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大怒,却没在安柠面前表现分毫。他缓声问:“你觉得你是我的孩子吗?”安柠摇头,小声说:“我不知道。”因为是在撒谎,安柠心虚低下了头。老爷子只当年幼的孩子,无法面对这样难堪的丑事。“我妈妈说,这个人是我爸爸。”安柠翻开相册,找出那张早已模糊不清的照片。“这是您吗?”照片上的人,年轻、挺拔,但却是老爷子从没见过的。“这个人不是我。”“我也不是你的父亲。”透过少女的侧脸,看到她的表情。并不见遗憾、失落这类情绪。她不希望自己是他的孩子吗?她不喜欢他?不喜欢闻家?老爷子审视着。她可知道闻家意味着什么?假使她是他的孩子,她的身份地位会陡然发生巨变。下半辈子,岂止吃穿不愁?无论她走到哪,都会被人敬着供着。她不傻,来了闻家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可任何老爷子不愿看到的情绪,都没在安柠身上出现。唯一的解释,是她并不贪慕这些。她并不贪婪,也不觊觎荣华富贵。她单纯的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无关其他。不愧是故人之女。这一刻,老爷子打心底里欣赏喜爱安柠,喜爱这份纯粹。安柠越发的紧张,一直在忍着不表现出来。她声音有些颤,问:“那您认识我父亲吗?能跟我说些他的事吗?”老爷子摇头。他并不知道安柠的生父是谁。何止这件事不知道。二十多年了,他更不知他前半生最珍视的人,会在距离他只有几十公里的渔村里,苦了一辈子。遗憾全部化作了对安柠的怜惜。大掌落在少女头顶轻抚,这是他对自己的孩子都少有的怜爱举动。“如果你想知道你生父的消息,我会派人去查。”“如果他还活着,不论他在哪,在做什么,我都会带他来见你。”安柠点头,觉得有些不妙。“好了,这件事暂时先这样,你还有其他事吗?”果然要离开了吗?安柠心脏忽的提起来。身体忽冷忽热,小腹从刚进书房时,就隐隐作痛,并且不停在加剧。这是安柠有意为之的结果。在老爷子等待她到来的二十多分钟里,除了编排谎言,安柠喝了一大杯冰水,并且一直在往身上冲冷水。最近几天,是她的生理期。她生理期有个毛病,不能碰冷水。一碰就会腹痛不止,如果不小心洗了冷水澡,还会发高烧。安柠知道,仅仅是叙旧,没办法将老爷子留多久。只有她病重,尚且有可能搏一把。她很难受,攀高的体温让她头晕,肚子里也像有双无情的大手揉捏着五脏六腑。但这还不够。还要再等等。“那我妈妈呢,您能跟我说些我妈妈的事吗?”越发难以忍受腹痛迫使安柠呼吸紧颤。她脸色有些发白,像是要哭的样子。老爷子误以为小姑娘在思念母亲。其实算起来,安柠母亲去世也才一个多月。正是悲痛需要人开解的时候。老爷子意识到他们对安柠的疏忽,内心歉疚。“坐下说吧。”安柠跟随老爷子的脚步,一并坐在了沙发上。看样子,暂时不会走。安柠紧绷的神经松了些,但随之而来的剧痛又让她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好疼。真的好疼。可如果她不这么做,难受的就是大哥了。安柠死命攥紧拳头,指甲陷进了肉里。“你想听我说些什么?”“什么都好。”只要您说,只要您留下。老爷子想了想,“那就说些你妈妈在你这个年纪的一些事吧。”“好。”老爷子说的事,安柠闻所未闻。前世,安柠并没有今天这样的机会,和老爷子坐在一起,听他回忆过去。安柠很感兴趣,记忆里辛苦操劳的母亲,也曾有过无忧无虑的天真时光。可渐渐的,安柠就没心思再听了。因为太疼了。世界有时会变成黑色,除了疼痛,一切知觉都在退却。恍惚间,疼痛将她拉回前世死亡那刻。刀子接连捅进小腹。那天,她被未婚夫栾肃推出去,给他真正的心上人挡刀。二十多刀,每一刀都精准无误捅进她身体最致命处。她是喜欢栾肃的。在京城,唯一能和闻家抗衡的,是栾家。前世,为了让闻家人高看自己,她用尽了浑身解数去勾引栾家少家主栾肃。可除了利用,喜欢更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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