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宴静静看着她,眸光犹豫。半晌指了指房内的空地,“凑合一晚吧。”只能这样了。盛凌希悠悠站直就要去铺地铺,刚要走,林西宴突然扣了下她的手腕意味深长地同她嘘一声。盛凌希一顿,立马隐约明白什么,跟随他的目光立马谨慎地看向门口。轻声走到门前,林西宴先倾身在门缝前像听了听。下一秒,突然猛地拉开门又迅速后退两步——“诶诶诶诶诶——”一直趴在门上偷听的林落凡就踉踉跄跄地摔进屋里险些摔倒。站直后,他俩才像尴尬又讨好地捋捋头发笑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林西宴语气沉冷,“还有事?”林落凡赔笑,“没……我就是想说,嫂子你要是有什么东西那屋了就尽管来找我,不用怕打扰我的昂!就这样,就这样诶诶诶哥——”“没事就滚。”林西宴像提拎小鸡仔一样毫不留情地拎起她的后衣领就将她丢回自己的屋。等林西宴也回了房间将门关上又反锁,盛凌希不禁轻笑,“还挺可爱的。”林西宴不咸不淡扯扯唇角。回房铺地铺前,盛凌希盯着床上那两床被褥犹豫着,“那个……要不,咱俩石头剪刀布?谁赢谁睡床?”林西宴已经走上前将那床冷灰色的被褥在地上铺好。盛凌希微讶,奇异看了他一会儿不由谑笑起来,“哇塞林西宴,不是吧你,居然这么好?这么有绅士风度的?”林西宴边铺边不冷不热瞟她一眼,“那咱俩换换?”盛凌希立刻飞身扑上床占领领地般抱住了被角。等两个人又分别在洗手间洗漱完毕,拉上窗帘,关了灯。屋内才完全暗下来也静下来,两人也分别躺在各自的位置上盯着天顶沉默。夜色静静,林西宴房间这高密度的遮光窗帘将外面的光亮几乎遮得一丝亮光都没有。助眠的香薰在床头散发着萦萦的幽香,加湿器袅袅地吐出一缕烟雾。盛凌希却一丝困意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林西宴这床明明和她那间房的一样,房间的温湿度也适宜。可她就是觉得好像哪里别别扭扭极不自在的。他就在她床边大概三米外的位置,呼吸很轻很浅,浅得几乎听不到。可她就是觉得……他的呼吸很重很清晰。好像清晰得就在她身边一样,她甚至感觉耳朵都被他的气息熨烫得滚烫起来。无名的盛凌希的心跳竟也隐隐约约快起来,这感觉令她莫名燥极了,轻舒了口气翻了个身。一抹极浅极淡的香味冲进鼻息。这香味是从她身下的被单上传来的,很淡,却很好闻。是种类似橡木、又似檀香的木调的香气。但那一定是出自凛冬深林里的木,带着清凉凉的冷意,和丝丝冰凉的舒适。盛凌希有些讶,总觉得这味道像是在哪儿闻过又想不起,但大抵是林西宴身上的气味。和他的人一样。清冷、沉稳、淡而端肃。盛凌希其实从没注意过林西宴身上的味道,或者说……有关他身上的很多东西,她都没太特别注意过。因为她一直觉得,他身上的许多特质,好像与生俱来就是属于他的。那些他惯穿的服饰、惯来的味道;习惯的动作、言谈和神情……它们组成了林西宴,它们也就是林西宴。换另一人就不行。莫名的盛凌希便想闻得更多些,窸窸窣窣蜷在床单上深嗅,一时间鼻息间几乎都是这种浅淡温冷的木香味,房间里也都是她闻来闻去的声音。一旁的林西宴像终于忍不住了,凉凉开了口,“你干什么呢?”猝然的冷清音调,在原就极度静谧的房间里更显空荡。盛凌希无端心漏跳了下才说:“哦……总觉得这房间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味道。”她说着又用力闻了两下像证明,好在夜色深沉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你有闻到吗?”“没。”林西宴语气还是凉凉的,像有点不耐,“你跟个……”他微顿,或许是惯来的教养不允许他说出那个词,可憋了会儿还是说出口,“……变态一样。”“林西宴你说谁呢!”盛凌希急了。“谁急说谁。”她一滞,被他这么一说急也急不得了,索性又沉沉地压了口气哼声,“不跟你一般见识。”屋内只有加湿器微微亮出一点浅黄色电源光,正照在她或许因为热探出被子的脚丫上。这个视角,她看不到,林西宴只看她的瓷白的脚像很悠哉地晃啊晃。他抿唇,喉结微动移开目光。这时不远处的盛凌希又出了声,“诶,林西宴,我问你个问题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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