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茶室门口缓步又来一人,男人鬓边略掺花白,隐在剑眉之中一股肃杀威严,烙进骨子里的脊背笔挺,将休闲服都穿的凛然令人生畏。那人只扫秦于深一眼,进茶室的脚步不曾停顿,秦于深视线随着他,又转回看了眼淡笑的儒雅男人。怪不得笑面老狐狸能同意安保放行,原来是有法子治他。秦于深定了定神,只能按下心焦重新进去茶室,在那人身侧站定,谦卑有礼唤了声:“舅舅。”此人正是陶卫国。陶卫国掀眸瞥他一眼,放下刚端起的茶杯,嗓音洪厚:“坐吧,不必喊得这么亲,称呼陶先生就行。”秦于深在他身侧圈椅落座,果断换了称呼:“陶先生。”这倒是让陶卫国高看一眼,他常年待在部队,注重的就是绝对听令服从,不喜标新立异听不懂话的刺头。“陶先生,烦请您让我见舒蕙,我还有话同她讲。”先前竹楼争吵,受‘离婚’两字所刺激影响,还有文件夹暴露的恐慌…让他的道歉显得苍白无力,他要重新说,承认那些醋意与阴郁……好好的道歉。“陶先……”“打住。”陶卫国摆手止住他话,威严神色不改:“我来只是想告诉你,蕙蕙不论做任何决定,我陶卫国都鼎力支持。”这话意思明摆,舒蕙若要离婚他帮忙。秦于深要有本事求的和好如初,让舒蕙将他领回陶家,那他自也会是陶卫国欣赏的、年轻有为的外甥女婿。陶卫国没有梦境,对秦家的了解也是存在于陶卫红的只言片语。他对秦家没什么偏见,家家有本难念经,但是他的态度始终取决于外甥女舒蕙的想法前提。通俗点说就是来撑腰的,只听舒蕙的意见和想法。一段话透出的深意,秦于深悉数听懂,儒雅男人推过来的茶盏,他尝一口苦涩蔓延舌腔毫无回甘。陶卫国:“你也不必急着要见人,给各自冷静的时间。”“……”不是你老婆,你当然不急。这场相谈时间不算长,秦于深到最后也没能见到想见之人,走出茶室只剩他和儒雅男人。儒雅男人的立场自是不希望俩人离婚,秦陶两家结亲好,于秦家有益就是对港城经济有益。之前他给秦老的提醒,那般精明深算的人应该懂啊。他也属实好奇,慈善晚宴还亲自来接,蜜里调油的俩人怎么突然闹离婚。“秦总,你和舒小姐是因何有矛盾啊?”秦于深没什么表情看他一眼,“抱歉,因我私人问题所致,不方便透露。”儒雅男人‘哦’地一声,恍然点头:“理解了。”那语气那眼神全然透露一个意思,你这种人犯错实在正常,不犯错都算你装的好。秦于深:“……”早说了最烦跟这人应酬相聊。驱车再次回到竹楼书房,已是深夜,秦于深洗漱换了纱布,然后枯坐电脑前。从头至尾播放观看那些视频,眼神黏在舒蕙身上,看一个删除一个。外头疾风重重拍击门窗,暴雨如注降至深夜也丝毫不减。被暴雨冲刷狂风肆虐的花园,枝桠断截甩落一地,凉亭飞檐一角开裂,岌岌可危的飘摇林文冉吐血几近凌晨三点,刮进半山庄园的风异常强盛。邪风冲击花园榕树,树干枝桠瞬间倾斜被连根拽起的倾倒,狠狠砸向凉亭轰然坍塌的巨响随着惊雷声淹没。花园尽数被毁泥泞四溅,倒地的树木藤架毫无章法的摊乱,凉亭从顶部被砸毁,场景与用挖掘机破坏一般无二。花园依旧坍毁…依旧在半夜。次日清晨暴雨方歇,连敏芳醒来第一件事便要去竹楼找长子。踏上花园道她眉头一瞬紧蹙,脚步急促转道往花园中心去,压根进不去,满地狼藉的草木挡道。连根倒地的大榕树倾毁花园,被砸塌的凉亭有佣人钻进去瞧了,明明与姑太太争闹后才翻修过的飞檐,此时竟成朽木。一众佣人面面相觑的思忖,太太最重视的花园和凉亭……这该如何上报…怎料扭头便见连敏芳本尊。“太太?”有人惊呼。连敏芳直愣愣望着花园残骸,虽然昨天才打过秦超,可她不是不爱这位相伴几十年的丈夫,自然也在乎象征重修旧好的花园。“怎么会…我的花园还是毁了。”轻念出这句,昨天就耗费甚多的心神在此刻殆尽,连敏芳白眼一翻晕倒,同前世一样。竹楼,厚重窗帘掩盖的漆黑书房,只余电脑屏幕幽幽亮光,见不到外头天色,分不清昼夜黑白。秦于深枯坐彻夜未眠,脖颈处泛起不自然的红,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易掌控鼠标却挪动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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