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凉风刮过,吹动着几人的衣角。沈锏和林垣对视了几眼,在光线极好的院子里,看清了林垣眼底的坚持和拒绝。刚才那些话,林垣没有撒谎,是真真正正地想那样做,所以那样说。沈锏眼底闪过茫然,重新打量了一下林垣。在看见林垣后肩处的一枚小痣后,肯定了刚才的想法。的确是他,没有找错。但为什么?沈锏不懂,他不知道。林垣今天早点下课,就是不想撞上沈锏。不是不敢见,只是很烦很烦,本来雇佣关系就已经结束,再相见倒像是余情未了一般。沈锏对他有没有什么意思,他们也不是朋友。现在上下属关系也没了,自然就不必再联系。林垣手中的冰镇西瓜开始融化,外皮淌水往下落,弄湿了他的手掌。他的心情霎时变得更加烦躁,唇角拉得笔直。“请回吧沈总,我们之间不是什么叙旧的关系。”林垣再次把人请了出去。沈锏回到车上,坐在后面宽敞的座位,目光看向紧闭的屋门,脑海里全是刚才林垣说的话。陈耳看了眼后排面色沉重的沈锏,纠结了会,开口道,“沈总,我们现在是?”沈锏没有回话,只是一味地沉思。过了片刻后,沈锏还是没想通那个问题。凭什么林垣说结束就结束,合约关系结束就起别的合约,他又不是没钱。而且,林垣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沈锏光想,就觉得不舒服。之前的林垣不是这样,他是宽容的,也是友善的。看向他的目光总是可怜又哀求,就像是委屈的猫咪,等待着主人的抚摸。现在的林垣简直变了副模样,让人看了只觉得陌生。沈锏坐在车里,看向那扇门。不过,好像还有一件事很奇怪。沈锏摸了下自己的束缚铁圈,心里忽然觉得不踏实。沈锏一行人在门口待了很久,从下午待到晚上。傍晚,那间屋子的烟囱里冒出烟气,喷香的食物香气飘出来,萦绕在几位之间。陈耳又看了眼沈锏,从旁边的护卫队手里接过餐盒,递给沈锏,“沈总,要不要先吃饭。”沈锏看了眼精致的饭盒,接过随手掀开。露出里面色泽极佳的食物,这种食物在下层区很不常见,看得出那群人花了很大力气才找出来。只是对于沈锏来说,这种程度的吃食实属看不过眼。沈锏随便动了几筷子,鼻尖又萦绕着那股饭菜香。明明烟火已经消失,可能做饭的人已经吃上,沈锏偏偏觉得那个比眼前这个好吃许多。他无法忍耐搬把食物放在一边,对陈耳说,“去,和林垣说,我要和他一起吃饭。”陈耳正吃着,乍一听见沈锏这么说,眼神中极快地闪过荒诞。刚才连进门都遭到了拒绝,怎么可能还让他进门吃饭啊?陈耳绞尽脑汁准备劝阻一下眼前的人,以免等下又被赶出来。周围还有下层区的护卫兵,再这样像刚才一样,可真的没脸了。沈锏等了会没等到陈耳的动作,瞥了眼陈耳,觉得他真没用。而后自己先一步下了车,陈耳在后面救都救不及。他就这么看见沈锏一个人,踩着面前黄泥满天的坑洼,走到那扇门面前,抬手敲了敲。等了会,门没有动静。沈锏似乎又说了什么,门开了,紧接着,里面被泼了一盆水出来。刹那间,打扮异常矜贵的沈锏。全身湿透地站在原地,头发、衣服全都在往下淌水。而始作俑者就这么——关门了。冰凉凉的水扑面而来,虽然沈锏在察觉到危险时,就已经提前闭上了双眼,但一盆水的冲击力还是让他面上一疼。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林垣会伤害他。太过自信的结果就是,当他对着林垣说出,“开门,我要和你一起吃饭。”毫无预兆的,那盆水就这么泼了出来。门被关上,他整个人湿漉漉地站在原地。头发上的水顺着脖颈往下流入衣服,脸颊上的水珠往下坠在地面,他所站的地方形成一堆水迹,身上也被湿衣服贴着难受得不行。过了会,里面传来林垣的声音。透过门板,闷闷地,但是仍然是那么直接。“沈总,您是忘记了我刚才说的话吗?”林垣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已经毫无关系,吃饭市区遍地都是,我这里粗茶淡饭的,味道也一般,实在招架不住您。”说完,他听见林垣把盆丢下,脚步声远离。冰凉的湿度黏着,沈锏伸手把头发往后抚,露出犀利的眉眼。他的眼睛看向紧闭的门,这扇门木头做的,估计有些年头,严丝合缝起来还是能看见中间有一丝细小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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