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卫红没说的是,秦于深同她谈的远不止这些,还涉及到梦境。秦于深说到港欢迎那天,她能准确识得每一个秦家人,这才让他推测出,她或许同他一样有过梦境。他还提出了一个会控制人行为思想的古怪东西,当时那会听的陶卫红毛骨悚然,可细想又全能对上。他们都有被影响,梦境里讷讷呆坐在小房间的舒蕙同样被影响。秦于深说,他讲这些不是为了开脱错误,他是想请求她能够给出时间,看到他和他家人的改变,看到他们真正的模样。他不会辜负舒蕙。因着这句话,那晚谈话,陶卫红看了这位郎婿很久很久,试图在他脸上、眼底找出一丝的撒谎和不真诚。没有,没有找到。“老妈?”舒蕙伸手在她眼前晃。“瞧我,叫你来说话,自个却走神了。”陶卫红拉着她走到床侧坐下,看着眼前女儿白净乖巧的脸蛋,再次晃神。秦于深向她保证的再真诚,可终归年轻,三十出头的年纪,人生尚未过半。往后几十年一辈子的事,岂是此刻承诺能断定的。初二那天处理小何的事情,陶卫红在秦于深身上看到了上位者利落果决的气势,还有秦老爷子在利益和权力面前的冷漠。秦于深如今爱重女儿,以后呢,会不会是第二个秦老爷子?情爱飘渺红颜易老,陶卫红不敢去赌。若将来秦于深把这份果决气势用到女儿身上,而她已死,连出来保护的机会都没有。她得提前做好一切打算。这次的晃神只在一瞬间,陶卫红很快轻声道:“彼此心动是你与秦于深的自由,但妈妈不允许你因此委曲求全,一步步失去自我。”“我不会的。”舒蕙立即摇头。“先别急着摇头,看看这个。”陶卫红轻轻点了下软皮笔记本。“里头我写下了要同秦家扯开详谈的问题点,只有两个选择,谈妥,我回冬城,以后乖女有空回来看看我;没谈妥,我带着你一道回冬城,宁宁两家半年轮流照顾。”陶卫红说的是同秦家谈,而非秦于深,在她看来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看吧不用慌,都是些原则性的问题。”陶卫红又添一句,宽女儿的心。舒蕙翻开软皮笔记本,从第一页开始往后整整有十几页记录,陶卫红没有在背面写,她写字重容易透。不是书法字,也没有什么特色的字迹,一笔一画的工整有力。前几页记录了她在刘妈那听到的事情,刘妈着重讲舒蕙神威,陶卫红事后着重写‘记仇名单’。后几页则是提出问题点和商谈办法,细细思虑又斟酌改动的划痕不少。还有密密麻麻添加标注的小字,十几页纸翻得完,字里行间对女儿的珍爱却道不尽。最醒目用红笔写下的两点。1、修改婚前协议,重新拟定签署。2、绝不生二胎。第二点后头还跟了小字:蕙蕙身子骨弱,万不能轻视,这点也要写进协议签署,以防后续有变。舒蕙眼眶滚烫发热,她最开始还不想翻开的笔记本,内里一字一句都在为她思量规划。“怎么写这么详尽,像交代……”舒蕙哽咽的后续没说。陶卫红听懂她的未尽之言,伸手轻抹掉她眼角泪。“乖女…妈妈总会有完全离开的那天。”舒蕙神色一懵随即彻底泪崩,止不住抽噎的哭声。…二楼主卧,秦于深落座小沙发,矮几上摆着笔电处理信息。「刘医生」:秦总已经安排好,随时为您空出时间,您什么时候来都行。秦于深敲了个‘嗯’字回复,然后第不知多少次的抬眼看挂钟。临近晚十点,舒蕙还没回来,他也不好上三楼去看。他唯一能使唤上三楼的人,此刻已经躺床上睡成小猪。消息列表再次弹出红点,关暗名和另一条暗线。「关暗名」:boss,林文冉就是不出门,像是有预料似的,林家人也在家守着她,好几天了,年节也没见走动。「秦于深」:继续盯,找机会将人带走。…「赵暗名」:boss,底特律,天在水,恐危。「秦于深」:观望。…回完这句,敞开未关的主卧门现出身影。舒蕙柔顺的长发都哭的有些炸毛,停不下来的泪水,纸张一碰到眼角便湿透。陶女士哄了她半小时,不乐意哄了,让她麻溜点下去换个人哭。舒蕙也觉得矫情,可她一联想到陶女士会完全离开,还有她前世让陶女士白发人送黑发人……泪水就怎么也忍不住,越想越好哭。“怎么了?哪里难受??”秦于深急的快步上前,捧起她的小脸,一摸全是泪渍珠子,双眸哭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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