在雪山中。你哪里都去不了，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个样子。只能说明在来雪山之前，你就是现在这样。那场大战中，你把魂魄散成无数个灵体留在人间，每一个灵体的所闻所见最终都会回归主体，所以你能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雪姬笑得很诡异，大概是因为没有灵魂的原因。“很聪明，可你看起来不像见识很多的模样。也不像会看很多书的模样。”“你也很聪明，我确实不看书。但是我听书。我有一个朋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听的多了，自然记得住。不过依然有疑惑。”“例如？”江雪继续嗑起瓜子来，举止随意，已经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雪姬就静静地看着她嗑，尽管瓜子就剩一小把。“李迁宁居然容得下你。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但我认为你应该不会说。”雪姬点点头：“不想说，也不能说。”“你不会跟他有什么关系吧？”雪姬拉开冰雕抽屉，里面是满满的瓜子，对江雪做个请的手势：“抱歉，我可不是你。”“好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听说你崇拜温岚？”“上一时代的众望所归罢了。你若是我，你也会崇拜她。”江雪把垃圾袋撑开一些，垃圾袋也是冰做的，薄如蝉翼却坚韧无比，甚至还有弹力：“冰术之法能修炼到这个程度，李迁宁依然不打你的主意，我实在无法想象原因有多令人震惊。”“这么说，你要拜我为师？”江雪直接被逗笑，“我可没说过。不过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崇拜她了，毕竟她修习的也是冰术之法。”雪姬坐到她身旁，“我本不修习冰术，而是幻术。修习幻术没有上限，若干年后必然无敌。也是靠幻术做上的副管理长。那日托地阎的福，得以见温岚。她说我是修习冰术的好苗子，用食指点住眉心破开我的幻术，还赠予我一本典籍，那是她自己写的，修习冰术时的避讳。也是那时，我崇拜上她。冰术是我来雪山后修习的，算起来不过一百八十多年。”江雪扭过头来看她，满眼震惊：“一百八十多年你能将冰术修炼到这种地步？那你岂不是比温岚还要有天赋。”雪姬却笑着摇摇头，“至少，我看不出来别人适合什么。”“师父你也太厉害了。”“……？”雪姬挑眉看她，“我只是开玩笑，并不想收徒。”江雪却双手拉住她的胳膊摇晃：“求你啦求你啦。”雪姬依然笑着摇头：“我不能收你为徒。我们各方面都很相似，尤其经历。这明显是机制的诡计，地府想让我收你为徒，那我哪怕化成灰也不能收你。”江雪噘嘴，气呼呼抓一把瓜子来，“好吧。就是韩明不太好过，她很喜欢温睿廷的。”“没办法。有些事命中注定，有些分离在相遇时就能预见，只是被她忽略掉了。被心与情添加上好感，无异于能看到山川的瞎子，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想。她最初选择沉溺于幻想，当幻想破灭之时，她就必须要做出选择，才能以现在的理智拯救曾经的愚蠢。除非她想万劫不复，装疯卖傻一生。”江雪满脸崇拜地鼓掌：“听不懂。”雪姬也被逗笑：“你不用懂。你再过十辈子也懂不得这个道理。因为这是她的课题，不是你的。同样，你的课题她也不懂。”“果然深奥。所以你那时候就知道温睿廷要做什么，她们才能那么顺利地救他，因为这本身就是连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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